兩人一路急急忙忙的來到了那個神秘的地洞口,看著眼前完全被小樹叢給遮擋住的路口,秦桑不由的看了丁耀東一眼,然而在得到丁耀東的頷首之后,秦桑終是伸出了手,將眼前的小樹叢給扒開了一條道路。
果然入目的便是一個長約一米左右的大坑,借著月色,秦桑只能隱隱約約的感知到這個地洞似乎很深的樣子。秦桑這時不由的轉(zhuǎn)過了腦袋,看著丁耀東道:“臭小子,你掉進(jìn)去的時候,這個洞是不是很深啊?”
聽到秦桑的問話,丁耀東不由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朗聲回答道:“嗯,這個洞蠻深的。我記得落下去的時候,洞里面很暗,而且有著一些蛛絲,感覺好像是被廢棄了很久的樣子。里面隱隱可以傳出一些很是腥臭的氣味。”
腥臭的氣味?這怎么會呢?秦桑有些困惑的皺起了眉頭,說實(shí)在的,一滴地洞既然不是靠近沿海,那怎么又會有腥臭的氣味呢?秦桑不由抬首望了望天邊的月色,再看了看那深深的洞口,秦桑還是嘆了一口氣,拉著丁耀東退開了洞口。
“師父,你不進(jìn)去看看嗎?”
聽到丁耀東的話語,秦桑不由的甩了一個白眼給他,在對方毫無反應(yīng)的情況下,秦桑終是忍不住了。她一把抬起了手就死命的往著丁耀東的頭上打去,便打嘴里還不住咒罵著:“你這個臭小子,安得什么心啊!你是希望你師父出事嗎?洞里那么黑,居然還敢讓我下去!怎么巴不得我死啊!……”
說起來,丁耀東還是挺冤枉的,他也僅僅只是想知道這個地洞到底是干嘛的,卻是一時忽略了這是大晚上的,更忽略了他師父此刻的心情。他有些無辜的抱著頭,任由著秦桑對于他的暴揍。
沒過一會兒,秦桑終是停了下來,看著他那小媳婦的樣子,竟不自覺的伸出了手,一把揪住了丁耀東的耳朵,朗聲道:“下次給我用點(diǎn)腦子好不好?你的腦子是擺設(shè)嗎?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明天你找?guī)讉€兵跟我一起下去看看。”
忍受著耳朵上的疼痛,丁耀東立馬應(yīng)聲道:“是是是,師父你快放開,我的耳朵要掉了!疼,疼……”
聽到丁耀東的叫喚聲,秦桑這才一把放開了對于他的鉗制,在看了他一眼之后,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往著自己的帳篷中走去。而丁耀東則是在秦桑放開他之后,委屈的看了秦桑的背影一眼,對著地洞啐了一口之后,也摸著耳朵回了營地。
一夜好眠,轉(zhuǎn)眼之間天便亮了,用完早餐之后,秦桑便靜靜的等在帳篷里,等著丁耀東帶著士兵們來到自己的帳篷里。說來也巧,丁耀東也是個急性子,早早的便尋好了四位士兵來到了秦桑的帳篷內(nèi)。
“師父,我把人給你帶過來了……”
聽到丁耀東的話語,秦桑下意識的抬起了腦袋,望著丁耀東和他帶來的幾個士兵。說起來,這小子挑人的本領(lǐng)如今也是
長了一籌。不再如當(dāng)初一般,只知道挑各項(xiàng)軍事技能出色的人了,而是根據(jù)實(shí)際的情況來挑選人了。
秦桑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沖著丁耀東道:“行啊,你小子挑人的本領(lǐng)漸長了啊。不錯不錯,這幾個月算是沒白教你了。”
聽到秦桑的話語,丁耀東便不由的再度嘚瑟起來,仰著脖子拍著秦桑的馬屁道:“那是,也不瞧瞧是誰教的。有我?guī)煾赋鲴R,再有我本身的聰明才智,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嘿嘿,師父,咱們什么時候去啊?”
丁耀東的話語讓秦桑不由的白了他一眼,果然這臭小子是給點(diǎn)陽光就燦爛的類型,夸不得。秦桑并沒有搭理丁耀東,而是踱步來到了丁耀東挑選的四個士兵面前,仔仔細(xì)細(xì)的掃視了一遍之后,秦桑沖著幾人道:“你們各自叫什么?都有著什么特長?”
聽到秦桑的問話,其中一個矮個兒小伙率先激動的望著秦桑道:“溫小姐!您還記得我嗎?我就是跟著你參加軍事演習(xí)的隊(duì)員趙六,您可以叫我小六子,因?yàn)槲业捏w型比較瘦小靈活,所以我的特長是偵查。”
聽到趙六的話語,秦桑這才注意到了他的長相,細(xì)細(xì)的觀察了一番之后,秦桑終是在記憶里找到了他的存在。她微笑的來到了趙六的面前,重重的在趙六的胸前給了一拳,笑道:“行啊,是你小子啊。上次干的真是漂亮……”
既然有一個人開了頭,其他人也自然不甘落后起來,紛紛介紹著自己。從他們介紹中,秦桑獲得了她想要的一些信息。其他三人分別叫錢羽、洛奇和林飛,錢羽的特長是狙擊和掩護(hù),而洛奇和林飛的特長則是竊取情報(bào)和敵后偵察。得,光這些人的特長,秦桑都估摸著能組一只小型的特種小隊(duì)了。
秦桑滿意的沖著幾人道:“很好,你們都非常的優(yōu)秀,這次我們的行動可是非常隱秘的。我只能說,對于這次的行動,我并沒有十分的把握,可能行動十分的危險(xiǎn)。不知道你們愿不愿意跟著我一起去?”
