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人生就像列車,不斷向前進發著,路途時好時壞,顛沛流離,全靠自己的駕馭。
有的人翻車了,一跪不起,從此沉淪。余生歸于死寂。
有的人遍體傷痕,努力站起,重整旗鼓,一步一個腳印,進發著。也許翻車不止一次,有力量再站起來,才是真正的強者!
強者的品質是我們難以想象的。獨立思考,自律自信,勤奮好學,敢于行動。不是滿腦子的吃喝嫖賭,食色性!食色性人之大欲也,也是人一生的追求,但太過放肆就會離現實越來越遠。
上車的時候有些人先于我們登車,他們會告訴我們哪里的風景最美。
有些人會和我們同時登車,相伴而行,可是無法和我們到達終點站。
也有些人會在我們最想和他同賞風景的時候突然下車。
我愛的人,我恨的人,依依不舍或瀟灑轉身。背影漸去。
同在一個車廂,相遇既是緣分,相處即有了親情愛情友情。
有些人熱情洋溢的帶著假面與你口是心非。其實早已貌合神離。
有些人面若冰霜的忽冷忽熱,想與你借景生情。你卻讓他望眼欲穿的無盡憾恨。
無奈!到站了必須就要下車,路途不同,終點不同,追求亦不同。
人生的列車還要繼續,為了生活,必須不斷的奔跑,馬不停蹄。人在旅途,身不由己,都是為了生存下去。
學會寬容,意味著成長,秀木長出枝葉可吸收更多的日月精華,茁壯而更具成熟的力量。
生命太短,一分鐘都不能留給那些讓自己不快樂的事。一個人善待自己,兩個人善待對方。
有時候我們不得不堅強,于是乎,在假裝堅強中,就真的堅強了起來!
好了說了這么多的感言,其實都是一堆廢話,道理每個人都懂,但做到的又有幾個?依然過不好這一生。
算了還是說我們的故事吧。故事的開頭也是從一輛車開始的,準確的來說是一輛巴士。
一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爬過山頭,透過樹蔭,斑駁的灑在長滿露珠的草地,幾只野兔在上面蹦蹦跳跳的覓食。清澈的溪流上白霧氤氳,溪水嘩啦。伴隨著幾聲鳥叫聲,很是怡人!
岸邊的野花風華正茂,盛開的好像絕色的美人,陽光照射在她露水的臉龐更顯嬌艷。此時你如果注意到東方的天空,你就會驚艷的發現,那里出現了一座七色彩虹橋,清晰而夢幻,絢爛而迷人。整個山里的風光仿佛天堂來到了人間。
然而這輛巴士卻不合時宜的出現在這美麗的畫面,幾聲嗡嗡的引擎轟鳴聲,驚走了幾只林中的雀鳥,它們嘰嘰喳喳的飛向天空,仿佛在罵罵咧咧。汽車的尾氣污染了清新的空氣,和幾只路邊的野花。它的出現可謂是大煞風景。
它正行駛在這條蜿蜒的山路上。盤山道九曲十八彎,危臨險峭,很是考驗司機的駕駛功力,駕駛座上的司機正手握著方向盤,沉著的轉動著,雖然山路崎嶇但巴士還是行駛的很穩當,只是偶爾有些輕微的顛簸,司機的沉穩很是讓車上的乘客放心。
張馳正坐在巴士的后排靠窗的位置,車窗被清晨的霧氣模糊,外面一片朦朧,張馳用手裹著衣袖滋滋的擦干車窗的霧氣,外面的風景頓時明朗起來。
他望向窗外,神情木然,似乎在發呆,其實在想事情。十六年來第一次離開家鄉,到大城市讀書,有些期待,更多的是對前路的迷茫。
他要去讀書的地方是魔都,雖然只是那里的一座名不見經傳的三流大學,但他讀的專業正好是自己喜歡的,也就沒那么多的糾結了。
臨行時父親叮囑張馳,魔都是個好地方,繁華而文明,富饒而光鮮。但千萬不能被這些表面的浮華所迷惑,要把心力用在學業上。用功讀書將來才能有所成就!要做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
張馳點了點頭,內心中是懵懂的。但是父親說的話他還是會聽的。
手里把玩著父親贈予的項鏈,這是小時候父親親自給他戴上的,他仔細端詳著。只見這東西十字形狀怪里怪氣的,很像個降魔杵。上面還刻著兩個字“驚寂”。黑不溜秋的顏色,看上去很是神秘,張馳看得有些入神。
突然車子吱__的一聲剎住了腳步,乘客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前傾,然后又回歸原位。
隨著咣當咣當的開門聲,車上風塵仆仆的上來了兩個乘客。
是一個矮胖子和一個高瘦子,他們身上沒帶什么行李,頭發和衣服都濕漉漉的。交完錢后就徑自找了座位就坐了下來。剛好就在張馳的座位對過。
張馳不由自主的向他們兩個撇了一眼,恰巧和那個瘦子四目相對。
只見瘦子的小眼睛有些兇戾,看到張馳后還邪邪的一笑似乎透露著幾分的不懷好意。
張馳好像被馬蜂蟄了一下,眼神趕緊又轉向了窗外,不敢看他們,車窗上還倒映著他不安的臉。
車子又嗡嗡了兩聲,哐哧哐哧的開動了起來。繼續緩慢的行駛在這蜿蜒的盤山道。
車內的乘客并不多畢竟這只是一輛跑短途的客車,而且又是偏遠山區,車廂的過道內橫七豎八的放著一些行李,大包小裹的還真不少。
坐在張馳后面兩排有一對男女,大概二三十歲的樣子,女的扎著馬尾辮,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眉宇間有幾分英氣。男的面龐剛毅棱角分明,大號的黑色墨鏡擋住了他的表情。一頭短而硬剛似針的頭發,更顯陽剛。
他們兩個正低著頭一人捧著一部手機在互發著信息。
“王隊,這新上車兩個家伙好像有點眼熟啊?”
