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我都送了。”顧南天冷眼看著喬助理:“你要我怎么樣?”
“如果先生覺得不好開口,我可以替您去把項鏈要回來。”喬助理也不怕丟臉,相信許知音應該能理解的,而且,一般人也不會明白這條項鏈的意義。
喬助理抬腳就要走,顧南天冷冷地叫住他,“你敢!送了人東西,哪有拿回來的道理?”
“那先生的意思是……”
“既然我送了她,那就是她的!我愿意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她。”只要許知音能夠留在他身邊,他付出什么代價,他都愿意。
可,她肯留在他身邊么?
喬助理頭痛至極,“都怪我,之前沒有跟您說清楚項鏈的意義。”
當然,如果他說清楚了,顧南天更會送了。
顧南天送項鏈,本來就是想讓許知音安心。
顧南天回到帳篷里的時候,許知音已經睡著了。他看了她一眼,也自己鉆進了睡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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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b市周邊轉了一圈,再回到皇冠酒店,許知音跟在顧南天身后進了電梯,揉著雙腿,“走得腳好痛。”
顧南天看著她,“要不我背你上去。”
“不用了。也沒那么金貴。”反正都到了!她只想趕緊地回到房間里泡個澡,睡一覺,能夠讓自己舒坦一些。
兩人到了樓上,進了房間,許知音先去洗澡,出來的時候,她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已經磨出泡的腳,拿了隨身帶的藥涂了一些。
顧南天剛從外面進來,看到她,走了過來,“我來幫你。”
“不用。”許知音道,“我已經涂好了。”
顧南天看著許知音腳上磨出來的泡,抓住了她的腳,“怎么不早跟我說。”
他完全沒發現她已經把腳弄成這樣了。
“小事,玩得太高興了,我也是剛剛才發現。”許知音發現,自己在顧南天的眼里,會嬌貴許多。見他抓住自己的腳,她客氣地提醒道:“你先放開我。”
“你等一等。”顧南天站了起來,去了一趟外面,喬助理就在那里,兩人說了些什么,他又走回來了。
許知音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你叫喬助理做什么?”
“沒什么,讓他買點東西。”
許知音把腳拿了下來,“我們什么時候回去?”
“隨你。”
“什么叫隨我,我是陪你來出差的耶。”許知音看著這個男人,有點醉了。
顧南天望著許知音,笑了笑,“要不你先睡一覺?”
“我倒是想。”
“那就睡吧!”他站了起來,“我抱你過去。”
“我自己可以。”許知音不習慣處處都依賴著他,顧南天卻已經不由分說將她抱了起來,他把她放到大床上,“你先休息好,我們再回去。”
“哦。不會影響你的行程嗎?”
“喬助理說晚上要見一個人,你先睡吧!吃飯的時候我叫你。”顧南天幫她蓋好被子,許知音躺在枕頭上,發現自己像個小朋友似的被照顧。
他對她真好!
而她,竟然有些快要習慣了顧南天的溫柔。
許知音睡了一覺,到吃飯的時候顧南天才把她叫醒。
她坐在床沿上,看著顧南天幫她穿鞋,是他專門讓喬助理去買的,軟底布鞋,她的腳被磨了泡,穿她自己帶的鞋子會很難受,而顧南天幫她買的鞋子就完全解決了這個問題。
“暫時不要穿高跟鞋了。”他一邊幫她穿鞋,一邊道。
許知音看著自己腳上的布鞋,款式倒還好,卻還是引來了她的抱怨,“你不覺得這個鞋子很土么?”
“舒服就行了,你管那么多。”顧南天也是心疼她的腳,他看著許知音,“你穿著這鞋子跟我出去走一圈,我保證,這種鞋很快就會流行起來了。”
“……”許知音無語地看著這個男人,“你倒是對你的影響力深有體會。”
“好了,下去吃飯吧!”顧南天讓她從床上下來,走了幾步試試。
許知音有些驚喜地道:“真的很舒服。哪里買的鞋?”
他想得太周到了。
顧南天道:“你要是喜歡,我讓喬買一箱,回去你可以換著穿。”
“那就算了。”
許知音才不想自己變成一個永遠只能穿布鞋的老太婆,會被醫院的同事笑死的。
到了樓下,喬助理安排了包箱,顧南天晚上的確是來見人的,聽喬助理說,是顧南天的朋友。
一進包廂,許知音就感覺到了那種壓抑的氣氛,男人坐在位置上,臉上幾乎沒什么表情,喬助理跟在顧南天身邊,主動跟坐在那里的男人打招呼,“歐少,讓您久等了。”
被稱作歐少的人站了起來,主動道:“沒事。”
許知音聽到歐少的聲音,驚訝地抬起頭來,不敢相信地望著眼前這個人……
對方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沒去留意許知音的目光,倒是喬助理在跟顧南天介紹,“這位是歐氏家族的少爺,歐以澤,先生,你們以前是朋友。”
顧南天看著這個姓歐的男人,在這之前,喬助理已經跟他介紹過歐以澤的身份,可他實在是一點都想不起來。
歐以澤見顧南天不認識自己,也毫不介意,“沒事,南天失憶了,不認得我也很正常,以后你會想起來的。”
他伸出手來,主動跟顧南天握手。
兩個男人的話都不是太多,而他們身上,有著格外相似的氣質——那種凌駕在眾人身上的氣場。
喬助理幫顧南天拉開椅子,顧南天坐了下來,而許知音還站在原地,眼睛一直看著這位被叫作歐少的男人。
“怎么了?”顧南天望著許知音,“你跟他認識?”
歐以澤聽了顧南天的話,才抬起頭看了一眼許知音,隨意露出了禮貌卻寡淡的笑容,“我們在什么地方見過?”
許知音好不容易克制住心中的驚訝,“你是歐氏財團的少主?”
“……”歐以澤并不回答。
喬助理問:“許醫生以前見過歐少么?”
在他看來,許知音跟歐以澤,應該不會有交集才是。
“以前見過一次。”許知音望著歐以澤,她與這個男人其實只有過一面之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