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婉換了一套雪青色長裙,外面穿了件淡青色的短褂。
懷里抱著小狐貍,顯然是要帶上它一起。
周景逸沉了聲問道:“不會(huì)冷嗎?”
“馬車?yán)镉植焕涞难剑 碧K子婉邁步就走了,紫竹追了出來給她系了件火紅的披風(fēng)。
“這顏色配我這身不好看呀,他身上那個(gè)好看!”蘇子婉指著周景逸那件黑色的大氅。
周景逸默默脫下來披在她身上:“送你了。”
他里面是套玄青色的長袍,這么冷的天,未免有些太過單薄。
蘇子航嚇了一跳:“王爺,使不得……”
“只是這么短的路。”周景逸語氣淡淡,先一步走了。
“妹妹……”蘇子航看向蘇子婉,然而她已經(jīng)邁步跟上。蘇子航只好苦笑著也跟了過去,總覺得這兩人真的在一起,指不定要鬧翻天。
馬車內(nèi)很是寬敞,也很暖和。蘇子婉跟小狐貍鬧的不亦樂乎。
蘇子航則看著兩人,好一會(huì)才恍然大悟:“你們倆衣服很配啊……”
“是嗎?”周景逸彎了彎唇角。
“就當(dāng)情侶裝吧!”蘇子婉隨口說道。
“情侶裝?”周景逸與蘇子航皆是有些疑惑。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倒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周景逸唇角的笑意不免又深了幾分。
馬車行駛了一段時(shí)間之后停了下來,三人陸續(xù)下了馬車,周景逸的大氅再次披在了蘇子婉的身上。
“梅園?”字跡狂放帶著一絲傲骨。
“進(jìn)去瞧瞧?”
見蘇子婉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周景逸便與她肩并肩一起。
蘇子航見狀,便走在蘇子婉另一側(cè)。
入目景色宜人,不落俗套,顯然院中布局用了心思。
只是天氣見暖,本來已無雪景,然而這梅園卻堆積著白雪,不免讓人驚訝稱奇。
傲然而立的梅花開放著,陣陣梅香撲鼻。
蘇子婉不禁贊道:“真好,怎么做到的。”
“明天就要清了。”周景逸只是淡淡說了這么一句。
蘇子婉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再問。
接著便入了閣樓。
那翠寒閣三個(gè)大字龍飛鳳舞,蘇子婉坐下之后看向周景逸:“是王爺?shù)淖职桑俊?
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有侍女上了點(diǎn)心跟清酒,蘇子婉不禁吸了吸鼻子:“梅花釀!”
“鼻子比狗還靈!”蘇子航伸手捏了捏她那小巧卻高挺的鼻梁:“還知道梅花釀呢!”
“小酒鬼在此!”蘇子婉笑彎了眉眼。
小狐貍的兩只前爪趴在桌上,也聞了聞,便又窩回了蘇子婉的懷里。如今小狐貍口味刁鉆,被蘇子婉喂的只吃熟肉。這些糕點(diǎn),小狐貍是斷然看不上的,因此顯得有些沒力的樣子。
“能喝酒?”周景逸多看了她亮眼,問道。
“能喝啊,就是會(huì)醉。”說的理直氣壯。
蘇子航頗為無語的道:“那算什么能喝啊。”
“能喝,就是能夠喝下去,不管醉不醉。不醉的,那叫會(huì)喝。”蘇子婉一本正經(jīng)的說。
“得,你說什么都有理。”蘇子航見她似乎饞酒的模樣:“不許多喝,只能一杯。女孩子家家出去要是醉了可不行。”
“哼!”蘇子婉嘗了塊糕點(diǎn):“我吃飽再喝!”
很快,糕點(diǎn)被撤了下去,換了酒菜。均是蘇子婉喜歡的食吃,她一邊喂小狐貍,一邊自己毫不客氣的吃著。
吃了差不多了,才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今天我生日呀,怎么也得喝一杯!”
“我看你是饞壞了。”周景逸笑道。
點(diǎn)了點(diǎn)頭,蘇子婉小小的嘗了一口,細(xì)細(xì)的品了品。
“入口酒香凜冽,咽下去之后卻只能回味出梅花的香甜。”蘇子婉不禁道:“這酒太容易醉了。”
“姑娘是品酒的行家呢。”一道柔和的女聲響起,話語恭維,語氣卻叫人聽著真誠。
蘇子婉轉(zhuǎn)頭看過去,便瞧見一身碧色的女子這擎著一壺酒走了過來,那女子約莫二十多歲,略施粉黛,眉目如畫。嗓音柔和叫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對她親近,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移步間恍若可生蓮般,直叫人移不開眼。
真是個(gè)美女!
“奴家如柳,見過幾位。”她說著,微微曲了曲膝。
“如柳姐姐真是好生漂亮!”蘇子婉見她夸了自己,也就笑著夸了她一句。
如柳連忙笑道:“蘇小姐不施粉黛,反而臉如白玉,顏若朝華呢。”
蘇子婉吸了吸鼻子:“這是什么酒?”
“您嘗嘗?”
“好啊好啊!”蘇子婉由著她倒了一杯,捧起來聞了聞,又緩緩嘗了嘗。
“應(yīng)該是梅樹的葉,味道略顯青澀,但是很好喝!”蘇子婉說完抬起頭見三人都在看著自己:“怎么了?”
