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南天拽住她的手,挑起濃眉,“你在擔心那個男人?”
“他出了事,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去問問?!?
畢竟發(fā)生這麼大的事情,她沒那麼淡定。
重點是……
她想起出發(fā)前自己跟紀流年說的那些話,會不會是因爲她,所以他才……
說起來,就算意外與她無關,這件事情也是因她而起。
雖然紀流年很可恨,但許知音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將她鬆開。
許知音從浴室出來,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看到顧宵衝了進來,“顧南天呢?”
他可怕的樣子像是會吃人!
許知音道:“紀流年有消息了麼?”
“那麼高的地方落下去能有消息?”顧宵瞪著許知音,“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回來後跟顧南天在一起,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突如其來的一頓痛罵,讓許知音有些蒙。
她看著顧宵,“是我的錯。”
“你跟顧南天在一起就算了,剛剛還跑到他面前說那些話,你不就是想害死他嗎?我從來都不知道你是這麼惡毒的女人,簡直比潘金蓮還毒?!?
“……”許知音知道他是氣急了,也知道他擔心紀流年,發(fā)生這樣不幸的事情,許知音體會他的心情,沒有回話。
顧南天披著睡衣從浴室出來,聽到顧宵來這裡找事,很不滿,“滾出去?!?
他一點都不歡迎顧宵!
更忍受不了顧宵這樣冒險許知音。
顧宵看著顧南天,恐怖的怒意充滿了整個房間,“顧南天,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說好的比賽,你竟然耍手段!你害別人的時候,有沒有一點愧疚?”
紀子姍被顧南天害得坐了牢,現(xiàn)在紀流年又這樣,顧宵感覺都快瘋了。
爲什麼顧南天這樣無法無天,卻拿他沒有辦法!
“喬。趕他出去!我不想看到他。”顧南天冷漠地吩咐喬助理,顯然不想跟顧宵多言。
喬助理很快就湊了上來,對顧宵道:“請。”
顧宵瞪著顧南天,“就算你趕走我我還是要說!許知音你瞪大眼睛看清楚,這個男人害死人不眨眼,你確定要跟這樣的男人在一起?如果我是你,我就離他遠遠的,他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幸福!”
顧宵的話很刺耳,喬助理很快將他趕了出去。
房間裡立馬清淨了下來。
許知音回過頭,看向顧南天,發(fā)現(xiàn)顧南天的表情很淡漠,並沒有受到紀流年的事情所影響。
他淡定的樣子,讓許知音忍不住問道:“紀流年的事情,跟你有關係麼?”
“沒有?!鳖櫮咸鞌E起頭看了一眼許知音,“不要爲這些事情操心,睡覺吧!那只是一個與我們無關的人?!?
這個世界上每天都有那麼多人遭遇意外,總不能每個人出事的時候他都去悲傷吧!
“顧南天。”許知音看著他,“真的跟你沒關係麼?”
現(xiàn)在想來,顧南天那麼自信,是從一開始就打算好了?
他的目的不是賽車,而是爲了對付紀流年?
許知音完全沒有想到這一層面,她還以爲顧南天只是爲了贏紀流年,讓紀流年輸給他。
“有沒有關係,很重要麼?”顧南天淡漠自持地道:“就算跟我有關係,那也是他自找的?!?
“……”他的話,讓許知音覺得很難受,她沒想到他會冷漠成這樣。
顧南天見到許知音陌生的眼神,知道自己說錯了他,走了過來,抓住了她的手,“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種事情,但是知音,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我們只能管自己,管不了別人!就算你是醫(yī)生,你能救得了全世界的人麼?既然如此,爲什麼要去理會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可是他很有可能會死啊!”許知音道:“是因爲我,才讓他們有了這麼深的矛盾,早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那天我就不應該把視頻發(fā)給你!我想過你會對付紀流年,但沒想到你要對付他的方式是讓他死?!?
她接受不了他如此輕賤別人的生命。
在許知音眼裡,什麼都是廉價的,除了生命。
任何人,都不該隨便裁決別人活著的權利。
顧南天無奈地望著許知音,跟她解釋,“事情不是我做的,跟我沒有關係!所以,也跟你沒有關係,這只是個意外!是他技不如人?!?
“……”許知音看著顧南天,卻覺得他像是在應付自己。
爲了不讓她鬧,他故意這樣說的吧?
“顧南天,我不相信你。”許知音道:“你之前那麼自信,這件事情肯定跟你有關係。”
“……”顧南天無語地笑了,“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要不然,你之前不會那麼自信……”他自信滿滿的樣子,就驗證了這一切。
顧南天將聲音提高幾個分貝,帶著憤怒道:“我自信是因爲我知道我會回來,爲了你和兒子,我一定會回來!我顧南天想做什麼就一定會去做到,我有這個能力?!?
即使顧宵和紀流年想害他,他也有能力化解所有的危機,自信是因爲他對自己能力的信任。
許知音望著他,他的眼中帶著篤定,自信滿滿的樣子。
他是顧爺,站在頂端,決策一切。
他的能力,讓人不得不認同。
許知音感覺自己的心很亂,她看著顧南天,雖然她應該相信他,但又很難不把這件事情和他聯(lián)繫起來。
她現(xiàn)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判斷,又怕自己會冤枉他!
“抱歉,我需要冷靜一下。”
她推開洗手間的門增了進去,感覺到了一陣無力。
她討厭紀流年,覺得那天的事情他做得很過分,竟然和歐以薇一起合起來害她,但她也沒想過要害死他!
尤其是剛剛顧宵那些話,更讓許知音覺得這件事情與她脫不了關係。
她是醫(yī)生,她怎麼可以害死人?
就算不是她直接害死的,她也脫不了間接的關係。
她站在洗手間裡,往臉上拍著水,感覺難受到了極點。
顧南天和紀流年說要賽車的時候,她想過很多種可能,就是沒想到紀流年出事。
顧南天推開門進來,看著她在洗臉,“你在哭?爲了紀流年那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