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兒出去之后,文安安扭頭瞪了一眼文安澤,不滿地朝他嘟囔道:“哥,你剛才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
“哦?過分么?那安安你說,大哥我應(yīng)該以什么樣態(tài)度對待她?”
文安安沒有想到文安澤居然會將問題拋給自己。
若是設(shè)身處地的站在文安澤的角度上看,其實(shí)他如此做根本就談不上過不過分,他只不過是為自己妹妹出氣罷了。
若是換做有人欺負(fù)文安澤、文安昊,當(dāng)然那種可能性微乎及微,但若是有,那估計(jì)自己肯定做得比文安澤好要狠。
想明白了的文安安討好的朝自家大哥笑笑,不過卻換來對方一個鄙夷的白眼。
為了轉(zhuǎn)移文安澤的注意力,文安安趕緊是轉(zhuǎn)移話題,以一種十分誠懇的態(tài)度問向文安澤和楚凡:“那她剛才的提議,你們是怎么想的?”
文安澤用一種‘我已經(jīng)放棄你’了的表情看向文安安,然后無奈地開口對她說:“當(dāng)然是同意了。
“同意?可是剛才你不是對她說,咱們不僅有錢,還有人脈關(guān)系,所以根本就不需要她的那所謂的什么倚香園么?”
聽完文安安的話,文安澤本就一臉嫌棄的模樣,更露出了像是看白癡一樣目光望向自家妹妹。
本來好虛心好問的文安安當(dāng)看到他的表情后,立即惱羞成怒起來,梗著脖子質(zhì)問其文安澤:“大哥,雖然我不怎么聰明,但你不至于露出這幅模樣吧?我哪里說得不對了”
這下子,文安澤倒沒有再瞅著文安安,但卻同情的朝楚凡那邊看了一眼。
在得到楚凡的搖頭示意之后,才又在文安安即將發(fā)飆的時候趕忙說話:“剛才那些話你也相信?那些只是我騙騙外人的說辭而已,咱們家的情況你難道還不理解?”
“不知道,你們不是從來不與我說這些么!那我上哪里去了解?”
被文安安拿這件事作為擋箭牌。文安澤也是立即沒了脾氣,現(xiàn)在他有些明白文安昊為什么會沒有來了,少說少錯多說多錯。
自己本來就不該與這丫頭說那么多,現(xiàn)在被她用話這么一堵,自己說什么都是錯了。
瞬間醍醐灌頂?shù)奈陌矟蓪偛乓f的話全都咽回到肚子里,然后閉上嘴在旁邊悠然的喝起茶來。
一直作為旁觀的楚凡見文安澤那副吃癟的模樣,不厚道地笑了笑。估計(jì)也只有在安安這里,才能看見他們?nèi)绱舜鞌〉臉幼印?
見文安澤死活不打算開口,楚凡也明白他這是不打算為安安解釋了,于是只得由他代替文安澤為安安答疑解惑了。
“雖然咱們現(xiàn)在不缺銀錢。在外面也自己的方法收集消息,但那也僅限于表面。但對于那些真正重要的秘密或是物品,我們還沒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夠取得。其他不說,光是這次丞相府,我們就”
話說道這里,楚凡就有些后悔了,不過當(dāng)看到文安安的表情并沒有什么異樣時,他才繼續(xù)開口,不過卻也是不敢在繼續(xù)剛才的話了。
“有些時候。那些重要事情并不是咱們就能夠打聽出來的,你別看倚香園只是個妓院,但每天去哪里的人,以及掩藏在下面的交易。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驚,這正是咱們現(xiàn)在最需要的,若是這個時候能夠有人親手將如此便利資源交到咱們手上,那何樂而不為呢!”
文安安本以為月兒的話只是夸大其詞。但聽完楚凡的話她才明白,原來她所說并非是假,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得到倚香園。那很多事情做起來不是事半功倍了么。
將文安澤手中的茶杯奪過來,文安安認(rèn)真的囑咐起自家大哥來“既然是這樣,你們也別拖她拖的太久,要不然月兒起了別的心思就不好了。雖然大哥你是為我好,但是還要以大局為重。而且月兒剛才之所以敢給咱們來個下馬威,也只不過是因?yàn)樗F(xiàn)在的處境太困難,她所做的一切也算是可以理解”
“知道了,知道了”,文安澤甩甩濺到手中的茶水,不滿地瞪了一眼文安安,“我心里自己分寸,這么肥的鴨子怎么可能讓它從咱們嘴邊溜走,”
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文安安這才不好意思的朝文安澤和楚凡傻笑了兩聲,“行了,既然事情都解決了,那我也該回去了”
“這么早?”,楚凡看了看窗外的日頭,將站在的文安安再次拉坐在凳子上道,“現(xiàn)在正值午時,也是該吃飯的時候了,等吃完飯?jiān)倩厝グ伞?
