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國來進獻,正是展現(xiàn)辰國強大的最好時機。”皇后的威嚴中帶著怒氣,“你看看你做了什麼?!竟然打傷了雪國皇子!如果引發(fā)了兩國戰(zhàn)爭,你就是個罪人!”
這帽子壓的好大,蘇子婉可不敢戴,她裝作虛弱的看了皇后一眼。
皇帝皺著眉,剛想什麼,周景逸已經(jīng)冷聲開了口:“皇后娘娘的火氣未免太大了些,您說子婉傷了赫裡笙,可她一直在我眼前,皇后娘娘貴爲後宮之首,竟然不分是非麼!”
“好大的膽子!”皇后還要說什麼,被皇帝打斷:“皇后是有些衝動了。”
這一句話叫皇后瞬間青了臉,表情尷尬又憤怒。張了張嘴,想要開口解釋,皇帝卻擺了擺手,“只是有幾個宮女說的跟你們說的不太一樣。”
皇帝當然猜到了是怎麼一回事,這件事他更願意幫著周景逸瞞過去,但卻被人鬧的大家都知道了,他必須要給所有人一個答案。
“兒臣倒是不知發(fā)生了何事,只是子婉忽然身子不適,兒臣便帶她來休息一會,正在等著太醫(yī)來給她看看。”周景逸表示自己什麼都不清楚。
“身子不適?”皇后冷哼一聲,叫了一個宮女進來:“你來說!”
“是。”那宮女便是將蘇子婉衣裳弄溼的宮女,她跪在地上,手裡還捧著兩件衣裳:“奴婢不小心弄髒了蘇側妃的衣裳,蘇側妃便跟著奴婢去了暖閣換一身,可那件衣裳蘇側妃穿著不合適,奴婢便離開重新去找人尋了衣裳來,可回來時,蘇側妃已經(jīng)不在那裡了,只有受了傷的雪國皇子在那……”
“可子婉的衣服就在這。”周景逸指了指一旁,那是他早便準備好的衣裳。雖然細節(jié)不太相同,但大體卻是差不多的,如果不是特別觀察過蘇子婉的衣裳,應該不會分辨出來。
那宮女則一臉驚訝:“可蘇側妃換下的衣裳在奴婢這,這裡便是奴婢不小心弄髒的地方……”她將衣裳打開,指給大家看。
周景逸挑了挑眉,面帶怒容:“你到底是何居心?她的確跟你出去不假,那是因爲她身子不適,讓你帶她去暖閣休息一會。隨後本王也一起出去了,想來應該不少人都瞧見了。再說,剛離了大殿,她便站的不穩(wěn),發(fā)病時你也在場,倒是難爲你尋了件這麼相似的衣裳。”他說完跪在皇帝面前:“兒臣懷疑這宮女受人指使,藉機陷害子婉,懇請父皇明察!”
皇帝點了點頭:“照這樣看來,的確有很多疑點。”
“雪國皇子在我朝受害,很顯然是有人蓄意而爲,兒臣猜測對方的目的,定是想要挑撥辰國與雪國之間的關係。碰巧子婉發(fā)病,可兒臣一直在其左右。況且,子婉不過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傷到雪國皇子呢?”周景逸言之灼灼,幾乎將蘇子婉放在了一個無辜受陷的位置。而且旁人還不好反駁,他說的確實有些道理。
皇帝直接順水推舟:“沒錯,看來幕後之人心思歹毒無比,來人,將這幾個宮女帶下去,嚴加審問,定要查出幕後指使,以便給無辜受冤者一個滿意的交代。”
“皇上……”皇后沒想到皇帝竟然就這樣將事情定了性。
皇帝冷冷看了皇后一眼,後者閉了嘴。
聖上金口玉言,她再說已是多餘。
此時有太醫(yī)求見,皇帝點了點頭,叫人進來。
周景逸便說道:“太醫(yī)看過之後,想來皇后娘娘纔會確信子婉是被冤枉的了。”
皇后看著周景逸的表情,一時間也有些拿不準了,對方這樣肯定,難道蘇子婉真的發(fā)病?
那太醫(yī)心裡緊張的要死,面上卻是毫無表情,裝模作樣的給蘇子婉診了脈,表情變了又變,就在大家都等不及時,才緩緩開口,說出了早就定下的緣由:“蘇側妃這是體內(nèi)餘毒未清,又吃食了與餘毒相剋的食物,導致體虛無力,並且伴隨著劇烈的腹痛,微臣這便開藥。”
“體內(nèi)餘毒?”皇后瞪眼:“哪來的餘毒?!”
