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一答應條件,大明馬上派人去和荷蘭人談判。
這次談判的內容就是“停戰。”先不說日本到底有沒有襲擊熱蘭遮城,現在荷蘭打了日本幾個月,搞了不少破壞搶了很多東西,也算夠本了。
大明表明了立場:日本是藩邦,如果繼續打下去,大明將會出兵對付荷蘭。如果荷蘭人撤軍,大明則愿意和荷蘭人進行積極商業合作,把好的商品賣給荷蘭,帶回歐洲。
好東西除了絲綢紡織品,指的就是鴉片了。荷蘭現在控制了航路,如果將來想在國際貿易上占據有利位置,只有兩個選擇,取代他們,或者和他們合作。在鰲拜看來,歐洲一些國家比荷蘭更有威脅,比如英國。現在殖民國家中,英國才是頭號勁敵,如果想要染指美洲、歐洲,就必須和英國大戰一場,荷蘭和英國也在競爭,可以聯合的就先聯合。
荷蘭攻不下日本,在日本島上進退兩難,這時候大明出來調停,無疑給了他們一個臺階下。他們馬上痛快的答應,從日本撤軍了。
如果一個國家強大了,很多國家都希望能合作而不是成為敵人,荷蘭人失去了臺灣的據點,必須和大明站在一起,才能控制那段海路。他們現在最想收拾的是西班牙,奪回臺灣。大明沒有明確表示過臺灣是國家版圖之一,所以這是塊肥肉,人人都想咬一口。
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永遠的利益。雖然以前雙方也發生過沖突,但現在荷蘭也不想和大明動手。
大明出兵幫日本抗擊侵略者,毛文龍派出孔有德率領兩千明軍,八艘戰艦,在日本名古屋登陸日本,進行駐軍。
結果雙方沒開一槍一炮,荷蘭人一看明軍來了,立即乘船離開,戰爭結束了。
日本人為此特別郁悶,有被耍了的感覺。但荷蘭人是在明軍來后撤走的,不能說明軍沒到威懾作用,駐軍只是賣東西,保護大明商人利益,不去干涉日本國家主權,他們已簽訂了協議,說不出什么來。
兩個月后,大明出產的第一批鴉片運到了日本,有幾百箱。為了聽起來不像害人的東西,鰲拜給鴉片改名叫“阿芙蓉膏”,說是藥材。
阿芙蓉膏先作為藥材在日本進行了宣傳。它的藥用價值確實很高,比如鎮靜、清肺、麻醉等等,另外還可以治療感冒,療拉肚子。
現在除了大明外,所有的國家都不會吸食鴉片,唯一知道它有點毒性的英國人也把鴉片制作成鎮靜劑讓小孩子喝,沒人關注過它的毒性。
這年頭有幾種東西被認為是容易讓人產生麻醉和依賴,危害巨大,一是酒,二是茶,三才是鴉片。
酒可以亂性,很多國家認為它的危害是最大的,飲酒引發各種惡**件,打家劫舍還有流氓,嚴重危害治安。酒因為它的危害早就被很多國家和宗教所禁止。世界上大部分的宗教都有關于酒的禁令,即使不是絕對禁止,也不鼓勵飲用。大明想賣給外國人白酒就賣不出去。
而在歐洲一些國家,茶也被認為是毒品,完全禁止。喝茶是會上癮的,英國人最早注意到這個問題。據說有英國人找了兩頭豬來做試驗,讓一頭豬吃麥芽,另一頭喝茶,結果不停喝茶的那頭豬,在第六天死了。有了事實為依據,科學試驗來證明,英國發布了禁茶令,明文禁止喝茶,因為這種飲料有毒。大明茶葉在國外銷量也不高。
第三才輪到鴉片。日本人知道這東西的記載,沒有引起幕府的重視。
賣了一個月,大明商人推出新的使用方法了。
官商開了一個新品發布會。他們到處發放請帖,參加的人都有免費飲料和食物。這也是鰲拜想出來的宣傳手段,賣東西之前先搞個茶花會,賣服裝的時候都是先開時裝發布會。現在明朝商人都會玩這一套了。
請來的都是日本各大商人,地主,上流人。名義上說是為了更好的經商和合作。為了讓他們明白好處,除了食物和飲料弄的特別好之外,還給到場的每個人贈送精美禮品。日本人不知道這是陰謀,只覺大明商人很大方。
“阿芙蓉膏”生意的負責人,是精通日語的商人孫親曾。等眾人吃好喝好,推出胭脂水粉、衛生紙等商品后,最后他才把“阿芙蓉膏”拿了出來。
他用日語笑道:“我想各位應該認識這種東西了。這叫阿芙蓉膏,是種藥材,可以用很多效果,我在這里把它再拿出來,是因為最近有人發現了它的新用途。這個用法,還是我們商家的一個小寡婦發現的。大家不要想歪,不是給女人當*藥用的。”