聽到秦桑的話語,眾人齊聲堅(jiān)定的沖著秦桑道:“愿意!”看著他們眼底的信任和堅(jiān)定,秦桑便覺得鼻子一酸,心中十分的感動。看得出來,他們并不畏懼死亡,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好,既然你們愿意,就各自去準(zhǔn)備準(zhǔn)備吧,二十分鐘之后我們在樹林便集合。有沒有問題?”
在秦桑的話語落下后,眾人齊齊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各自快速的離開了帳篷,而丁耀東也是緊隨在他們的身后。看到丁耀東的舉動,秦桑立馬將他給叫住了,神色有些凝重的看著丁耀東道:“耀東,這次的行動你不能和我一起去。你必須呆在這里,把持整個大局。”
秦桑的話語讓丁耀東有些不滿起來了,憑什么他不能去啊?他梗著脖子沖著秦桑反駁道:“不要!為什么我不能去啊?你都去的,我怎么就不能去了?再說了,既然行動那么危險(xiǎn),
你呆在這里把持全局,我去不就行了?”
聽到丁耀東的話語,秦桑不由的再度頭大起來,這個臭小子脾氣就是倔強(qiáng)!秦桑微微看了丁耀東一眼,不得已之下再度伸出了手,狠狠的打著丁耀東,嘴里罵道:“臭小子!你他媽是這支隊(duì)伍的首長行不行?我只是你的參謀!你知不知道你是這支軍隊(duì)的靈魂啊?再給我回嘴試試?”
看著秦桑威脅的眼神,丁耀東終是妥協(xié)了,在一臉菜色的情況之下,乖乖的將秦桑和那四位士兵帶到了神秘的地洞口。
看著一臉菜色的丁耀東,秦桑無奈的搖了搖頭,沖著丁耀東道:“好啦,臭小子,你可得好好注意敵方啊。別等我回來的時候,整個大本營都被敵人給一鍋端了啊!多動動腦子,別老是身體動在腦子前!”
聽到秦桑的話語,丁耀東乖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有些別扭的看著秦桑道:“師父,那你們當(dāng)心啊。要是兩天之后,我還看不見您回來,我就帶著隊(duì)伍攻打濟(jì)南咯?”
丁耀東的話語讓秦桑微微笑了笑,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便再也不看丁耀東,帶著四位士兵拿著裝備慢慢的下了地洞。
剛下地洞一股刺鼻的臭味便撲面而來,秦桑有些不適應(yīng)的皺了皺眉,甚至胃部有些隱隱作嘔的感覺。而隨著一陣臭味的逝去,隨之而來的便是如丁耀東所說的那般,是一股腥臭味。秦桑微微舉起了火把,慢慢的伸向了地洞的通道口。
正如丁耀東所描繪的那般,上面布滿著蛛絲,原本被釘子釘死的木板在常年風(fēng)雨的傾噬下斷成了兩半,將洞口給開了。漆黑的通道給人一種神秘的氣息,陣陣的陰冷讓秦桑不住的打了幾個顫。
看著這樣的情況,趙六一把舉過了火把,照著洞口沖著秦桑道:“溫小姐,要不先讓我進(jìn)去看看吧。洛奇跟在我后面,您就跟著洛奇,錢羽和林飛殿后。您覺得怎么樣?”
聽到趙六的安排,秦桑微微思索了一番之后,終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沖著趙六不放心道:“有可能里面有什么,你當(dāng)心一點(diǎn)。”
對于秦桑的囑咐,趙六笑了笑,隨后便進(jìn)了通道,而后按著剛剛順序,眾人進(jìn)入了洞口,然而隨著眾人的深入,那股腥臭味便變得越來越重,空氣也漸漸稀薄起來。隱隱的,秦桑竟能看到一些白骨,那夾帶著血絲的白骨讓秦桑有些訝異。
那是一堆尸體,看著身上的布料,有些是士兵有些是日軍,還有一些是普通的老百姓。雖然很好奇為什么會有這些尸體,但是那股強(qiáng)烈的尸臭味實(shí)在是讓秦桑和四位士兵無法忍受。幾人匆匆的繞開了尸體,便往著通道的深處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好多處的尸堆,但是他們都未曾去探究,而是選擇了快速繞開。不知道走了多久,幾人終于隱隱看到了光亮,看得出來,前方的洞口就是出口了,只是不知道這個洞口到底會是通向哪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