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簾子里腦袋的主人又是誰?這人明明也是雷浩啊。
一個人居然變成了兩個?剛才出去的那個行為還是如此的陰森。
出去的那個真的是雷浩嗎,或許是別人假扮的?又或者是。。。。鬼!陳小波不敢想下去了。
他又望了望,只有一個頭伸出來的雷浩。這時雷浩也表情古怪的看著他。兩人四目相對。
陳小波一個哆嗦,剛才的瞬間他似乎感覺到,雷浩竟然不像是平時的那個雷浩,而是另外一個人。
為什么?因為是他的眼神。對,就是他的眼神,毫無生氣的眼神,就如同死魚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臉皮似乎還抽動了一下。
他和雷浩接觸的雖然不多,但平時相處的也很融洽。他和誰說話都是樂呵呵的。跟眼前這人一點都不像。
這雙眼絕對也不是雷浩的!
兩個人都不像雷浩,那雷浩人呢?
這時窗邊的風鈴突然響了起來。就好像有個無形的東西觸動了它。聲音急促刺耳。如同午夜兇鈴,撥弄著陳小波的心弦。他瞬間臉色煞白。
“小波你怎么了?”張馳又問道。
“沒。。。沒事,剛才做了個噩夢。”他對張馳說。
剛才的遭遇,陳小波沒有說出來,因為這太匪夷所思了,他感覺說出來也沒人會信。況且雷浩還在旁邊呢,他不敢說。
張馳道“那趕緊睡吧,明天還要早起軍訓呢。”
陳小波這下可犯了難,自己正憋著尿呢,又不敢一個人去廁所,總不能一直憋到早上吧,那膀胱還不得憋炸了。
他小心翼翼的說“張馳你陪我去廁所吧,我有點害怕。”
張馳想,這陳小波本來就不是膽子大的人,剛才似乎還受到了驚嚇,還是陪他去一趟吧,誰讓他們倆的關(guān)系在宿舍里最好呢,好兄弟的請求沒有不幫的道理。
打開了手機的燈光,兩個人來到了廁所。
陳小波上完廁所后,突然說出令張馳一驚的話,“張馳人的靈魂能離體嗎?”
“你說什么呢,大半夜的。癔癥了?”
陳小波小聲說“我剛才看到雷浩的靈魂和身體分離了。”
“你說什么,眼花了,還是把夢當真了?”
“我沒有眼花,也沒做夢,我剛剛明明看到雷浩自己一個人出去了,但是簾子里還有另外一個他。”
陳小波的話很驚人,連張馳夜不由面色一怔“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陳小波面色由白轉(zhuǎn)紅,很篤定。
張馳尋思著“莫非那副畫真的有問題?”他像在自言自語,又好像在發(fā)問。
“上次的那副畫,真的和傳言一樣?你們不是去看了嗎,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陳小波問道。
“是有些靈異,但我也說不清楚,總之就是令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莫非畫里有害人的邪靈?”
“也不是不可能。”
陳小波張大了嘴吧“那雷浩不會死吧,聽家里老人說,人死之前靈魂就會變得很輕,然后漸漸脫離身體,出去游蕩,剛開始還能回到自己的身體,但時間長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張馳白了陳小波一眼“別瞎說,你這樣咒人家,被別人聽到了不好,好好的一個人就這么容易死?況且那種東西又不是誰能說見到就能見得到的。你確定剛才不是你的幻覺?”
陳小波撓著西瓜頭發(fā)型的腦袋,活像個大呆瓜。
想著剛才被尿意憋醒后,卻是有點迷迷糊糊的,頭腦不清晰,經(jīng)張馳這么一說,他也有些動搖了,莫非真的是幻覺,或者眼花了?
張馳打了個哈欠,拍了拍陳小波的肩膀,“別想了,回去吧,我都快困死了,趕緊回去睡覺就算真的有什么,你也別怕,不是還有我嗎。”
陳小波撇著嘴“你?你以為你是誰啊,林正英啊,能抓鬼,斗僵尸?”
張馳摸了摸胸前的驚寂,表情自信“我不會捉鬼,也斗不了僵尸,但是保護你的能力還是有的,放心啦。”
“我信你個鬼。”陳小波嘴上不信任張馳,但張馳的話讓他心里安穩(wěn)了很多,也許這就是出自朋友之間的友誼吧,就算知道對方并不能幫到自己什么,但幾句暖心的話,和真摯的情誼,已經(jīng)能讓陳小波感受到自己并不是孤立無援的,至少還有個值得信任的人陪著他,和他一起面對未知的恐懼,這樣就夠了。
晴雪
一個人在黑夜中走著,她披著冰冷的月光,身體輕飄飄的。心也是冰冷的,孤寂的。
白白的月光倒影著她黑黑的影子,拉的很長很長。
隨著腳步的前行,那影子忽而扭曲,忽而變小又拉長。就像哈哈鏡里的效果。
晴雪是個女生,但此時她的臉一點都不像個女的。卻是個男人的臉。
因為這幅身體本來就屬于一個男人,一個叫雷浩的男人。
奇怪,一個女生為何擁有一具男人的身體?