“可是”
文安澤見自家妹妹依舊有些猶豫,趕忙打斷她的話:“有什么好可是的,不就是吃頓飯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而且今天我們點(diǎn)的都是你喜歡的菜色,你不吃多可惜”
見文安安面上有些意動,楚凡又在旁邊加了把柴火,“等吃完飯后,差不多酒樓里的栗子糕也弄好了,那可是你最喜歡吃的”
這下子不用文安澤和楚凡再勸說,文安安就雙眼放光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吃飯的時候,文安安將在丞相府發(fā)生的事情給文安澤和楚凡講了一遍,三人又把其中的事情從頭到尾的捋了一遍。
雖然沒從中得到什么有價值的現(xiàn)在,但知道丞相府中每個人之間的矛盾中之后,他們堅(jiān)信若是從這方面下手的話,拿到他們想要的東西只不過是時間的問題。
一頓飯?jiān)谒麄內(nèi)苏f說聊聊中過去了一個時辰,眼看天色也不早了,文安安也到時候離開了,要不然在謝羽寒那邊就真不好交代。
知道文安安要回那個丞相府,文安澤和楚凡就算再想留也不得不放人了。不過當(dāng)文安安剛一從凳子上站起來,就看見楚凡也隨之起了身,“楚凡,你干么”
“當(dāng)然是送你出去了”
文安安看著楚凡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谋砬?,有些好笑的回道:“現(xiàn)在是在外面,要是被什么人看到,咱們不就有麻煩了么,所以還是不用送了,就這點(diǎn)路我自己還是能走的,來到時候不就是我自己么,肯定沒有什么問題”
雖然知道文安安的考慮是為了他們好,但真當(dāng)聽到文安安極力與自己撇清關(guān)系的話時,楚凡心里還是十分的不舒服。
在旁邊一直看著兩人的文安澤,見此時楚凡皺著眉頭站在那不說話,就知道他倔脾氣又上來了。
在文安澤眼中的楚凡,有時候是個冷靜的連他都覺得有些害怕的人。
可無論他再怎么冷靜,楚凡畢竟還是個人,而是人就會有弱點(diǎn)。恰巧楚凡的弱點(diǎn)就是自家妹妹。
他只要是一碰到有關(guān)安安的任何事情,完全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所有的冷靜、理智,很容易就會因?yàn)樽约颐妹玫囊痪湓?,一個動作而土崩瓦解。
為了防止自己以后的幾天不對著楚凡更冷的臉,文安澤只好開口對自家傻妹妹道:“你還真是杞人憂天,你以為京都的人都認(rèn)識你是誰啊,就算大家看見了也不怎么樣的,再者說了,只不過讓楚凡送你到酒樓門口,這個時辰也沒有多少人來酒樓,看見你們的人也不會很多,所以你就將心放肚子里吧”
被文安澤這么一說,文安安也覺得自己有些太小心了。長久如此下去,自己不得變成做什么事情都畏手畏腳的人了?光是想想,她就覺得難以接受。
文安安沖楚凡抱歉的笑笑,“大哥說的對,是我太過小心了,天下哪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一下子就能讓我碰到認(rèn)識的人”
本來還有些不高興的楚凡,在見文安安轉(zhuǎn)變的如此之快時,無奈的搖搖頭:“好了,你不是要走的么,再不走天色就暗下來了”
被楚凡這么一提醒,文安安才想起來,“對了,再不走就真的完了”,說著拽起楚凡的手就往外走。
文安安一邊走,一邊還不忘想楚凡‘打探’消息:“等會兒你們還要干什么去”
楚凡哪里不知道文安安什么心思,但即使是知道,他依舊將自己和楚凡隨后的行程告訴了她:“安澤等會兒要去各處查賬,我則要去見見手下人,再根據(jù)他們帶來的消息做些部署”
以前看小說時,總覺得那些主角們強(qiáng)大的讓人心生羨慕,也會暗暗幻想,若是那一天自己也能像他們一樣可以大手一揮,所有的事情就能全部在自己的掌握之下。
可是自己真正面臨這種情況,卻發(fā)現(xiàn)先是情況完全不像小說中描寫的那么美好,他們每做的一件事情,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比別人千百倍的努力。
小說中主角們大手一揮的超能力,只能是存在與小說中。
文安安不知道在他們這個名叫人生的小說中,他們會是主角還是悲慘的配角,但無論是哪個,既然選擇了,就只能配他們一起走下去。
“安安,小心”
楚凡的叫喚讓文安安瞬間回了神,幸虧有他,要不然自己這一腳肯定要踩空。
將文安安扶住站穩(wěn)后,楚凡將她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見文安安沒有什么事情,才有些責(zé)怪地道:“想什么呢那么入神,喊了你幾聲都不應(yīng),若是我沒扶著你,豈不是要摔著”
“不是有你么,你總會”,話說到這里,文安安覺得自己的話似乎有些不合適,于是竟硬生生的講話變了個彎,“我沒事,謝謝你啊楚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