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而來的一個“SA大小姐”的稱謂放在了蘇穆卿的頭上,即便是一開始就知道,但是現在也是有些發懵,看著這個男人,她甚至覺得還在宜昌夢里,啞了啞嗓子,尷尬的找借口,說道:“那個我就算是你的女兒,但是現在已經認親過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不得不說,她對這個所謂的父親沒有任何的感覺,不是自己冷漠,而是她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有一個這樣的父親,而蘇梅清的印象在自己的記憶力,太過深刻,導致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依舊很陌生,即時理智告訴她,這個是她的父親,和她一脈相承的男人,但是心里還是十分的抗拒排斥。
甚至想要快點離開。
而輝夜看出了女人的局促,不甚在意,這個女人不管如何都是他和阿穎的女兒,那么就要帶走,放在自己的身邊,無論如何,都不能在讓她走。
而蘇穆卿就尷尬了,這自己被這么盯著半天,說是身份已經表明,但是其實自己在這個男人的眼里沒有任何的寵愛,這種感覺別扭極了,終于,輝夜開口,“剛剛,你和安娜是怎么回事?”
蘇穆卿一愣,想了想,自己剛剛確實是給了他私生女一巴掌,這好像是自己理虧,嘆了一口氣,但是沒有開口,安娜已經率先跪著說:“父親,是我和大小姐有些口角,已經沒事了,大小姐剛剛回來,給我一個下馬威也是應該的?!?
什么下馬威,蘇穆卿氣不大氣出來,眼神立刻就冷了,扭頭瞪著身后的女人,轉而看向輝夜,抿唇,“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我是不是你們的大小姐,但是這位先生,這女人和我有深仇大恨,您要是因為我打了你女兒生氣,我可以接受處罰?!?
蘇穆卿在說這話的時候,汗如雨下,這背后都被浸濕了,心里也是忐忑不安的,好端端的自己怎么就有勇氣說出這句話,用眼角打量著男人,不知道自己在這個男人的心里究竟有多少地位,究竟能不能這么放肆。
而安娜此時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自己在父親的心里的地位每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看起來自己還算是父親的得力助手,但是剛剛……
“父親,是我的錯。”安娜低下頭,盡可能的伏小做低,只有這一句話,倒顯得是蘇穆卿步步緊逼,而蘇穆卿也沒有想到一貫囂張的女人,竟然突然這么的弱,皺了皺眉,看著面前的男人,下一句話,倒是也不客氣,“我要她的命?!?
“哦?為什么?”輝夜漫不盡心的問道,不說同意也不說不同意,而蘇穆卿確實孤注一擲了,露出幾分怨毒,“你說你是我父親,那么我的第一個請求,就是要了這個女人的命?!?
“哈哈哈——”本來以為輝夜回繼續問下去,但是他卻大笑了起來,周圍的人都不理解,看著自己的主人竟然面對這個小女人一直在笑,不由心驚膽戰的,要知道,輝夜可是從來都是冷漠冷厲的樣子,什么時候會露出笑容,而且還是放聲大笑。
這已經不是讓人覺得吃驚了,而是所有人都腿腳打哆嗦,看到自家的主人的樣子,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如今大小姐一回來要的就是原來主人最得力的女兒的命,這要不要,誰都不敢插話,蘇穆卿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女人,又道:“我就是想要他的命?!?
“殺了就殺了,我的女兒,想要誰的性命都可以?!陛x夜頓了頓,看著蘇穆卿和阿穎相似的面容,輕笑了一聲,竟然這么的無所謂,讓跪在地上的安娜,整個人都發懵,自己的性命在這個男人的手里,就像是一只爬行的螞蟻,只需要稍稍一捏,竟然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這種可悲,讓安娜心生恐懼。
但是安娜沒有接話,知道自己現在決不能多說一句,父親的個性,陰沉不定,而且最討厭別人抗衡,本來以為這個老家伙已經病的快死了,但是竟然能夠帶著人來到了中國,而且還找到了這個野種,安娜咬了咬牙,指甲都陷進了手心,挺著背,就這么等著男人接下來的話。
如果這個男人想要自己的命,那么自己和那個死掉的貝蒂一樣,不管自己怎么求情,父親都不會在意,安娜很清楚,當年貝蒂是多么的受寵,受寵到他們都以為自己的父親會和貝蒂的父親結婚,但是結果呢?
結果貝蒂死了,父親根本眼都不眨一下,就連貝蒂的母親都徹底失去了父親的庇佑,現在淪落在了紅燈區,而歐陽青青,也不過是派了一個人隨意對付,歐陽青青到底是死是活都沒有人在意,甚至安娜知道,如果不是歐陽青青偷了公司的東西,父親甚至不會過問一句,很難想象,這樣冷心的父親,竟然會有一個隱藏這么深的老婆。
結果貝蒂死了,父親根本眼都不眨一下,就連貝蒂的母親都徹底失去了父親的庇佑,現在淪落在了紅燈區,而歐陽青青,也不過是派了一個人隨意對付,歐陽青青到底是死是活都沒有人在意,甚至安娜知道,如果不是歐陽青青偷了公司的東西,父親甚至不會過問一句,很難想象,這樣冷心的父親,竟然會有一個隱藏這么深的老婆。
父親的心思,沒有人能夠猜得透,他們都不敢亂揣測,而現在,安娜也不過是安靜的李在這里,心里只希望父親能夠改變想法。
輝夜雖然是地地道道的M國人,但是行事作風類似于東方,他們都在這樣的熏陶下,下意識畏懼父親,輝夜看著地上的人,右手食指揉捏著手背,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思。
“主人,要我說,這事情要么就這么算了?!狈錾_m時開口。
“哦,扶桑,我的女兒剛剛和我提了第一個要求,你就駁了,我女兒會生氣的。”扶桑的話,引來了輝夜的顰眉,看不出來是真的生氣了,還是不過是在試探,扶桑卻不害怕,繼續道:“大小姐剛剛回來,就是喜慶的事情,這個時候見血,是不是不大好?!?
“雖然安娜小姐的命其實不算什么,不過今天殺人,感覺是有些喪氣了?!?
話都這么說了,蘇穆卿還怎么辯駁,抿唇,對扶桑還是有些畏懼的,這個男人開口,她甚至不知道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