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脅我?!”小七的表情像是要殺人一樣。
“小七,將東西給我!”唐風(fēng)逸的聲音有些冷,“所有的一切,等我結(jié)束了這一切,我會跟你解釋的!”
“不、可、能!”小七一字一頓地說,聲音冷徹入骨。
我從來沒有聽見過小七這般冷冰的聲音,硬生生讓我這個旁觀者打了個寒顫。
“小七,我最后說一次,把東西給我!”唐風(fēng)逸的臉色滿是寒霜,一雙眼睛漸漸浮現(xiàn)出了血光,攝人心魄。
小孩子的哭喊聲突然在出現(xiàn),打破了這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順著那聲音望去,一個不過三四歲大的小男孩被一個美艷婦人抱在懷里,哭聲正是從他嘴里發(fā)出來的。我定眼一看,呵,這不就是小七的母親嗎?那豈不是這個哭得格外傷心的小娃娃就是沈鈺了?
心里滿是震驚之色。
只是很快我反應(yīng)過來,沈鈺和沈母正被人挾持著,沈鈺估計是被這樣的氣氛嚇到了,這才哭了起來,怎么哄都哄不好。
“況風(fēng)逸!”
原來,這就是唐風(fēng)逸原本的名字嗎?可是我還是不知道,他前世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唐風(fēng)逸朝著小七走去,手已經(jīng)伸了出來,意思很明顯。而沈母和沈鈺邊上,一個穿著黑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人正用刀抵著沈母。
小七就算是再不愿意妥協(xié),可是自己的親弟弟和親生母親都被人挾持著,又如何能不妥協(xié)?我忽而有些明白了,為什么小七會很唐風(fēng)逸恨之入骨。先是利用她的感情設(shè)計了這一切,最后又脅迫她最親近的人威脅她,換成是我,恐怕恨意不會比小七少。
wωw ttka n CΟ 只是,死神之鐮我知道是什么,那閻王旗又是什么東西?
小七將死神之鐮召喚出來,那種兇悍的力量幾欲噴薄而出,和我之前召喚出來的簡直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我羞愧不已,心里卻想著什么時候才會擁有像小七這般強悍的實力。
死神之鐮交給了唐風(fēng)逸。
唐風(fēng)逸將死神之鐮遞給了身后的人,轉(zhuǎn)而對小七說:“閻王旗。”
“閻王旗不在我這。”小七的表情已經(jīng)徹底的變得冷漠,眼神里再也看不見半點的愛意,除了恨,也只有恨了。
唐風(fēng)逸的臉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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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風(fēng)逸,閻王旗不可缺,本君的攝魂令是不是也要一塊給你。否則,又如何號令三方?”一個冰冷的聲音插入其中。
我抬頭望去,最先映入眼簾的是被風(fēng)吹得嘩嘩作響的黑色衣袍。
可是不等我看清楚那自稱“本君”的男人模樣,我就被人直接從夢境中拉扯出來——
一睜眼,我朦朦朧朧地看見了一張臉出現(xiàn)在我眼前,嚇了一跳。
“醒了?”子溟的聲音在我眼前響起。
我臉色頓時黑了:“你怎么現(xiàn)在來了?”
子溟失笑:“怎么,打擾你睡覺了?”
“你就不能晚點叫我嗎?”我氣得直咬牙,這可是我第一次夢見小七的過去啊,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小七和唐風(fēng)逸之間發(fā)生了什么,還有那個男人,簡直勾起我所有的好奇心,可偏偏在我要看清楚對方模樣的時候,居然被給叫醒來了!
子溟摸了摸我的額頭:“該吃晚飯了,起來吧,等會如果還困的話再繼續(xù)睡。”
“我又不是豬。”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卻還是起來了。下樓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一件事,“話說,我說的那具腐爛尸體,你有消息了嗎?”
“嗯。”子溟應(yīng)了一聲。
我下意識停下了腳步:“什么?”
“是一個女人,死亡時間離你出車禍的那天差不多,具體現(xiàn)在已經(jīng)判斷不出來了。是個普通的上班族,條件也很符合之前的情況。如果不出意外,應(yīng)該就對應(yīng)了你第一次聽到的鈴鐺聲。”子溟說。
“真的?”我感覺到自己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
“不過……下午你說的鈴鐺聲,我還沒有查出來。”子溟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臉上。
我頓時心一突,下午哪有什么鈴鐺聲,不過是我瞎說的罷了。我迅速反應(yīng)過來,搖了搖頭:“我不知道,鈴鐺聲只是出現(xiàn)了一會兒,很快就消失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以前每次聽到鈴鐺聲的時候都會做噩夢。”
子溟沒有追究下去,只是扶著我下樓:“嗯。”
我心里松了口氣,不敢再提這個事。
餐廳里貌似只有我和子溟,我驚訝:“瓊斯呢?”
“他回去了。”子溟說,“回去準備,過兩天接你過去。”
我沒有說話,心里想著反正后天裴胤就要來接我了,隨便你們怎么安排。
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剛剛做的關(guān)于小七的夢,又想想子溟似乎也不是一般的人,下意識問:“你知道,什么是閻王旗嗎?”
話音剛落,我明顯地感覺到了子溟身上的變化,連忙低下了頭喝湯:“我就是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氣氛莫名尷尬下來,我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三兩下就將自己碗里的東西扒完了,嘴巴都沒來得及擦就說:“我吃飽了。翠翠!”
“坐下。”
子溟開口。
“哦。”我剛起身,又重新坐了下來。
子溟給我舀了一碗湯:“以后不準這么急躁,噎著了怎么辦?”
我沒敢反駁,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喝著。不得不說,這子溟請來的廚師手藝是真好,一開始還是鬧別扭,后來就很沒骨氣地妥協(xié)了,說啥也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
終于等到吃飽喝足,子溟用毛巾替我擦了擦嘴巴,這才問:“你怎么會知道,閻王旗?”
我試探性地說:“如果我說,我是夢到的,你信嗎?”
子溟沒說什么,只是問:“所以,你剛剛怪我太早叫醒你,是因為你夢見了和閻王旗有關(guān)的事情?”
“是啊,我差點就看清楚他的樣子了。”一提到這個,我就有氣。
“他是誰?”
“我哪知道?”我很是不滿,“都怪你!”
“是,怪我。”子溟笑了。
我驀然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我居然放松了對子溟的警惕,甚至連語氣都變得沒有之前咄咄逼人了。心中警鈴頓時大響,我可以肯定,這不是個好現(xiàn)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