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安琪看到池天宇和諾惜,整個人一愣,踩空了一個樓梯,差點就摔下來,還好及時扶住了旁邊的扶手,不過看樣子腳有輕微扭到。
“你這樣是要幹嘛?”池天宇明知故問,讓樑安琪臉紅到了耳根,氣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看到樑安琪的囧樣,諾惜心裡一陣偷笑,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現(xiàn)在還想著攜款潛逃,真是幼稚到底了。
“媽,這邊還有一箱,你讓他們來幫我提一下。”心蕊嬌氣的嗓音打破了沉默。
而心蕊的這句話卻徹底震驚到了池天宇。諾惜也呆呆的彷彿自己聽錯一般。
如果只是樑安琪做錯事,她可以被逐出池家,可是心蕊爲(wèi)什麼要走?難道?
諾惜心裡不禁疑惑了起來。
心蕊看樑安琪一行人傻站著不動,預(yù)感要出事了,忙站到樓梯旁往下看了看,果然,看到了池天宇和諾惜,整個腳都有些發(fā)軟,嘴角硬生生擠出一個微笑,弱弱地喚了一聲:“爸,你回來了。”
“心蕊,你這是要做什麼?跟你媽一起洗劫池家?你還是我們池家的女兒麼?”池天宇這句話非常具有震懾力,連諾惜都感覺到他身邊燃燒的怒火。
“沒。。沒,我……”心蕊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諾惜明顯感覺到她有些瑟瑟發(fā)抖。
心蕊是真的沒有料到池天宇會這麼快醒來,樑安琪還告訴她沒有十天半個月池天宇是不會醒來的,所以爲(wèi)了避免到時候被抓,只能跟著樑安琪一起亡命天涯了。
誰讓自己也參與了樑安琪的“犯罪”活動,而且聽斯祁說要將樑安琪告上法庭,那到時候自己也就保不住了。
因爲(wèi)她是那個關(guān)鍵人物,是她從父親那裡騙到了印章,然後還模仿刻了一枚。想著父親也就病著再也不會清醒了,還不如跟母親統(tǒng)一戰(zhàn)線,而且自己是母親唯一的孩子,到時候不會面臨財產(chǎn)分割的危險。
然而,此刻,心蕊尷尬得無地自容,因爲(wèi)看著父親的責(zé)問,她回答不上來,自己還是池家的女兒麼?還是父親疼了二十多年的好女兒麼?
父親應(yīng)該心寒了吧,此刻,心蕊不敢看池天宇的眼睛。
“你們下來,我們好好聊聊。”池天宇見她們母女倆僵直地杵那兒,覺得自己太過強(qiáng)硬也不是那麼回事,既然出現(xiàn)了矛盾,就要坐下來解決。
特別是心蕊,她變成現(xiàn)在這樣,是自己的失敗,如果能好言相勸,把她往正確的路上指引,她還是自己最愛的女兒,否則她會是自己一輩子的痛。
“爸,對不起。”坐下來後心蕊終於鼓起勇氣開了口對池天宇說道。
一直以來心蕊都知道樑安琪對池天宇用了安眠劑,讓他長睡不起,可是自己去無動於衷,也沒有去阻止樑安琪。
反而聽信樑安琪說這藥不會有副作用,只是一直睡著,到時候把公司的錢和股份都轉(zhuǎn)移到我們名下,那我們就什麼都不用害怕,也不用怕諾惜再搶走你的東西了。
心蕊聽了這些才動搖的,她實在害怕諾惜再搶走自己的東西,那些原本都屬於自己的東西。
“說一說你錯哪兒了?”池天宇面對心蕊這樣的認(rèn)錯態(tài)度,心還是軟了下來,用了慈愛的口吻問她,彷彿還是小時候那個犯了錯,撒個嬌道個歉就可以矇混過關(guān)的小心蕊。
可是如今她長大了,該爲(wèi)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不能再這樣縱容她,繼續(xù)下去只會害了她。因爲(wèi)池天宇明白樑安琪會製造假的財務(wù)報表,那是心蕊從自己手裡騙走的印章。
“印章的事,沒阻止媽媽給你吃安神劑,還有公司的股份轉(zhuǎn)移……”心蕊覺得自己簡直罪該萬死,每一條罪證都是死罪,她在對自己父親下毒手,忽然覺得自己太惡毒了,說著說著碩大的眼淚就掉了下來。
“現(xiàn)在知道錯了?早幹嘛了?我教過你這些麼?”池天宇有些氣急敗壞地說。
看心蕊哭得這樣傷心,其實更多的是心痛,和恨鐵不成鋼,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相信她那個愚蠢至極的母親,而不信任那個永遠(yuǎn)愛她疼她的自己。
“心蕊,我……我知道你會做這些都是因爲(wèi)我,是我不好。”諾惜見心蕊哭了,自己的眼睛也有些痠疼了起來,如果安迪波不那樣對心蕊,她們的感情明明就比高中時還要好了,都是安迪波,爲(wèi)什麼偏偏喜歡自己,卻傷害了心蕊。
心蕊愣愣地看了一眼諾惜,一時間有些呆住。
她沒想到諾惜會這樣說,因爲(wèi)真正做壞事的人是自己,而諾惜雖然搶走了自己的東西,可是自己心裡卻清晰地明白,其實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而這次自己主動勾引斯祁,並撒謊告訴他自己懷孕要他負(fù)責(zé),其實都只是爲(wèi)了氣諾惜,讓她一嘗心愛之物被搶走的滋味。
可是現(xiàn)在諾惜竟然淚眼迷濛地對自己說對不起,眼神裡沒有絲毫對自己的恨意。
心蕊忽然覺得自己是史上最大最蠢的笨蛋,放著這麼好的姐姐不要,卻去做傷害她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