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是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
許知音聞著藥味皺眉,勉強自己下去,連死都不怕,還怕苦嗎?
“是不是很苦?”顧南天望著她。
“要不你試試。”許知音看了他一眼。
顧南天讓傭人再拿了一碗過來,自己喝了一碗,份量跟許知音一樣多。
許知音看著這一幕,都驚呆了,“很苦的!”
他皺了皺眉。
許知音說:“你又沒中毒,吃什么藥?”
顧南天說:“見不得你一個人受苦,我替你分擔(dān)一點。體驗一下你的痛楚。”
許知音身體難受,看著這個男人,卻忍不住想笑,“你有病嗎?這很幼稚的好不好?”
顧南天握住她的手,“希望這藥能夠有效,不然效果白瞎了。”
許知音說:“大伯母是個中醫(yī),初夏沒有騙你!小時候我看她救過很多人,所以才想當(dāng)醫(yī)生。她教過我們很多藥理,不過我太笨,記的都不多。”
初夏是大伯母的女兒,耳濡目染,自然也會一些。
不過,她的個性決定了她不會去當(dāng)一個醫(yī)生。
就跟東宮景似的,有能力,卻不為社會做貢獻(xiàn),非要去給別人找麻煩。
顧南天道:“如果能夠好起來,那自然什么都好。”
許知音握住他的手,“我會好起來的。”
不想像現(xiàn)在這樣,跟個廢人似的,只會讓他操心。
顧南天幫她蓋好被子,許知音睡了一覺。
之前發(fā)作的時候,痛得睡不著,不知道是不是中藥的效果,這一次,她倒是很想睡了。
睡了一覺起來,就過了那最痛苦的那陣。
初夏這幾天都留在顧家,幫著照顧許知音……
她在房間里幫許知音量體溫,許知音望著初夏,“真不公平。”
初夏揚了揚眉,“什么不公平?”
“明明我自己是醫(yī)生,最好還要你來救我?初夏,你有什么是不會的?”
初夏自信地道:“你不會的我都會,你會的,我也會。”
聰明人,就是這么任性!
初夏看著許知音復(fù)雜的表情,笑道:“怎么,嫉妒了?”
“你說呢?”
能不嫉妒才怪!
上天也太不公平了。
“有什么可嫉妒的?傻人有傻福,你笨,才有顧爺這么寵你,太聰明了,得到的反而少了。”
“……”許知音望著初夏,“你爸怎么樣了?”
“就那樣吧,已經(jīng)回到家里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活到我結(jié)婚的時候!”初夏的表情里滿是遺憾,說完,她又自言自語般地笑了笑,“也許我自己都活不到我結(jié)婚的時候呢!”
“那怎么可能呢?”許知音道:“你們現(xiàn)在有孩子,兩個人又在一起……”
“可是這些跟我嫁給他都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又不會娶我!”歐以澤最終要娶的人是孟婷婷,只不過初夏現(xiàn)在放棄了,不貪心那么多了。
“等有了孩子,那就不同了!母憑子貴,叔叔阿姨也會對你改觀的。”
“那你多替我說說好話,歐媽媽那么喜歡你。”
“呃,這才是你來照顧我的目的!”目的性太強了。
“那行,我不管你了,你自生自滅吧!”初夏一臉嚴(yán)肅,說走就走。
許知音道:“還是別啊!我會替你說話還不行?”
初夏這才留了下來,對許知音說:“這個藥一天吃了這么多次,如果有效果的話,應(yīng)該會延緩你發(fā)作的時間,不會那么頻繁,這也是一種幫助吧?”
“都好。”至少,這樣可以讓顧南天不那么擔(dān)心。
畢竟這總比之前沒希望的情況要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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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初夏聊完,許知音接到了家里的傭人打來的電話,道:“小姐,大少爺要賣了董事長和夫人的公司,你勸勸吧!這兩天他們都快打起來了。”
許青遠(yuǎn)是覺得賣了公司一了百了,父母也就不再為這件事情煩惱了。
但是許父怎么也不愿意放棄他的一切。
這是他這么多年的努力和心血!
如果沒希望就算了,現(xiàn)在有希望維持下去,為什么要放棄?
許知音不懂怎么回事,但還是給哥哥打了個電話問情況,電話里,許青遠(yuǎn)說:“沒事,我有分寸,你不用擔(dān)心。”
“如果爸實在不想賣,你就不要逼他了!”
“他就是希望顧南天接著幫助他。其實現(xiàn)在公司這樣下去根本沒什么意義。”
賣掉能夠填上負(fù)債,都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許知音無奈地道:“爸已經(jīng)老了,他可能真的舍不得吧!”
“你身體怎么樣?”
“初夏幫我找了些以前大伯母的老方子,不知道效果怎么樣!先試著吧!我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我。”
“能好就行!如果好不了……”
“好不了,哥想怎么樣?”許知音笑著問道。
許青遠(yuǎn)說:“我就掐死雪莉算了!”
“又不是雪莉害的。”許青遠(yuǎn)的話,讓許知音忍不住笑了起來,“哥,她才是你親妹妹耶!你太偏心了。”
雖然哥哥說這樣的話,讓她很是感動。
許青遠(yuǎn)道:“希望你快點好起來。我還有點忙,先掛了。”
他最近正在幫許父的公司做核算,他準(zhǔn)備把公司賣出去,雖然許父不同意,但他會想辦法讓父親同意的。
結(jié)果許知音今天回到家里,許父突然說:“我已經(jīng)有辦法解決公司的負(fù)債了,以后沒有你和顧南天,我也能把自己的公司維持下去。”
許青遠(yuǎn)換了鞋,倒了杯水回來,聽到父親的話,再看父親春風(fēng)得意的樣子,“什么辦法?”
“有人愿意投資我的公司,這筆錢可以讓我周轉(zhuǎn)!全靠你這個兒子,我是一點都指望不上了,以后我的公司不用你管了!”
許父這次很生許青遠(yuǎn)的氣,以前覺得自己兒子可孝順了,結(jié)果患難的時候才看到‘真情’。
許青遠(yuǎn)說:“爸是你在開玩笑吧?你公司現(xiàn)在那情況,有人還愿意投資你?”
許父生氣地道:“你覺得我的公司不行,不是公司不行了,是你無能。”
“我倒是想知道是誰會這么‘能干’?”
任何聰明的投資人都不會作這么傻的事情!
有那錢投資,還不如直接收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