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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騎士營地不同貴族區域,他們的營地是軍營,整個營地都以類似羅格營地簡易城墻的木柵將其他地域隔開,只是木柵城寨的規模比營地城墻的規模小了些,高度也矮上不少,這里畢竟是營地的內部。“格瑞斯大人,溫斯特帶到。”
那圣騎士冰冷的言語在李智耳邊響起,在李智聽來就好似電視里的衙役們帶著犯人上堂:“回稟大人,人犯帶到。”格瑞斯的穿著比那個全身包裹在精鋼中的圣騎士要簡單的多,他的身上,看似僅僅穿了一件皮甲,只是那皮卻不知是什么材質制成,個中蘊含的氣息,竟絲毫不比李智手上的戒指來的差,非但如此,他身上長劍、盾牌、頭盔、戰靴、戒指,無一不是如此,這是李智在這個世界看到過的唯一全身穿戴金色附魔武裝的人,便是斯特沃長老,阿卡拉也比不過他。
“溫斯特先生,請。”格瑞斯的話語也是一句,聽起來比先前那人入耳的多,但是禮貌似的溫和背后,仍舊是圣騎士的高高在上,他們是天堂在人間的代言,在人間行駛著神的大道,他們代表光明,他們代表正義,他們就是人間的光明和正義,不論他人作如何想,但是每一個圣騎士自己就是這么認為的。
格瑞斯在前面前行,步伐穩健機械,仔細的觀察就會發現,他一步與一步之間的距離絕對不會有什么大誤差,近乎完全相等,而他的力量,也是深不可測。李智這回也不敢放肆,只是保持著平常的心態,用野性之心感知著四周。
這個軍營看似沒有多少人,但是卻有著十余位圣騎士,和百余位圣光強化的光明騎士存在,他先前所見的那位圣騎士在這里是所有圣騎士中墊底的角色。這無疑是一股極其龐大的力量,而他所見的許多圣騎士,無一不是一身附魔武裝,似乎格瑞斯這般渾身金色武裝的也有兩位。
薩卡蘭姆,不愧是庇護所世界第一宗教,光是這些附魔武裝,就顯示出他無比雄厚的底蘊,這些圣騎士的力量,至少在現在的李智眼中,簡直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主教在里面等你,溫斯特先生,請。”
格瑞斯走到軍營中一座最大的房子面前,是房子而不是木屋,這是羅格營地之中唯一的房子,似乎充分在顯示著薩卡蘭姆教會在西大陸的力量,哪怕是在目盲之眼的主場內。李智依言走了進去,里面是個大廳,空蕩蕩的,兩邊是幾十排長長的座椅,大廳的最里端,矗立著一座巨大的雕像,一個高大的人影,身后是無數長須狀的東西,李智知道,那是天使。這個大廳與其說是軍營大廳,不如說是個簡易教堂。
暗黑世界的天使和主世界天堂的天使是兩個概念,并不是那種渾身長翅膀的變異鳥人,而是外層界面中的強大生命,他們將自身界面稱為天堂,他們是來自天堂的來到人間的使者,他們是薩卡蘭姆教會的背后發起者,他們是薩卡蘭姆教會后面的“神”。
高大的天使雕像下,站著一個神父打扮的老人,老人的年紀很大,頭發全白,滿臉皺紋,顫顫巍巍的站在那里,看上去就好像一個行將就木之人,但是李智卻絲毫不敢小看他,他絕對不會懷疑這個老人的強大,他的體內蘊藏著足以翻天覆地的力量。
“溫斯特先生。”穆拉扎特的聲音帶有一絲沙啞,話語聽來溫和有禮,目光中透出一股慈祥的意味。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張潔白的紙張,李智一看,心道他果真是為了紙張一事來,提起的心也就放下了。
“這種紙張是昨日自阿卡拉修女那里拿來,聽聞是先生所制造,并且愿意長期供應目盲之眼修女姐妹會。”溫和的聲音在李智耳邊響起,只是在李智聽來,這溫和不過是聲音表面,其內在卻有一股冰冷蘊藏其中。
“不錯。”李智淡淡的答道,等待穆拉扎特的發話,穆拉扎特想要那也只是多一個客戶,多賺點錢他也是樂意。“先生的煉金術果真是神奇,只是不知道這煉金術制紙的方法可否轉讓。”煉金術、技術轉讓,怎么可以?李智心說,這老頭也太不上道,竟是一開頭就要砸人飯碗。
見李智沒有答話,老頭半瞇的雙眼猛的睜開,先前那個似乎要進棺材的老頭在瞬間消失了。“溫斯特先生,薩卡蘭姆教會是庇護所世界最強的組織,阿卡拉的目盲之眼也只是我教下轄,身后更有天堂以為支撐,現在一扇友誼的大門已經為先生敞開,只要先生同意,便是我教貴賓,自有無盡榮耀,金錢、地位、權勢、力量,但憑先生取用。”
老頭看似勸說,這時候卻已經是威脅了,話語之中又是威脅又是利誘,阿卡拉的目盲之眼和薩卡蘭姆相比還真是算不得什么,意思就是說,在他面前目盲之眼是靠不住,他話語之中說有天堂支撐,分明就是在提醒李智,不要看你身后有一支不弱的勢力,但是這個世界最強是天堂和地獄,我代表了天堂,你就算不得什么。
嘴上說著友誼大門已經敞開,但是那卻是建立在同意的基礎上,若是不同意,那后果就得自己考慮了,這便是威脅,而后更有利誘,我教會這般強大,加入自有無盡好處,威脅和利誘結合,至于如何選擇,這還用選嗎?僅僅是一句話,李智的一切底牌都被他盡數打壓。
“最后,奉勸先生一句,不要和斯特沃他們走的太近。”最后,老頭給了李智重重一擊,斯特沃也靠不住,而且薩卡蘭姆顯然看死亡之靈行會不太順眼,以教會的強勢,大家一起面對地獄惡魔是要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等到惡魔們被消滅了,那結果就不好說。
果然,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么花巧也是玩不轉的,李智深深吸了口氣,所謂識時務者為俊杰,此時李智面前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不答應,被視為敵人,另一個是答應,教會自有相應好處,至于多少,李智冷笑一聲,怎會有紙張這源源不斷來的多?
李智面色不變,一臉的平靜溫和,腦中閃過了無數個主意,很快,一個方案就冒上心頭,死老頭子,威脅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