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氣。”顧南天道。
喬助理憂心地說:“可是先生,你的身體沒好,不適合吹冷氣。”
這已經不是夏天了。
“她熱。”顧南天把許知音抱在懷里,看著她,發現自己真的蠢——紀流年那樣的人,許知音看不清,他難道也看不清嗎?為什么會因為一時沖動,就把許知音還給紀流年?
他的女人這么傻,紀流年就是個狐貍,她哪里會是紀流年的對手?
如果不是方倩來說,自己怎么知道她過得一點都不好?
車內很快開了冷氣,就為了許知音,所以大家都陪她受著。
看顧南天這樣,喬助理只能無奈地嘆氣。
好在很快就到了家,顧南天把許知音抱上了樓,放到了他臥室的大床上,從今天起,他的女人跟他睡在一起!
許知音躺在床上,太久沒有回來,這里的一切都讓她覺得安心,因為這里有顧南天的味道。
她一定是又夢到顧南天了對不對?
尤其是那天他受傷被帶走后,她睡覺時一直會夢到他。
有時候會到顧南天受傷的樣子,害她更加擔心。
也有些時候會夢到以前兩人在一起,比較幸福的樣子……
她突然發現自己活了這么長的時間,最幸福的,竟然是在他身邊的那短短時間,她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如此地在乎。
許知音錯誤地以為這一切只是一個夢,摟緊眼前的男人,呢喃著:“顧南天……”
真希望這個夢一直不要醒來。
顧南天看著如此粘著自己的許知音,如果不是她喝醉了,他永遠都不可能看到她這樣一面。
……
第二天一早,許知音從顧南天的大床上醒來,頭有些昏昏沉沉的,她抱著枕頭,輿洗室里不斷傳來水流的聲音,房間的主人正在洗臉刷牙。
看著這個熟悉的房間,愣了幾下,這是顧南天的臥室,她怎么會在這里?
顧南天穿著睡衣從浴室里出來,掃了一眼床上的女人,“醒了?”
被他這樣看著,許知音有些手足無措,她一臉困惑地問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似乎出現在這里,對她來說是件很難接受的事情。
顧南天走到了床邊,望著床上顯得狼狽的她,遲遲沒有說話。
許知音抬起頭,正好看到他頭上包著的紗布……
他的傷并沒有完全好,但昨天,知道他的消息后,他還是不顧一切地去找她了。
許知音一直想知道顧南天的消息,想知道他傷得怎么樣,現在終于看到他在自己面前了,可是,就這么看著他,關心的話卻堵在喉嚨里,遲遲說不出口。
顧南天終于高貴冷嬌地開口:“昨晚路過的時候,看到某只喝醉的白癡,就帶回來了。”
他的態度很冷淡,許知音聽了他的解釋,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又一次地自作多情了。
她爬著下床,“對不起,我這就回去。”
也不知道喝醉的時候有沒有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做什么丟人的事情,她這兩天的夢里一直是這個男人,所以很怕自己會一不小心泄露了她心中的秘密!
顧南天聽了她的話,忍不住一愣,他以為自己把許知音帶回來,昨晚她又跟自己說了那么多話,她會有所改變,敢情她說的那些全是醉話,醒來就不算數了?
想到這里,他的臉色更冷了,他盯著眼前的女人,“怎么,我是為了救誰才受傷變成這樣的?一向胸懷博大的許醫生,打算對這件事情視而不見么?”
許知音一僵,她坐在床沿上看著顧南天,“所以,你帶我回來……”
顧南天冷冷地笑了一聲,不想讓自己看起來太過自作多情,“當然是帶你回來照顧我,我這次會受傷,全是托你的福,你來照顧我,不是應該的?不然呢?你以為我帶你回來是為了什么?求你像以前那樣愛我?” шшш●тт kan●¢ 〇
就算在紀流年那里過得那么艱難,她也沒想地要回來他身邊——這樣的許知音讓顧南天感到生氣。
所以就算他帶許知音回來是為了救她,他也不想讓她知道。
除非她自己明白,她輕信紀流年的話,是多么愚蠢的一件事情。
許知音望著顧南天,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照顧你的,你沒事了吧?”
那天傷得那么重,就連現在他說話的語氣,也沒有平時那么強悍。
顧南天哼了一聲,掃了一眼她衣衫不整的樣子,在自己受傷的時候,這個女人還在誘惑他!
他冷冷地道:“你看我像沒事的樣子?”
許知音還沒回話,顧南天已經留下一句,“穿好衣服出來。”
走了出去!
她爬了起來,趕緊地找了身衣服換上,洗漱過后才去了樓下看顧南天。
他坐在餐桌旁,手中拿著報紙正在看,他安靜地坐在那里,冷漠而疏離。
雖然母親的事情,讓許知音對顧南天有些隔閡,但那天在山上,他救了她,此時此刻,她內心更多的人對顧南天的擔心。
不管這個男人做了多么過分的事情,說到底,他當初也是因為在意她。
只不過,他的做法比較偏激,像她這種普通人難以接受罷了。
許知音走了過去,顧南天立即聞到她身上清新而熟悉的味道,每次只要許知音一出現,他就能夠感覺到她的存在。
許知音正想問自己能做什么,就聽到顧南天吩咐,“坐下來,伺候我吃早餐。”
許知音聽了他的話,應了一聲,順從地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剛剛一直在旁邊伺候的客人被顧南天打發了下去,許知音拿了筷子,遞給顧南天,顧南天抬起頭看向她,“我讓你伺候我,你給我筷子?”
“那我要做什么?”許知音不解地問,她不是在照顧他嗎?
顧南天道:“喂我!”
“……”許知音覺得這樣不太好,顧南天明明一副很嫌棄她的樣子!
自己喂他,他吃得下去嗎?
見她猶豫著不動,顧南天挑了挑眉,“怎么,不愿意?”
“沒有。”許知音拿了筷子,小心翼翼地夾了食物,用手接著,遞到他唇邊。
顧南天沒有張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