“蘇小姐果然厲害,說的一點(diǎn)不錯(cuò)。”
周景逸輕咳了一下:“如柳是釀酒的行家。”
“殿***邊還有這么厲害的人物!這酒很難釀吧?”
“如柳不止會(huì)釀酒。”周景逸的語氣帶著一絲意味不明:“她的消息也很靈通。”
是幫周景逸收集情報(bào)的人!
蘇子婉不禁多看了如柳幾眼:“姐姐真厲害!”
如柳連稱不敢,又說了些好聽的話,便退下了。
“暫時(shí)梅園都是如柳在打理的。”周景逸說話間看向蘇子婉,目光深沉。
“有美人還有美酒,殿下該不會(huì)平時(shí)都住在這里了吧。”蘇子婉調(diào)笑道。
展玄卻在這時(shí)從外面進(jìn)來,語氣恭敬的說道:“王爺,九殿下來了。”
“小九?”周景逸笑了笑:“叫他進(jìn)來吧。”
“九殿下說要先賞會(huì)梅花,等下再過來。”展玄硬著頭皮說道。
“還真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了。”周景逸看向蘇子航:“子航兄,麻煩你去把他叫進(jìn)來吧。”
蘇子航起了身:“上次跟他討論那劍譜還沒討論完呢,這次他也來了,正好!”
展玄便跟著蘇子航一起出去了。
“九殿下跟王爺關(guān)系很好。”
“小九也很喜歡玩。”
蘇子婉看著他笑了笑,沒有再說話。
“青紅的確跟于家有聯(lián)系。”周景逸不緊不慢的開了口。
只是說有聯(lián)系,卻沒有說是于家的人。是說,于家是后來找上那位青紅的?
蘇子婉眸光沉了沉,道:“還有什么動(dòng)作嗎?”
“于家跟太子聯(lián)系頗為密切,大多是于妙荷跟太子見面。”
“于妙荷似乎只是個(gè)庶女?”蘇子婉有些疑惑的問道。原身跟于妙荷還是見過幾次面的,原身囂張跋扈,跟于妙荷一向不對付。但現(xiàn)在看起來,于家似乎著重培養(yǎng)的是于妙菏。
“沒錯(cuò)。于家的嫡女并沒有什么地位。”
蘇子婉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原先也差不多。”
聽著她無所謂的語氣,周景逸不由自主的握住她的手:“以后嫁給本王,我會(huì)護(hù)著你。”
蘇子婉看著被握緊的手愣了愣,護(hù)著自己嗎。
“為什么呢?”蘇子婉抬眼看他,清眸中滿是疑惑:“只因?yàn)槲抑懒四愕拿孛埽窟€是你覺得,二哥前途不可限量,娶了我可以更好的拉攏他?還是你以為,我會(huì)幫你做什么?”
周景逸的手握的更緊了一些,他嗓音低沉:“都有,然而最主要的你沒有說。”
她沒有說話,只是用眼神詢問,什么?
“本王喜歡你,你跟本王又是同類人。”周景逸看著她:“我跟你說話,從未繞過彎子。”
蘇子婉垂了眼,仔細(xì)想想,似乎真的沒有繞彎子,能明說的,都直接說了。
喜歡自己嗎?
不是自己都說了嗎,是同類人,那又何曾會(huì)有喜歡這種感情存在呢?
蘇子婉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六哥!你要給我介紹一下小六嫂嗎!”人未至,聲先到。
一抹繡著龍紋的棗紅色長袍推門而入,那人的目光,第一時(shí)間便落在那兩人,緊緊握著的手上。
周景瑞隨即將目光移到蘇子婉的臉上,見她面色平靜的收回手,嘴角微微上揚(yáng),站起了身:“民女見過九殿下。”
“小六嫂不用客氣!”九皇子大大咧咧的拉著蘇子航坐下:“聽說今天是你生辰,我也沒什么準(zhǔn)備,這棋盤原本是準(zhǔn)備送六哥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送給小六嫂也一樣。”
“亂說!”周景逸皺起眉:“再口無遮攔,信不信把你扔出去。”
“我信!我信!我不說還不成嗎……”九皇子一臉委屈的看著蘇子婉:“這又沒有外人,反正不是遲早的事嘛!”
蘇子婉彎了彎唇角:“九皇子的六嫂只會(huì)有一位,但不會(huì)是民女。”
“景瑞失言,蘇小姐不要怪罪。”九皇子見她寵辱不驚,正了正神色,站起身認(rèn)真的道了歉。
“殿下說笑了。”蘇子婉含笑看著他,這九皇子是故意而為,看來只是為了試探她。
不過這種方式,也的確最能看出一個(gè)人的心性。
換了蘇嫚雪那樣沖動(dòng)的,估摸著就會(huì)應(yīng)下了吧。
她一邊想著,一邊觀察著九皇子。小小年紀(jì),卻很沉穩(wěn),皇家的孩子,果然都早熟。
“這是如柳姑娘釀的酒吧?”九皇子似乎很開心:“好久沒喝過了。”
“晚點(diǎn)再喝也來得及。”周景逸顯然還有些怪罪弟弟的做法,因此沉著聲問道:“你讓你辦的事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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