“嗯是李明和張亮,這兩個家伙剛從局子里放出來沒幾天,莫非又要搞事情!”王正的墨鏡上反射著手機微信信息的亮光,回復道。
“啊是他們兩個啊。”李飛燕趕緊把鴨舌帽壓低了一些,防止被他們認了出來。又發了條信息“這兩個家伙是不是上次在地鐵上偷東西的,被發現后,惱羞成怒,反而演變成搶劫的賊?”
“是的,上次沒搶劫成功,反而被被搶的人給揍了一頓,后來人家又沒有和他們計較。要不然起碼要判他們幾年。”
“那他們這次會不會繼續作案啊?”李飛燕擔心的道
“靜觀其變吧,他們如果敢在這里再次犯案,我們就直接把他們拷了,順路送到春城公安局去!”王正的黑色墨鏡仿佛亮著警察威嚴的光。
“嗯”李飛燕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王隊這次販毒集團的案子,好像牽扯到境外的一些組織,很棘手啊?
“嗯確實有點棘手,據線人傳出的訊息這幫人都是一伙亡命之徒,隨身都有可能攜帶著槍支。很危險!”
李飛燕瞪大了眼睛,眼睛里不是對危險的恐懼,盡是興奮之色。
王正看著李飛燕的表情,很是無奈。這小妮子在警校的成績雖然是出類拔萃的,據說還立過一次三等功。但她面對的只是在文明社會的一片小小的陰暗面。她又怎能想到這次他將面對的是一群真正的悍匪!這幫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
“王隊李明和張亮行動了,我們怎么辦”!李飛燕忽然說
王正抬頭向李明和張亮的方向看去,果然這兩個人正起身,單手入懷向車頭走去。。。
司機正吹著口哨,愜意的開著車,不覺間,突然感覺脖子處有冰涼之感,然后就聽見有個聲音在耳邊響起
"要命的,快把車子停下!"那聲音厚重而沙啞仿佛在鋸木頭。
司機本能的轉頭一看,頓時亡魂皆冒,只見一把刀子正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而手持刀子的主人正惡狠狠的盯著他,他有些不知所措,看著這個瘦高個愣住了。
“媽了個巴子的!我說話你沒聽到嗎?快把車子給老子停下!”李明氣急敗壞的把刀子往司機的脖子上用力壓了壓。
司機的脖子上馬上出現了一道淺淺的傷痕。一抹鮮血從刀口冒出。
司機吃痛,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踩下剎車。
只聽吱__的一聲,慢悠悠的巴士停在了懸崖的邊緣,幾顆碎石紛紛滾落崖底!
此時車上的乘客也如同這輛巴士,如臨深淵。
他們在一陣劇烈的顛簸后,如夢初醒。一個個驚魂未定的看著眼前這兩個歹徒。
只見那個叫張亮的握著一把大砍刀,扯著嗓子大吼道:“艸!都給我老實點,我們現在是搶劫,都tm給我配合點,識相的都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不然的話哼哼!!”他話里滿是威脅的意味。
車上又傳來一聲聲老弱婦孺的驚聲尖叫。
“王隊,現在行動嗎?”李飛燕急切的道
“不行,我們現在過去難免會驚動他們,動起手來有可能會傷及無辜,等他們過來我們再突發制人,出其意料的降服他們,要把意外降到最低。”王正冷靜的分析道。
“嗯嗯,說得對!”李飛燕不由得將半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暗道自己的魯莽,安靜的坐在了王正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