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紀流年那裡聽說初夏回來了,但,許知音還是沒想到能在自己跟紀流年的臥室裡看到許知音。
儘管從小是跟著初夏長大的,但每次見到初夏的時候,許知音還是會被初夏的顏值打擊到。
初夏用一雙咖啡色的眼睛看著她,“知音。”
“……你怎麼會在這裡?”即使是脾氣一直很好的許知音,此刻胸口也有一種憤怒在爭先恐後地涌上來。
這裡是她的房間,是她的臥室,而初夏根本沒有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出現(xiàn)在她的房間裡,穿著她的睡衣,還在她的房間裡抽菸……
初夏完全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非常坦然,“昨晚在這裡睡的。”
這句話讓許知音的臉發(fā)熱,憤怒也涌了上來,“你怎麼可以這樣?這裡是我和流年的房間,你怎麼可以如此堂而皇之地住進來?”
她和紀流年昨晚才離婚,初夏就住進了屬於她的地方,要不要這麼快?
初夏站了起來,看著許知音的眼睛,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的,她怎會看不出來許知音是生氣了,她撩了撩長髮,漫不經(jīng)心地解釋道:“昨晚流年不舒服,我過來看他,才住在這裡的。”
“就算他不舒服,也該有醫(yī)生,這個藉口很假!”不過一個晚上,她就等不及住進來了,需要這麼快嗎?
他們在外面怎麼樣,許知音都可以裝作不知道,但是,爲什麼要在她面前,如此地噁心她!
初夏皺了皺眉,她很討厭被人這麼追問,雙臂環(huán)抱著,傲慢地道:“對啊!這個就應(yīng)該問你了,爲什麼流年不舒服,不打電話給他當醫(yī)生的老婆,要打電話給我?”
“……”
這句話說得讓許知音前所未有的難堪,紀流年有什麼事的時候,從來都不會告訴她,可能在他的心底,她就只是一個擺設(shè),而不是一個妻子。
但是,在初夏面前就不一樣了,他喜歡初夏,渴望得到她的關(guān)心……
這就是區(qū)別!
許知音一直咬著脣,她從來沒覺得像現(xiàn)在這般狼狽,這麼丟臉過,偏偏是在初夏面前,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一件事情,就是被初夏看不起。
沒錯,初夏很漂亮、很優(yōu)秀,幾乎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會拿許知音跟她比。
不管許知音再怎麼努力,只要跟初夏比,她都是比不上的。
初夏的聰明她學不會,初夏的美貌她也沒有,對比之下,她是如此地普通。
初夏見許知音受了打擊,似乎並不想把氣氛弄得如此僵硬,聳了聳肩,故意輕鬆地道:“我不是故意要說這個讓你難過的,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我不過是在這裡借住了一下,你放心,我跟流年什麼都沒有發(fā)生,他也沒有碰我。”
許知音不解地望著這個女人,她爲什麼……要跟自己解釋?
這跟她瞭解的初夏完全不一樣!
許知音還沒想明白,就沒聽見初夏道:“你一定想知道爲什麼吧?因爲,我懷孕了,流年怕傷害到我肚子裡的寶寶,不可能會碰我的。”
說到這裡,初夏的手溫柔地撫著她的肚子,裡面裝著小生命。
這句話,進了許知音的耳朵裡,也就只剩下幾個字:我懷孕了!
她的身體釀蹌地往後退了兩步,她本來以爲初夏剛回來,紀流年說離婚的,沒想到,初夏都懷孕了,而這些日子,她一直都被矇在鼓裡……
初夏走到許知音面前,假裝不經(jīng)意地道:“我也沒想到,你跟流年結(jié)婚三年,沒生下一個孩子,而我,這麼快就懷孕了!”
如果這時候,許知音還看不出來初夏是在故意刺激她,那就太蠢了!
這個惡毒的女人,她的每一句話,都是故意的!
即使許知音平時很理智,此刻還是被初夏逼得崩潰地怒吼,“你無恥!就算流年愛你,你也不過只是個小三。”
她從來沒像此時此刻這般後悔自己選擇了離婚,她爲什麼要離婚,她爲什麼要成全眼前這個女人?她明明都跟著別的男人跑掉了,卻還有臉回來紀流年身邊?
這也就算了,還跑到自己面前來炫耀她跟紀流年有多好!
如果自己沒有離婚,初夏就算懷了孩子,也頂多是個小三。
可是現(xiàn)在,後悔有什麼用?
離婚證已經(jīng)領(lǐng)過了,婚姻關(guān)係也解除了!
聽到小三兩個字,初夏毫不在意,“到底誰是小三,你比我更清楚,流年喜歡的人一直是我,如果不是我離開,你有機會嫁給他?三年了,你們家人從他這裡得到的好處已經(jīng)夠多了,現(xiàn)在,我不過是讓你把他還給我!”
“可是你已經(jīng)拋棄他了!當初你跟著那個男人走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他的立場?你知道他有多難堪嗎?”
若非如此,紀流年也不會想到讓許知音跟他結(jié)婚。
初夏說:“我是對不起流年,但他已經(jīng)原諒我了,輪不著你在這裡指責我!因爲……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相反,因爲我的離開,你才安逸地當了三年了紀太太。如果我是你,就應(yīng)該學會感恩。”
“意思是我不感恩了?”難道她看著初夏出現(xiàn)在自己的房間,還應(yīng)該感恩戴德?
初夏看著許知音,“我明白流年很優(yōu)秀,讓你欲罷不能,但是做人不要貪心,這樣會讓你顯得很醜陋。”
“呵……”許知音氣得想哭,又覺得哭是如此地沒用,她的指尖深深地陷進手心裡去,“是,是我貪心,是我不懂感恩,但我從來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你到底有什麼好?明明做了那麼過分的事情,卻還讓他如此地愛你?”
一個跟著別的男人跑掉的女人,到底有什麼能耐,讓紀流年念念不忘?
初夏微笑道:“這個問題應(yīng)該讓我來問。你到底哪裡來的自信,居然敢喜歡紀流年?”
許知音被問得啞口無言。
紀流年是紀家的長子,年紀輕輕就已經(jīng)是有名的律師,目前爲止,幾乎沒有過敗績。
不止在許知音眼裡,就算是在以前學校裡所有同學眼中,他也是獨一無二的男神。
這樣優(yōu)秀的紀流年,而自己竟然喜歡她……
也許,她真的是太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