這并非偶然,是晴雪造成的必然結(jié)果。
為何擁有一具男人的身體,當然是鬼上身了。晴雪她上了雷浩的身。
怎么上的?肯定和那副畫有關(guān)嘍。
至于那副畫的由來,中間又有什么曲折離奇的故事,暫且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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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到學校的圍墻邊,身體就像港片里的僵尸一樣,一蹦老高,輕輕松松的越過了兩米多高的圍墻。
她的目的地是校外不遠處的小樹林,那里有一個人正在等著她。
幾分鐘后,她來到那人的面前,那人正站在一座祭臺之上,他身材高大,身披紅袍,赤發(fā)童顏。手中拄著一柄鬼頭法杖。一看就是個邪魔外道。
晴雪深深地沖其鞠了一躬。“巫師大人,人我已經(jīng)帶來了。”
那紅袍巫師望著晴雪目光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兇栗。
“嗯,沒出什么岔子吧?”
晴雪恭敬的道“巫師大人放心。”
紅袍巫師哈哈哈的怪笑“小姑娘果然沒讓我失望。”他捋了捋胡須又道“這是最后一個了,明天就可以大功告成,你的心愿也可以達成了。”
“謝謝您對我的幫助。”
晴雪眼神中帶著復雜,是仇恨,是怨毒,還有幾許難以割舍的感情。“到時候我就可以去找那個人了。”她自顧自的說道。
那個人是誰,和晴雪是什么關(guān)系,兩個人有過什么感情糾葛?也只有晴雪自己一個人知道。
為了他,她甚至害了九個無辜的男生,她對他可謂是又愛又恨。
而那九個男生的靈魂從此就會變得殘缺,好一點的話下半輩子會是個白癡,不好的話命也許就沒了。
紅袍巫師手中的鬼頭法杖突然指向天空,祭壇周邊的火焰突的升起。他對晴雪道“你沒事的話就回去吧,我要施法了,明天晚上再來。那時候你就可以如愿以償了。”
“是!”晴雪立時脫離了雷浩的身體,身體化作一道白影,隨風逸去。
第二天中午,天氣晴朗,萬里無云。
十一點半,烏鴉哥從警局被放了出來,被關(guān)了兩天的他,面容有些憔悴,身心俱疲,一出門口強烈的太陽光就晃的他睜不開眼睛,他下意識的用手掌遮擋著太陽的光線。
“大哥!”一個聲音在不遠處傳來。
烏鴉哥尋聲望去,只見是他前兩天新收的小弟平頭和長發(fā),他們兩個激動的向烏鴉哥走來。
“大哥,還好嗎,在里面沒吃什么苦吧。”平頭小弟關(guān)切的說。
烏鴉哥心里很是感動,這兩個小弟對自己還真忠心,一出來就看到他們,顯然早已打聽好了自己出局子的具體時間了。他道“沒事,進局子對于我來說就像回家一樣,那幫條子對我都畢恭畢敬的,哪敢讓我吃什么苦頭。畢竟我高中同學現(xiàn)在是他們的副隊長。對了,誰有香煙給我來一根。”
長發(fā)趕緊恭敬的遞上香煙,給烏鴉哥點著。說“大哥,你知道誰在擺你的道嗎?是我們學校里的一個新生。名字叫張馳。”
烏鴉哥嘴里叼著香煙含糊道“這事我也知道了,不過我那個當警察的同學,跟我說了不要去找他的麻煩,我想這事就算了吧,她的面子還是要給的,畢竟這一片屬于她管的。”
平頭和長發(fā)看樣子有些失望,但那只是一瞬間,然后又堆滿了笑容道“大哥還沒吃中午飯吧,要不我們請您去下館子,為您洗塵。”
烏鴉哥認真的看了兩個小弟一眼,心中快慰,這兩個小弟沒收錯,處處為老大著想,很上道。“隨便吃點得了,等會還要去學校找我妹呢。”
“好那就去學校附近的館子吧,剛好順路。”
“好”烏鴉哥點了點頭。
三人打了一輛的士,十五分鐘后來到一家大排檔門前。
現(xiàn)在十二點,也是學校午飯的時間,有些學生都跑出校門到外面吃。所以大排檔里的人還是蠻多的。
剛一下車烏鴉哥就看到了自己的妹妹,她正屁顛屁顛的跟在一個男生的背后。很是殷勤的樣子。
這還了得,自己只有這一個妹妹,從小就粘他,把他當偶像看待。自己也從小到大都把她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從來沒讓妹妹受過一絲一毫的傷害。然而現(xiàn)在妹妹竟然對一個陌生的男生如此的熱情。這親哥的地位恐怕難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