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徹底地醒過來,伸手抓住了衣服,“我自己來。”
顧南天望著她變得清明的眼睛,“醒過來了?”
“幾點了?”許知音趕緊地把襯衫套在自己身上。
顧南天道:“還早,我送你過去。”
“不用了,你每次出去都帶很多人,我不習慣。”
“順路。”
他強勢,許知音沒法拒絕他。
在考場里坐了一個半小時,出來的時候,感覺腰都快斷了,許知音看到顧南天居然在外面等她。
“你不是去工作了嗎?”
“我又回來了。”他走過來,摟住她,“累么?”
“我沒那么脆弱。”
“你身體不適。”
“女人每個月都會有這么幾天,很正常的!”
“可我就你一個女人。”他深情地看著她。
許知音愣了愣,感覺自己差點沉溺在他的眼神里。她推了他一下,“走吧!”
快到吃飯時間了,兩人去吃飯了。
考完試,許知音終于可以放縱一下。
坐在餐廳里,顧南天在點餐,“要點這個,這個,還有這個……”
他做事的樣子格外認真,許知音看著他,發(fā)現(xiàn)顧南天對她真的好有耐心。
而且,他充滿耐性的樣子看上去,很好看。
如果不是手機響起來,許知音都要看呆了。
她從桌上拿過手機,接了電話,電話是醫(yī)院打來的,“許醫(yī)生,院長叫你下午來一趟醫(yī)院。”
“行,我知道了。”
許知音掛了電話,見顧南天已經(jīng)點完了餐,正看著自己,他有些不大高興,“下午又要出去?考試不是已經(jīng)考完了?”
“是醫(yī)院打來的電話,我過去看看。”許知音很正視這份工作,所以絲毫不敢怠慢。
顧南天安排她,“不準去,下午你在家里休息。”
“你不要這么任性,工作對我很重要。”
“什么時候不能工作?不舒服就要在家里。你之前一直堅持考試,我都沒攔著你。現(xiàn)在你總該聽我一次!”似乎在許知音面前,向來都是她在主導一切,他也想管著她,關心她,照顧她。
許知音說:“我沒事的,又不是生病了!”
哪個女人不是這樣的?
“我說了不準就不準。”顧南天表情嚴肅。
“你別這么自我!”雖然知道他在關心自己,但許知音還是很認真,“工作的事情對我來說很重要,開不得玩笑。”
“就算你不工作了,我也會養(yǎng)你。”
“這份工作對我來說,并不只是吃飯的飯碗那么簡單。”是她一輩子的夢想。
為什么會選擇當醫(yī)生,許知音忘記了,只不過,從她懂事開始,她就一直有這個目標。
人都有夢想,她也一樣,不管說什么,她從來沒想過要放棄。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在工作這事上面,她很較真,壓根不會有半點讓步。
他看著她,嘆了一口氣,“算了,你說的總是對的。”
“你不高興了?”許知音并不想惹他不高興。
“沒有。”顧南天明明就有點不高興,他討厭她把別的事情看得比他還重要,“我下午要去開會,不能陪你。”
“不用你陪,我自己去就行了。”院長找她,肯定是有正事。
吃過飯,顧南天就走了,許知音自己去了醫(yī)院。
還沒進醫(yī)院,走到門口就聽到有人在討論,“知道嗎?那個許知音。”
聽到自己的名字,許知音豎起了耳朵,自從她跟紀流年離婚之后,感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在關注她的事情,讓她很不自在。
估計也不會有人喜歡自己這樣被別人討論。
“她又怎么了?”另一個醫(yī)生接話道。
“聽說她工作的時候,利用工作便利,跟病人搞在了一起。”
許知音心底一沉……
另一人夸張地道:“不是吧!那也太過分了!醫(yī)院有明確規(guī)定,醫(yī)務人員是不得在工作的時候跟病人有牽扯的。”
“誰知道她!我聽我姑姑說,她很有可能會被醫(yī)院開除。”
許知音聽到這里,腳步頓了頓。
開除?
她到了里面,院長讓人過來接她的,然后領著她去會議室。
剛剛那兩個人的對話,讓許知音的心里忐忑。
他們說,她會被開除?
明明是院長讓她去接觸顧南天的。
領著她往前面走的助理推開會議室的門,道:“許醫(yī)生來了。”
原本正在討論的會議室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看向門口。
院長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看到許知音進來,道:“許醫(yī)生。”
許知音禮貌地點了點頭,期待著事情并不是門口聽到的那兩人說的那樣。
“坐吧!”院長指了指空著的位置,讓她坐下。
許知音在位置上坐了下來,總覺得整個會議室的人都盯著自己。
她很少來這里開會,而且,就算來了,醫(yī)院也沒幾個人會關注她,可是今天……
坐在院長身邊的李副院長扶了扶眼鏡,對許知音道:“許醫(yī)生,我們接到舉報,有人說你借著工作的便利,跟病人亂搞男女關系,是這樣嗎?”
什么叫亂搞男女關系,許知音激動地站了起來,“我沒有。”
就算她真的跟顧南天在一起,也沒有他們說的那么不堪吧。
“沒有嗎?”李副院長冷冷地看著她,似乎已經(jīng)判了許知音的罪,“就算你現(xiàn)在否認,也改變不了你的過錯。今天叫你來,只是想告訴你,你被醫(yī)院開除了!”
許知音覺得可笑,“我跟醫(yī)院簽了合同,是正式的醫(yī)務人員,你說開除就開除?就算要開除,至少也有證據(jù)吧!”
“所以說你跟病人沒有私情?那你跟那位顧先生是怎么回事?”李副院長咄咄逼人。
許知音看向院長,“院長。”
這件事情他全部知情,去當顧南天的主冶醫(yī)生,也是院長叫她去的。
院長看著許知音,道:“這是所有人的決定,我也沒辦法。”
“你明知道這樣開除我并不合理。”雖然醫(yī)院有規(guī)定,但其實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沒有,因為都是私事,所以大家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怎么就突然提起來了。
更何況那人還是顧南天,院長總該給顧南天一些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