臺下眾人哈哈大笑。
為假裝不知道這東西的危害,錦衣衛們還編了一個故事。孫親曾叫人送上了煙槍,煙葉,笑道:“這種方法,是把阿芙蓉膏摻到煙葉中吸食,就好像吸煙。那個小寡婦,因為寂寞無聊,在家里的阿芙蓉膏放到燈下去燒,一燒之后發現,不但原本的尿臊味沒有了,還香氣溢人,吸那種煙,會讓人有種……怎么說呢,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這種感覺,總之很舒服。如果大家想試一試的話,可以上臺來。這都是免費的。等活動結束后,有興趣的人也可以帶一些回家,這也是我們這次活動的贈品之一。因為這種使用方法剛剛被發明出來,我們希望更多人能體會一下,如果確實好,再大量生產。在大明,阿芙蓉膏數量不多,是很珍貴的。”
人們對新奇的玩意都會很有興趣。阿芙蓉膏又是一種稀有的東西,所以馬上有人表示愿意嘗試。
孫親曾讓人搬上臺來幾張躺椅,然后讓準備好的,商隊中負責試煙的人上臺來做示范。這個人已經是老吸毒者了,癮很大,一天要吸上近百次。因為一直為朝廷辦事,他不愁沒得吸。
他躺在椅子上,熟練的把阿芙蓉膏搓成了小丸狀,塞進了煙槍里,吸了起來,表情無比陶醉。這人如果去做電視廣告,東西肯定賣火了。看到他爽的樣子,感興趣的人更多了。
孫親曾適時的說道:“他是我們大明的商人,已經吸了半個多月了,感覺特別好。還有人想試嗎?不用客氣,不影響走時的奉送,這種煙槍我們也可以送一套。”
免費本來就很吸引人了,何況是貴重物品免費試驗呢?更多人走上了臺來,這場新品發布會變成了吸大煙聚會。人們卻沒注意到,孫親曾說完后,就跑下了臺去,避之不及,二手煙也不想吸。凡是知道內幕的人,都清楚這玩意吸了再想戒掉就難了。
大明商人的銷售手段非常成功,這次免費,以后就不免費了,定價并不是特別高,即使日本平民也能吸得起,鰲拜的計劃是薄利多銷,他要的是看到日本人大量吸食的后果,少賺一點沒關系。等賣到歐洲可以稍微貴一些。
等到過年的時候,阿芙蓉膏已經在日本風靡了起來。大明商人的廣告語也從“你知道‘阿芙蓉’嗎?”變成了“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阿芙蓉。”
朝廷在各地都開設了制作阿芙蓉膏工廠。收了罌粟花之后就開始制作。這些事情,由當年山西的黑石和錦衣衛負責。
大明的收入再次暴增。年后,“崇禎”和鰲拜召集了內閣大臣開會,討論阿芙蓉的販賣情況以及年后的一些改革。
本來,阿芙蓉膏只是對外的,但大明沿海有些地區的官員,漢人也開始用煙槍吸食阿芙蓉膏。很多人禁不起誘惑,這情況出乎了鰲拜預料,都怪對這東西的危害性保密工作做的太好了。如果告訴內地人危害,很難不傳到日本去。
李巖道:“我建議作為高檔的商品也在國內販賣。”
李標不贊同,“既然有害,怎么能讓國人也用這個呢?”
“如個定個百姓買不起的價格呢?賣貴些,只有富人吸的起不就行了?”李巖笑道:“地主們什么都不做,卻過著好日子,反正他們有錢,不如讓他們好好逍遙一下。”
鰲拜苦笑道:“這次我不能贊同你的想法了。這個一旦流通開來,就很難再禁止。你能肯定這些富人家里的家丁們不會好奇是什么東西?如果是女人吸了,說不定生出孩子都是畸形,體質都要變弱了。富人也不能說全是壞的。他們的先輩付出了很多,才能打拼到現在的程度,先人種樹,后人乘涼,有什么問題?難道因為這些人占了先輩的光,就把他們的財富全都沒收。那才真叫不公平。”
何如寵也說道:“沒錯,你這樣太偏激了。”
李巖笑道:“好吧,我只是提議,如果大家覺得不行就不要實施了。刑部在審訊犯人的時候,倒是可以用上這東西,只要給他們吸了幾次,上了癮。就可以用這個yin*著他們全都招了,真方便。”
眾人大寒,果然是害人的東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