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不是愛!
她需要提心吊膽,擔驚受怕!就怕他什么時候又不高興了!
跟顧南天在一起至少她會自在一些,至少那個男人會一直寵著她!
“知音,你很天真。”紀流年的眼神熾熱,“我是愛初夏沒錯,但顧南天也有顧心儀!我知道你跟顧南天去了b市,就是那位顧小姐告訴我的!你以為你繼續(xù)跟顧南天在一起,她會那么眼睜睜地看著嗎?別忘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顧南天寵她!顧南天根本不可能會愛你!”
紀流年不知道顧南天失憶的事情,也不明白為什么顧南天會突然對許知音好了。
但他知道:就算顧南天對許知音有興趣,也是一時的,不會是一輩子。所以他希望許知音能夠理智一些!
“他愛不愛我不重要。”許知音沉聲道。
紀流年一愣,隨即有些生氣,“哦!你在意他已經(jīng)到了愿意為他包容一切的地步,對嗎?”
她以前也是這樣愛他的,而現(xiàn)在,那個被愛的對象換成了顧南天!
這讓他很不甘心!
許知音抿著唇,看向無比較真的紀流年,“……”
她說不在意,是因為她對顧南天沒有那么深的感情,自然也沒有那么大的希望,就算顧南天不對她好,不要她了,她也可以轉(zhuǎn)身去尋找別人。
可,紀流年每一次不要她,都等于是將她抽筋扒皮!
會讓她痛苦不堪。
因為不愿意讓紀流年知道自己還對他有著深到無法取代的感情,許知音沒有急著回答,只是看著紀流年,緩慢了點了一下頭,“你也可以這樣想。”
紀流年望著許知音,明知道她這樣在意顧南天,他還是不想在這時候放棄,他不想看著這個女人往火坑里跳,他問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你把他帶回來,你的家人會接受他嗎?”
“為什么不接受呢?他并不比你差,你也不比他有錢!”除了口碑不好這一點之外,顧南天并沒有任何地方輸給紀流年。
“你自己心里清楚!”紀流年說:“你愿意為了他拋棄全世界?你的家人你不要了?你生活了這么多年的圈子你不要了?你跟著他就是萬劫不復,你一輩子都不可能會幸福!他不會娶你,你跟他在一起,頂多是個情人!他能愛你多久?一年,兩年?還是一個月兩個月?”
“……”許知音抿了抿唇,她之所以沒有辯解,是因為紀流年說的這些,正是她之前一直抗拒顧南天的緣由。
她太清楚顧南天出現(xiàn)在她的世界里會對她造成的影響了!
如果家人不答應,她應該怎么辦?
難道放棄一切嗎?
重點是,放棄一切之后,顧南天一旦恢復記憶……
算了!
許知音嘆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想得很復雜。她看著紀流年,“我不一定要跟他在一起,但,我一定不會跟你在一起!”
許知音說完,推開紀流年自己走了,趕緊地從面前消失。
人最經(jīng)不住的就是誘惑,而紀流年對她來說就是那顆最大的糖果!
紀流年看著她的背影,沒有追上去,只是默默地看著許知音的方向。
許知音從家里出來,攔了出租車,坐在車上看著手機,因為打不通顧南天的電話,所以她這次換了喬助理的,結(jié)果,接通了!
“喂。”
“喬助理,是我。”許知音好奇地問道:“你們還在b市么?”
電話彼端沉默了很久,許知音只能聽到自己呼吸的聲音,她有些擔心地問道:“你們是不是出事了?顧南天的電話我一直打不通。”
喬助理皺眉,如果顧南天連許知音的電話都不愿意接的話,就證明顧南天現(xiàn)在是真的生許知音的氣,不會輕易原諒她。
喬助理道:“我們已經(jīng)回來z城了。”
“哦,那顧南天沒事吧?我昨天有急事先走了,打不通他的電話,就給他發(fā)了個短信,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收到。”
她也覺得郁悶,怎么就打不通顧南天的電話呢!
顧南天本來就在意她,自己這樣走掉,他肯定很著急吧!
“昨天我們回來之后,先生找了許醫(yī)生一個下午,他一直擔心你出了事。”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許知音跟紀流年走了!
想起顧南天當時的反應……
喬助理并不出聲。
許知音充滿了愧疚:“那真的抱歉,你們在哪,我過來看看!”
“先生可能不想見到你。”畢竟連電話都不肯接了,不是嗎?
許知音聽到這里,感覺有些失望,“哦。”
“不過,如果許醫(yī)生愿意的話,可以過來看看,我們已經(jīng)到家了。”
雖然喬助理很怕顧南天對許知音認了真,以后又無法對許知音負責,可現(xiàn)在顧南天實在是太生氣了,從昨天開始,幾乎就沒有人敢靠近他,就連給他送吃的,也是喬助理硬著頭皮自己去。
特別讓人懷念許知音在的時候。
許知音讓司機將車開到了顧宅門口,從車上下來,因為外面的車不準進去里面,所以她到了門口,又乘坐了顧宅的專屬巴士,這些巴士是供傭人們使用的,畢竟不是所有的傭人都會配備專車出行。
車上的傭人都是平時很少見到的,他們也未必認得許知音,只當她也是傭人的其中一員。
許知音坐在位置上,聽到后排的兩個傭人在討論,“今早先生回來的時候,發(fā)了好大的火,我朋友去給他送咖啡,被他碾出來了,頭上還受了傷。”
“自從先生生病之后,這日子是越來越難過了。”傭人們有些遺憾地道。
許知音聽著,皺眉……
顧南天發(fā)這么大的火,是因為她吧?
“以前他雖然冷漠,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沒辦法,誰讓顧宅的薪水高呢!”
許知音就這么聽著傭人們對顧南天的討論,到達了主宅門口,好些傭人已經(jīng)在半道下了車,她從車上走了下來,做了安檢才進了里面。
以前都是顧南天的人來接她的,她都不知道原來要見顧南天是這么復雜的事情。
她終于到了大廳里,喬助理在樓梯旁站著,“許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