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察覺到了秦桑的敵意,陌生男子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橫放在胸前,玩味道:“怎么,終于出來了?”
“你是誰?”四兒惱怒的喝問道,上前一步把秦桑死死的擋在身后。這個男子給予秦桑一種感覺,那就是他認識她,難道他認識秦安?不對,如果他認識秦安,沒道理,四兒不認識他啊?疑惑的望了望四兒捍衛的模樣,秦桑決定不再言語。
“呵呵,這小丫頭還挺護主的嘛,可惜……”還未等男子的話語落下,只見四兒直直的倒向了秦桑。秦桑急忙一把摟住四兒,猛然間看到了四兒脖子上的一根銀針。秦桑不由惱怒的瞪了對方一眼,正當她想要出手將銀針拔下來時,男子冷冷道:“只是讓她安靜會兒,不會有事的?!甭牭侥凶拥脑捳Z,秦桑只是淡漠的看了男子一眼,拔下銀針后,便將四兒扶向岸的另一邊,為她披上衣服道:“你不覺得你挑這個時候,很不合適嗎?”
秦桑不客氣的話語讓男子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失笑道:“若不是你一直和顧擎蒼在一起,我會選擇這個時候嗎?”他,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一直在監視她?一想到這種可能,秦桑的心臟便不由皺縮了一下。強自按壓下內心的潮涌,秦桑坦然的從溪水中走出,披上了外衣,警戒道:“你來干什么?”
男子咂吧了一下嘴,對著秦桑因溪水將外衣浸透而顯得玲瓏有致的身材,毫不在意的說道:“你倒還是一樣的大方啊。不過,我說,你最近上面是不是又有點大了?”這個死流氓,眼睛往哪瞄呢!秦
桑隨著男子的視線瞄了瞄自己胸脯,這哪里是胸變大了,原來是胸罩的撐墊將自己的胸部看起來大了許多。憤恨的用外衣裹了裹身子,沒好氣道:“哪也比不上你這個浪子!”
聽了秦桑沒好氣的話語,男子也沒有生氣,只是淡淡的輕笑了起來,走進秦桑的面前,輕佻的用手抬起了秦桑的下巴道:“兩個月沒見,你倒是將養的不錯麼?先前讓你辦的事,你辦的怎么樣了?”
辦什么事?他這話是什么意思?怎么感覺還有另外一個秦安?秦桑直直的瞧著對方,皺了皺眉頭,用力的甩掉了男子的手,不悅道:“你說什么,我不知道。我想你找錯人了。”
聽了這話,男子不由輕笑起來,仿佛好像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似得。男子陰冷的抓著秦桑的手踝,惡狠狠道:“你別給我耍花樣,和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應該知道我的脾氣!”
男子手上的力度越來越大,這讓秦桑不由感到吃痛起來。而男子原本面容姣好的臉孔,因為陰狠讓他變得有些扭曲。秦桑死命的掙脫著的男子的束縛,見他絲毫沒有要放開的趨勢,秦桑便狠狠的咬了上去。
血腥味開始蔓延著秦桑的味蕾,鮮紅的血液從傷口流出,但男子還是沒有放手的意愿,好似秦桑撕咬的不是他的手一樣,反而手上的力度加大了起來,讓秦桑疼痛不已,好似那手都快廢了一般。
劇烈的痛楚讓秦桑再也沒有力氣去撕咬對方,嫌棄的往著地上吐著混雜著鮮血的口水,怒目相向的斥責道:“你究竟
想干什么!”
男子邪魅的勾了勾嘴角,慢慢將秦桑的手給放了,而重新獲得自由的秦桑不由得開始揉起男子因過度用力而在手臂上留下的青痕。“你的自由可不是白來的。你說,為什么淵男生居然還活著呢?”
男子的話無疑又一次的給了秦桑一個重擊。什么叫自由不是白來的?他在暗指些什么?這關淵男生什么事情?這一個個疑問都像野獸一般在秦桑的腦海中咆哮。秦桑的臉色開始慢慢發白,背上開始泛起了一層薄薄的冷汗。勉強的咬了咬嘴唇,直到嘴里再度泛起了血絲的腥味,強烈的疼痛感將一切不安暫時壓制了下去。
看著努力克制自我的秦桑,男子嗤笑了一番,道:“我的耐性可不是很好,我想你一定不會希望我親自動手吧?不然你的價值可就不存在了。”說完這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語,男子便頭也不回的走向了夜色深處,直至消失。
僵直的秦桑在看不到男子的身影后,終于狼狽的坐倒在地上,剛剛發生的一切讓秦桑覺得不可思議。她,居然又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好像還是臥底之類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這種異樣的情況讓秦桑很不安,好像她到了這個時空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像一張大網一樣,緊緊的將她束縛住。她的憑空出現,居然在這時代能夠找到相應的身份,而那些身份又好像是特意為她營造的。太可怕了,她到底通過那塊石碑迎來了怎么樣的命運?這一切都像是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操控著,讓她不知道如何去擺脫,去爭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