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蒹葭依舊皺著眉,“真是人言可畏呀,我不過是幫師妹療傷,卻無端為她惹來麻煩?!?
蘇曼華一愣,驚訝的問:“你師妹受傷了?”
白蒹葭點點頭,輕描淡寫的說:“在宿舍里被女鬼襲擊了,好在白鳳歌及時為她控制住傷勢,現在已經沒事了。”
蘇曼華微微蹙眉,“你師妹還真是個招鬼的體質,除了鬼王之外,宿舍里居然也有女鬼跟她過不去。”
白蒹葭聞言嘆了口氣,“她從小就是這樣,真讓人不放心?!?
蘇曼華聽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幽幽的說:“你師妹還真是幸福,身邊一直有人替她擋風遮雨?!?
白蒹葭見蘇曼華神情間頗有些失落,連忙安慰道:“你以后,也會找到一個真心對你好的人?!?
蘇曼華促狹心起,當下微微一笑,“那個人什么時候出現呀?莫非是現在?難不成是你嗎?”
白蒹葭后退一步,低頭說道:“你……你別逗我了?!?
蘇曼華調皮的把腦袋湊到白蒹葭跟前,笑著說:“你臉紅了呢,太可愛了吧。”
白蒹葭連連后退,“你再這樣,我可生氣了?!?
蘇曼華眼珠一轉,驚訝的說:“你不會是還沒跟女孩親近過吧?”
白蒹葭惱怒著說:“你太可惡了,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蘇曼華在他身后雙手叉腰說:“這種話只有小孩子才會說,看來你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白蒹葭不理會她,低頭繼續往前走,沒走幾步居然又跟蘇曼華撞個滿懷。
想到蘇曼華本來就是花妖,自己是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她的,白蒹葭無奈的說:“你到底要做什么?干嘛總是跟著我?”
蘇曼華俏皮的撅起了嘴,“你干嘛突然之間變得這么冷淡?白跟你朋友一場了。”
白蒹葭扭過頭,避開蘇曼華的視線,“蘇姑娘,你這次來學校有什么事嗎?”
蘇曼華笑吟吟的說:“沒什么事兒,我就是閑的無聊隨便走走?!?
白蒹葭疑惑的問:“在夜氏工作應該很繁忙吧,怎么會無聊呢?”
蘇曼華嗔怪道:“你還真是個呆子,我又不是人,那些工作對我來說只是小兒科罷了。夜涼大人這幾天回冥獄辦事,我當然要趁著機會給自己放假了?!?
白蒹葭驚喜的問:“你的意思是放假了,想來看看我嗎?”
蘇曼華低下頭,“你可別想太多,我只不過是在這里沒什么朋友罷了,才勉強拿你來充數的?!?
盡管對方這么說,白蒹葭還是很開心,“蘇姑娘,既然你是來散心的,我就帶你四處轉轉吧。”
蘇曼華點點頭,主動提出要求,“剛剛,我路過一個人工湖,看到中央有個湖心島,似乎景色不錯的樣子,你帶我去那兒玩吧?!?
白蒹葭有些為難的說:“去向湖心島的路被封死了,唯一可以利用的船又被劇組占用了,恐怕有些難辦呢?!?
蘇曼華朝她勾了勾手指,“你跟我來,我有辦法?!?
白蒹葭半信半疑的跟在蘇曼華身后,兩人來到了湖畔。
蘇曼華輕聲說:“你閉上眼睛?!?
雖然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白蒹葭還是乖乖照做了。
耳畔聽到呼呼的風聲,等白蒹葭睜開眼睛的時候,居然已經身處湖心島了。
蘇曼華帶著一臉得瑟的表情向他邀功,“怎么樣?我很厲害吧?!?
白蒹葭被她逗笑了,“厲害厲害,在下心服口服?!?
島上的花園里開滿了姹紫嫣紅的花朵,遠遠望去令人心曠神怡。
白蒹葭吸了幾口清新的空氣,忍不住稱贊道:“這里的花開的真漂亮?!?
蘇曼華不服氣的說:“庸脂俗粉罷了,哪有彼岸花漂亮?”
白蒹葭微微一笑,并不跟他辯駁。
蘇曼華挑釁道:“你不相信是嗎?”
她將手一揮,花園里立刻開滿了紅色的彼岸花。
花園里的溫度頓時降下來了,白蒹葭感到身邊不時有陰風拂過。
妖艷的彼岸花隨風輕輕搖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詭異美感。
白蒹葭連忙說道:“我知道彼岸花有多美了,你趕緊收了神通吧。它們本就不屬于人間,強行栽植只怕會惹來禍患?!?
蘇曼華不以為然的說:“前怕狼后怕虎,你這個小道士當真無趣,一點情調都沒有?!?
白蒹葭爭論道:“我雖然是修真之人,但我不是道士,也不是呆子,你不要總給我起外號。”
蘇曼華故作認真的說:“你說你不是道士,可為什么總是給人食古不化的感覺呢?”
白蒹葭垂頭喪氣的說:“我沒有辦法左右別人的看法,隨便你怎么想我了?!?
蘇曼華用白嫩的食指抵住臉頰,一臉八卦的問:“實話實說,你談過戀愛嗎?”
白蒹葭連連擺手,避之不及的說:“我可不想跟你說這個問題。”
蘇曼華“哦”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充其量只能算是單戀?!?
白蒹葭被蘇曼華說中實情,有些不服氣的說:“難道你談過戀愛嗎?”
蘇曼華得意洋洋的說:“當然談過,冥獄里喜歡我的妖魔鬼怪多了去了!”
白蒹葭聽了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無名火,氣呼呼的說:“這有什么好顯擺的?”
蘇曼華無奈的吹了吹劉海,神情就像一個天真的小女孩,“可惜我們同病相憐,我喜歡的人并不喜歡我,說白了也是單戀。”
白蒹葭無所謂的說:“我跟你不同,我只要留在師妹身邊就很開心了,并沒有你那么貪心。”
蘇曼華笑了,“我才不相信呢,喜歡一個人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親近她,像你們這樣的距離還是太遙遠了?!?
白蒹葭不解的問:“照你的說法,什么距離才算是親近?!?
蘇曼華微微一笑,朝著白蒹葭邁了一步,然后又是一步……
蘇曼華走的每一步,都是妖嬈萬分,有種蠱惑人心的魅力。
白蒹葭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他艱難的咽了下口水,想要退后,卻發現身后正是花壇,自己已經沒路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