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早,許知音很早就起來了。
出門前,同樣穿得整齊的顧南天看著她,“要不要我送你?”
“你不是有工作,不用。”
許知音的身體已經好起來了,她今天回醫院工作。
太久沒有回去,落下很多工作,但就算這樣,她還得做自己的事情。
總不能每天都在家里吧!
雖然她想陪著顧南天,但顧爺自己也有事要忙。
重點是……
許知音看了看自己的手腕,她還是希望自己能夠重新回到醫院當醫生。
一進醫院,院長和幾個人就來接她,知道她回來,大家都來歡迎她。
雖然以前許知音只是小醫生,但今非昔比,她現在的身份已經大不相同。
海大醫院在顧南天的名下,而現在許知音負責管理這邊的一切事務。
“許總。”院長對她非常客氣。
許知音一直把院長當前輩,“院長好。”
院長看著她,說:“歡迎回來,聽說您這段時間生病了,身體好些了吧?”
“已經沒事了,謝謝。”
院長說:“您回來了就好。”
“客氣。”
院長跟在許知音身后,匯報這周的工作內容,許知音聽著,直到聽到維克兩個字的時候,她一愣,“你是說維克醫生會過來?”
許知音聽東宮景說過維克之后,就調查過他的一些資料,才發現他是很有名的醫生,只不過,這個人個性似乎特別奇葩。
院長說:“是的,他會來我們醫院做一場交流會。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那可真要見見他!”
許知音還真有些期待。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這是不是天意,也許,她真的能夠完全地好起來?
因為知道維克要來,所以許知音遠在其它城市的導師蔣沉都特地趕了過來,許知音自然去招呼他老人家。
在許知音還在學校的時候,導師就對她很好,所以,許知音對恩師一直都很敬重。
晚上,許知音親自做客,請了導師和他的團隊吃飯,吃完飯回來的時候,大家突然問起東宮景。
當然,東宮景對外的身份并不叫這個。
大家都稱他j。
許知音說了東宮景的近況,東宮景目前還在住院。
醫療團隊的人都對東宮景很仰慕,想去探望,許知音也不好拒絕,只好帶他們過去了。
她沒想過來看東宮景,卻還是誤打誤撞出現在東宮景的病房。
一起過來的人對著東宮景一番慰問,都很尊敬東宮景的樣子,畢竟東宮景的另一個身份,是國際藥學會的成員之一。
東宮景態度也很客氣。
因為不便多打擾,所以大家問完東宮景之后,就離開了。
許知音剛剛走出門,葉葉就走了過來了,“許小姐。”
許知音意外地停下腳步,看著葉葉——這個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
見過葉葉,許知音的心思很復雜。
以前葉葉頂替她的時候,對兒子和顧南天做了一些壞事,許知音心里膈應得很。
可是,她又想起之前許青遠的猜測,葉葉也許會是她的親人?
她停下了腳步,“有事?”
“景少爺有些話想跟你說。”
“我跟他好像沒什么好說的。”許知音態度淡漠,雖然剛剛迫不得已見了東宮景,但她并不想來看東宮景。
因為顧南天知道了,肯定會不高興。
顧爺是個醋桶,而她,不想惹他不開心……
“五分鐘也不行嗎?”葉葉對著許知音懇求。
她說話的時候,大家都在看著,許知音又不好這時候扯出自己跟東宮景的恩怨,只好無奈地點頭,“好吧!”
她回到病房,葉葉沒有進來,她站在窗邊,看著東宮景,“找我有事?”
東宮景坐在病床上,穿著病服,瀏海順服地貼下來,和平時的他看上去有些不同。
他很虛弱,氣色也不大好,畢竟之前傷得那么重……
東宮景說:“我只是想跟你說句謝謝。”
“不用。”許知音說:“那天救你只是順便的。我本來想走的,結果東宮耀出現了,我為了救自己,只好連自己一起救了。”
她才不承認自己當時心軟,竟然救了東宮景。之前都差點被他害死了!
東宮景望著許知音,笑了笑,并沒有因為許知音否認而感到沮喪,不管她出于什么原因救他,他都很感激,“我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竟然活了過來。”
許知音不以為意地跟著笑了一下,“既然活過來,就是老天給你的機會,只希望你能夠珍惜這次的機會,不要再做一些讓我們大家都討厭的事情。”
東宮景望著許知音,“這是關心嗎?”
“只是友情提示。”他的目光里帶著一抹讓人不自在的溫柔。
許知音倒情愿他是之前那么冷漠變態的樣子。
“知音。”他叫她的名字。
聲音溫柔好聽……
許知音冷漠地別開臉,“我們沒那么熟,以后我跟你不會再有什么關系,這次的事情都過去了,我們不要再有交集。”
東宮景說:“只是做朋友都不行?”
“你已經毀了我們之間的朋友情誼。”雖然他后來把一切都挽救回來,但許知音并不會忘記在亞城他所做的事情,她沒被逼瘋,都已經夠幸運了!
他害得她那么痛苦,直到現在,她想起當時的事情,都心有余悸。
東宮景望著她,目光中浮出一抹無奈,“也好!”
許知音望著他那副委屈的樣子,就好像自己欠了他什么,可是想想,她欠了他什么呢?
他擅自闖進她的世界,對她百般算計,如今還要她怎么樣?
最后看了一眼東宮景,許知音冷漠從他的病房里走出。
東宮景望著她的背影,低下頭,好一會兒,才移向窗外,緣分,真是奇怪的東西。
他真希望自己能夠早一點遇到她!
在她結婚以前,在她遇到顧南天以前……
看完東宮景回來之后,許知音又帶著導師的團隊去了醫院為他們安排的酒店,處理好一切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她下了樓,站在酒店門口,天很冷,許知音穿得略顯單薄,幽暗的夜空之下,陣陣涼意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