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過得很快,季樹立開始整理行裝準備前往都城時,季安寧季安貞和季潔悅的親事,還處在沒有眉目的現狀下面。反而是季寶花的親事,已經確切定下來,婚期就在十二月里。兩家的婚事行程走得很快,短短的日子,就已經走到定親這一步。
兩家都有心簡化定親和程序,男方送了定親禮過來,女方這邊痛快的收下來,兩邊確定下季寶花出門的日期。季守業直言,男家如果沒有妥當的安排,季家這邊只能安排她入住客棧。季寶花在后院里,聽人傳了這話之后,她又在季老太爺面前默默的流了好一會淚。
季老太爺自然是不許男家這般委屈季寶花,可是他是知道季安玉當年出嫁之時,布氏就曾為她在那里購得一處小宅院當做陪嫁,出嫁之時,就由那院子里上了花橋。季老太爺直嚷嚷讓季守業兄弟為季寶花在那里購買一處小宅院當陪嫁。
季守業兄弟由著季老太爺嚷嚷來去,季守家瞧著季老太爺直言:“父親,你如果舍不得她,那你拿出你的老本來,為她在那里購置一處小宅院吧。我和哥哥們絕對不會跟她計較這樣的事情,反正你也只有這最后一個女兒出嫁?!?
季老太爺立時否認他的手里還私藏著銀子,他嚷嚷著說:“老三,你太不孝了,你現在是想要我掏你們每年給我的養老銀子,對嗎?你也不想一想,你們兄弟又給了多少,我能存得下銀子嗎?”
季寶花是相信季老太爺手里沒有太多的銀子,他本身就是一個花光用光的性子,在用銀子方面,他老人家從來舍不得委屈自已。她想著依季老太爺的本事,她一定能逼得三個兄長合起來為她置辦下宅院。
可惜季寶花想得太過美好,這一回的現實卻是無法達到她的目標。季守業兄弟三人里面,季守業要肩負起大家來,他有心想要在都城里購置一處宅院。而季老太爺父女在季寶花的親事上面,他們深深的得罪了人,季守成是絕對不會為了虛面子,而去傷了內里。
季守家本身手里無多少銀兩,又有季樹立的親事,隨后還有季安寧的親事,他那有多余地的心力去為一個原本就不親近的庶妹出力。季守業不好回答的話,季守家想著長兄這些年在他兒女身上花費的心思,他是搶著回答,直接代兩位兄長把事情拒絕出去。
季老太爺很是惱怒這個兒子,他有心不想見他的面,可是他每一次都如跟屁蟲一樣跟著來。季老太爺冷眼瞧著他說:“老三,你是一個沒有用的,我是瞧得明白。可是你兩個哥哥比你有本事,他們用得著你來幫著說話嗎?他們有嘴,自已會跟我說?!?
季守家的臉漲紅起來,他瞪眼瞧著季老太爺說:“父親,我是沒有兩個哥哥有本事能干,可卻不是如你所說那樣的沒有用。至少我不會讓我的兒子,將來為我來養那些什么過氣的姨娘和庶子庶女們,最后還要包他們上學成親這樣的事情。
我也不會人到中年時,還如不懂事的年輕人一樣,去拖累我兒子的名聲,讓他們有志難伸。父親,大哥二哥孝順你,可他們不會愚孝。父不慈子可以不順。父親,你既然看我不順眼,日后我也不會常到你面前來討嫌。當然我的兒女們,也不會來你的面前,由著你冷眼相看。
他們將來是否有出息,我這個做父親的人不介意,想來你這個祖父的人,也不會借他們的名頭在外面亂放話,對吧?當然父親今天我跟你說得明白一些,你就是借著你是他們祖父的名頭在外面放話,我也會代他們不承認?!?
季守家和季老太爺說完這一番話之后,他轉頭跟季守業季守成兄弟說:“大哥,二哥,做弟弟的沒有本事,日后就不跟著你們來給父親請安。我想這樣父親少見這樣不討喜的我,他能多活一些年頭,他就能看到季家的興旺發達。”
季守家沖著季老太爺恭敬的磕頭見禮后,他不待季老太爺反應過來,已經起身直接離開。季老太爺的手伸了伸,他只覺得這個兒子此一去之后,他們父子之情更加的如同薄紙一樣。他有心想要喚了他回頭,可想著這些日子,他總是跟他唱反調,他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不。
季守業兄弟在他伸手時,兩人心里還有些愉悅,可是他們瞧著季老太爺很快的收了手,那臉上對季守家并沒有太多的留戀,兩兄弟跟著冷了心。季守業很是冷淡的跟季老太爺說:“我們與那人家已經商量妥當,我們只管派人送嫁,到了那邊就聽從男家的安排?!?
季守成跟季老太爺直言道:“父親,她這門親事是如何得來的,你心里也算明白,你如何能為她來跟我們開那樣的口?”季老太爺瞧著兩個兒子跟著離開,他站起來拍桌子干什么的,都喚不回來他們的回頭。
季老太爺回頭瞧著季寶花的神色,他嘆息著說:“花兒,我能幫你的地方,我已經盡了力。日后,就只能看你的本事。”季寶花眼里的傷心失望,季老太爺瞧在眼里,可他一樣的很是傷心失望,那三人這一次做下的事情,實在是太讓他失望不已。
季安寧聽說季寶花的親事定下來之后,那年輕人和他的長輩們緊接著就離開了。聽說年輕人在離開之前,他和季寶花還約見過一次,兩人是情意綿綿的告別。下一次,那年輕人再來,就是來迎季寶花成親。
季安寧是把季寶花的事情,當成別人家的事聽一聽就過了。只是季潔悅明顯是當成自家事情處理,她很是生氣的跟季安寧說:“祖父說,要安排幾人送嫁,祖母說,再給她兩個丫頭,就讓她帶著四個丫頭出嫁。
叔祖父為了她,還去見了見那人的長輩,我聽說他待那人非常的客氣。叔祖母還照從前一樣給她做了衣裳,只是這一回沒有由著她挑選,而是由她指定款式什么直接做。最可氣人的是貞姑姑,她一直表現得跟無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