“皇后真是健忘,前些時日她忽然昏睡不醒,老六擔心無比還特別進宮請了太醫(yī),這麼大的事,皇后竟然不記得了。”惠妃雖然不爽蘇子婉,但是此刻連太醫(yī)都這樣說,她也總算是放下心來。當下忍不住開腔,擠兌皇后。
皇后面色一變,被惠妃這樣一說,她倒是想起了這件事。今日還真是幾次丟臉!她只好胡亂找個藉口:“本宮繁忙哪裡記得那麼多事。”
惠妃譏諷的笑了笑,如今皇后連鳳印都沒有,如果不是雪國進獻,她根本不會被解禁。也難爲她能找出這麼一個蹩腳的理由了,反正在場的人都清楚皇后的情況,她也沒必要再多說什麼。
倒也不是她樂意給皇后臺階,只是她瞧著皇帝的面色難看,知道這會不好再因爲後宮這點事惹了皇帝心煩。
如今木已成舟,皇帝又囑咐了兩句,便離開了。
大家也便跟著都散了。
屋子裡沒了外人,蘇子婉這才冷了神情,皇后這個沒腦子的也被人當槍使了。倒是惠妃的表現(xiàn),叫蘇子婉有些驚訝,其實惠妃也沒那麼傻。至少知道看皇帝的臉色——這纔是後宮的生存之道。
展玄拿到消息,彙報給周景逸跟蘇子婉聽。
這次倒是沒有跟丟於妙荷,只是對方住在太子的私宅內(nèi),那裡嚴防死守,全是太子的親信,周景逸想要有大動作卻是不行。
不過蘇子婉倒沒有不開心,她點了點頭:“至少知道她在那也好。”
所以她這麼快就回去,只是爲了來跟自己說話的麼?她該是想來看自己倒黴的吧,只是蘇子婉果然逃過了這一劫。
這樣一來,蘇子婉更加不解,到底上一世,這兩人有什麼糾葛,於妙荷對原身完全就是恨之入骨。
她表情疑惑,周景逸便握著她的手道:“我會想辦法的。”
他以爲蘇子婉是在愁如何對付於妙荷,雖然這個問題蘇子婉也有思考,但此刻卻不是。
不過她又沒辦法說明,只能對周景逸笑了笑。
因爲周景逸在後宮並不方便,所以晚上便出宮了,他自然不放心蘇子婉,安排了很多人守著她。
夜裡,蘇子婉就快入睡時,惠妃來看她。
她們本就在一個院子裡。
“你早不發(fā)病,晚不發(fā)病,偏偏這個時候發(fā)病。”惠妃坐在一旁,有些鄙視的看著蘇子婉:“要是老六被你牽連,你負擔得起麼?”
蘇子婉微微挑了一下眉,沒有言語。
惠妃撇了撇嘴:“原本老六獨寵你已經(jīng)飽受非議,如今正妃進府,你最好不要太過放肆了。”
她是不是獨寵,跟她說總沒用啊,府裡女人多的事,可男人就周景逸一個人,選擇權在他,又不在自己。她現(xiàn)在就是推周景逸去正妃那,周景逸都要覺得她是在跟他玩情調呢……
“就知道裝啞巴!”
“側妃病著,身子難受,娘娘沒必要跟側妃置氣。”在一旁伺候的紫竹開了口,語氣不軟不硬,聽著好像在向著惠妃說話一樣。
惠妃還是挺滿意的,只是紫竹後面又跟了一句,叫她氣的胃疼。
“娘娘可別氣壞了身子。”
這要是惠妃的侍女說了,那就是關心惠妃。可說話的是蘇子婉的侍女,那就不是關心了,那是挑釁!
她當下拍了桌子:“大膽,竟然敢咒本宮!”
“奴婢冤枉,奴婢是關切娘娘的身子。”
“時候不早了,惠妃娘娘還不休息麼?”蘇子婉輕聲開口:“臣妾也想休息了呢。”
惠妃氣憤的看著蘇子婉:“現(xiàn)在不裝啞巴了?”
“臣妾真的想休息了。”
看著惠妃氣哼哼的離開,紫竹鬆了一口氣:“奴婢以爲她要發(fā)作的。”
“她品階還沒有我高,如果不是輩分差距,她哪裡有底氣這樣跟我說話。”蘇子婉無所謂的笑了笑:“她也只能這樣說說了,就當狗唸經(jīng),不用理她。”
“噗嗤……”紫竹被她的形容給逗笑,當下倒了杯安神茶給蘇子婉:“也的確時辰不早了,主子還是早些休息吧。”
蘇子婉點了點頭,卻沒喝那勞什子的安神茶。
晚上惠妃來找蘇子婉這事,自然叫周景逸知道了。
所以他第二天進宮後先去找了惠妃,只是惠妃去太后那了,周景逸便先去陪著蘇子婉。等惠妃回來後,一副要跟她認真說道說道的模樣。
待周景逸離開,再次去陪伴蘇子婉。惠妃氣的連摔了兩個杯子。
周景逸話裡話外都透著不需要惠妃干涉太多的意思,甚至許家他也完全不在意。更讓惠妃氣憤的事,周景逸竟然有休妻的打算!
這在惠妃看來,一切都是因爲蘇子婉。一定是蘇子婉將昨晚上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周景逸!所以周景逸才會跟自己鬧掰!
衝動之下的惠妃忽然覺得,如果真的將蘇子婉送給了雪國皇子,那麼蘇子婉不過一個側妃,假設生米煮成熟飯,周景逸自然不能多說什麼。到時候蘇子婉一走,周景逸自然會發(fā)現(xiàn)許夢的好。
越想,她越覺得很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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