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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正亂著,顧老舅和顧雷兒得了消息,急匆匆地趕了過來。兩人進了屋子里,別的都顧不上,先忙著勸江興龍。
還是小丫頭過去將江氏扶了起來。
江氏站起身之后,還是哎呦哎呦地叫喚,卻并不說江興龍的壞話。
“小兩口拌句嘴,大過年的,說什么休不休的。你們兩個誰都不許再提這句話。”顧老舅就道,“這還是在你們姑母跟前,你們兩個還不快點兒和和氣氣地,給你們姑母磕頭陪個罪。”
顧老舅勸著顧雷兒,同時也看到紀老太太臉色很不好。
“我也累了。”紀老太太就嘆氣,扭過臉去,沖著顧老舅擺了擺手,“你們都走吧。我要歇一歇了。”
“大姐……”顧老舅小心翼翼地看著紀老太太。
這會工夫,江興龍被顧老舅和顧雷兒勸的已經(jīng)冷靜了下來,他想起父親江慶善的囑咐,就又是后悔又是害怕,不該跟顧霞兒在紀老太太面前爭吵。
顧霞兒則是蒼白著臉,此刻她也后悔。顧霞兒后悔自己不該太著急,就這樣鬧起來,不僅不能解決問題,反而讓好不容易被哄轉(zhuǎn)過來的紀老太太又重新厭棄了她。
“姑母,都是我不好。”顧霞兒慌忙就在紀老太太炕前跪下了,一面哭著央告紀老太太。“姑母念在我年輕,不懂事,就原諒我這一次。我再也不敢了。”
紀老太太低頭看顧霞兒嚇的臉色蒼白的樣子,就又有些心軟。然而她是真的被鬧騰累了。
“罷了,你起來吧。你們該去哪里就去哪里,我累了。”紀老太太執(zhí)意逐客,就連顧老舅上前來求情也不予理會。
江興龍雖有些后悔害怕,但是看到紀老太太并不肯給顧霞兒撐腰,就又有些得意。
顧霞兒無可奈何地,往外走。她似乎還不死心,走的一步三回頭。
紀曉棠一直在旁邊看著,就沒說話。這個時候,就有小丫頭悄悄進來,在紀曉棠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紀曉棠抬起頭,就看見顧雪兒鬼鬼祟祟地站在門外。
顧雪兒跟顧霞兒賭氣跑了出去,紀曉棠打發(fā)了小丫頭跟著。小丫頭這是回來稟報。
原來顧雪兒出去之后,就找了江興龍。顧雪兒告訴江興龍,說顧霞兒根本就不愿意嫁給他,現(xiàn)在雖然迫于各方面的壓力不得不嫁了,但是心里還不愿意。顧霞兒根本就沒有將江興龍、江家少奶奶的位置、還有江家放在眼睛里。
這是大體的意思,顧雪兒說的時候還添油加醋,成功地激起了江興龍的火氣。
江興龍之所以突然跑來就要帶顧霞兒走,都是被顧雪兒挑撥的。
紀曉棠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略想了想,就輕輕的干咳了一聲。
“你們這般在我紀府中吵鬧,氣壞了我們老太太,就想著這樣走?”紀曉棠坐在椅子上,瞧著正往外走的眾人說道。
顧老舅等人就都站住了,顧霞兒原本是巴不得要留下來,這個時候也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知道紀曉棠打的什么主意。
“是該給大姐磕個頭再走。”顧老舅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立刻就陪笑道,“方才沒顧上這個,也是怕大姐心煩。我們這就給大姐磕頭。”
顧老舅帶頭,江氏、顧雷兒、顧霞兒、江興龍和顧雪兒都跪下給紀老太太磕頭。
“走吧,走吧。”紀老太太是真的有些不耐煩,就又擺了擺手道,卻并沒有責怪紀曉棠的自作主張。
顧老舅一眾人就都站了起來。
“別的人就都走吧,江少奶奶留下來。”紀曉棠就又道。
顧霞兒看看紀曉棠,又看看紀老太太,眼睛中就又重新燃起了希望。
江興龍吭哧了兩聲,明顯不同意顧霞兒留下來。
“是了,是了,就讓他們小兩口再多陪陪大姐。”顧老舅左右看看,就陪笑道。
“江少爺家里有事,我們就不留江少爺了。”紀曉棠卻道。至于江興龍從紀府出去,是徑直回家,還是去煙袋胡同,紀曉棠可沒心思理會。
顧老舅和江氏就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兩個人從紀曉棠的面上看不出什么來,就都去看紀老太太。
紀老太太抬起眼皮瞧了一眼紀曉棠,就又重新耷拉下眼皮,也沒說話。
“送客吧。”紀曉棠就站起身。
屋子里的丫頭媳婦就往外送客。
顧老舅、江氏、顧雷兒和顧雪兒,還有一個不情不愿的江興龍都走了。
“姑母……”顧霞兒就試探著上前,輕聲對著紀老太太叫道。
“是曉棠留的你,你與曉棠說。”紀老太太就從炕上起身,扶著兩個丫頭的肩膀往里屋去了,將這個屋子留給了紀曉棠和顧霞兒。
紀曉棠沒開口,只慢慢喝著丫頭送上來解膩的香茶,也不去看顧霞兒。
顧霞兒偷偷打量紀曉棠,心里越發(fā)的沒底。
“曉棠……,你、你這是什么意思?”顧霞兒小心地問紀曉棠。
“江少奶奶為什么這么問?”紀曉棠這才放下茶盅,目光在顧霞兒的臉上掃過。“這不正是江少奶奶所求的?我這樣做,可不正是合了江少奶奶的意?”
顧霞兒立刻語塞,鬢角就微微見了汗。原來她的一切圖謀,早就被紀曉棠看破了。既然紀曉棠都能看破,那么紀家其他的人呢?
紀老太太走了,這屋子里鬧的這樣厲害,卻并不見紀家其他的人過來。
原來,她的那一點點心思,早就落在了紀家人的眼睛里。紀家人看她,是不是就像在看耍猴的一般!
顧霞兒的一顆心沉到了底,就覺得雙腿一軟,竟然就撲坐在地上,整個人就像被抽了魂魄一般。
“江少奶奶怎么不說話了?”紀曉棠就問,“你應該看的出來,老太太可不會管你這件事。你還要這樣鬧,以后是再別想見老太太了。”
“眼下,就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若是不肯說,我也懶得理你,這就打發(fā)人送你回去。”
“不,我說,我說。”顧霞兒聽紀曉棠這樣說,忙就應聲道。“我、我……”
“你究竟想怎么樣?”
“我想和離。”顧霞兒終于把這句話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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