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皓澤最近的睡眠一直不好,可今晚睡的倒是異常的好。
尹萱在離開時找墨玉要了一些藥,沒想到還有機會用在褚皓澤身上。
褚皓澤倒是睡的很好,只是尹萱反而沒了睡意,那一次她就在神獸山外面她是見過的有多少的神獸在那座山里,何況軟軟還說過里面有兩只惡獸在駐守。
就算然軟軟不用刻意說,尹萱也可以猜到里面是有多危險,褚皓澤為了風(fēng)自清那奮不顧身她能夠理解,畢竟對于褚皓澤來講風(fēng)自清對他的定義遠(yuǎn)勝于父親。
可是重點在于怎么從惡獸的看守下拿到異世白蓮。
軟軟說過,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一條性命去阻止惡獸而讓另一個有機會拿到異世白蓮,在想清楚要跟褚皓澤去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做好隨時一顆犧牲自己的決心。
“病癥怎么會是從孩子身上傳過來的。”
“我們都不知道。”弗箐搖著頭,也是一臉的不明白。
“最先發(fā)生的時候癥狀都在孩子身上,有的昏睡不起,有的變得易怒很具攻擊性,還有的對血特別敏感。所有孩子的臉色都蒼白無色病態(tài)和木訥,目光呆滯沒有一絲的色彩,所有行為表現(xiàn)都不像一個年幼的孩子。師父費了許多時間才知道這些孩子中了蠱毒,找了許多辦法才將孩子身體的毒素逼了出來。”
“孩子們以后一直都在茅屋這兒?”
“師父怕孩子回去以后孩子的病還沒痊愈又中蠱毒,所以平安鎮(zhèn)上全部的孩子都留在茅屋由我們照看。”
墨玉沉吟著,目光放在一處沒有焦點“平安鎮(zhèn)的孩子沒事,所有的大人全都被蠱毒控制,這點到有點想不通,難道是那個商隊后來又回來放毒。”
“開始時鎮(zhèn)長和一些村民還要定期來看孩子,可是后來間隔的時間越來越長,有些年幼的孩子一直在吵鬧要去找大人,我跟師父沒辦法就讓我去鎮(zhèn)上,想要大人把一些恢復(fù)的不錯的孩子帶回去,或者讓大人來看看孩子。哪只我去鎮(zhèn)上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了,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好像所有的人走的都很匆忙,連街道上那些貨物都來不及收拾。”
“那你們是怎么發(fā)現(xiàn)鎮(zhèn)上的百姓也中了蠱毒。”
“我們一開始也不知道,當(dāng)時整個鎮(zhèn)上都沒有了人,我跟師父也找了好久但是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那你們就把這些孩子全都收留了。”
弗箐輕輕一笑,無奈的一聳肩“我們不收留這些孩子就成了孤兒,在說這些孩子有的都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們怎么忍心丟下這些孩子不管。”
“這件事發(fā)生了多久。”
“大半個月了,開始我們也不知道這些大人去哪兒了,也是師叔那日來為了跟師父商量人魔的事,師叔是晚上到的哪只就遇上平安鎮(zhèn)的百姓。一開始還不知道是師叔,還是師叔發(fā)了只有師父看的懂的信號,追過去時那些中了蠱毒的百姓正圍著師叔,師叔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人暗算。”
“當(dāng)時情況很緊急,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忽然消失平安鎮(zhèn)的百姓怎么突然間出現(xiàn)還會對付師叔。商量下,師父去引走那些人我?guī)е鴰熓寤貋怼!?
墨玉的臉色越來越嚴(yán)肅“按你這么說,這些平安鎮(zhèn)的百姓中蠱毒的時間并不長?”
“都不長,我們也是在師叔被偷襲的時候才知道那些大人的去處在哪兒,而且你們沒來之前百白日我都在附近尋找并沒有找到任何蹤跡,我們也是經(jīng)過這么久的觀察才知道這些百姓只會在晚上的時候出來。”
“所以這些中了蠱毒的大人懼怕陽光或者白天也是最近來知曉的。”
弗箐回憶著點頭“懼怕陽光和白天這個定論我們還沒有這個猜測,我們只是以為白日有些顧慮所以這些人不會出來,到了晚上便于行事才會出現(xiàn)在平安鎮(zhèn)。”
“最近臨近的村落有沒有得到有人被偷襲的消息。”
說到這兒,弗箐輕嘆一口氣“因為最近平安鎮(zhèn)出現(xiàn)的動亂,我們已經(jīng)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去附近的村落替那些百姓診治,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附近的村落有沒有出什么事。現(xiàn)在師叔被偷襲受了重傷,還有這么多的孩子需要照顧,加上平安鎮(zhèn)的百姓還沒有搞清楚狀況,我們根本無暇分身。”
墨玉還想說什么,天豹和莫言一同從內(nèi)屋出來“莊主,一切準(zhǔn)備就緒可以出發(fā)了。”
“你們想要干什么?”
墨玉回頭自信一笑“既然目前什么線索都沒有,倒不如冒險一試去踢一踢那塊鐵板,看能不能踢出一個洞讓我們找到突破口。”
“可是軟軟說了晚上去招惹中蠱毒的百姓很危險。”
“危險是危險,但是一定沒有褚皓澤和尹萱他們危險,而且軟軟會跟我們一起去不會有事的。”
弗箐知道自己的勸說沒用,老者要在茅屋照看風(fēng)自清以免有個什么萬一,所以除了墨玉,天豹,莫言跟著去的都是一些身手一般的人。
連著下了多日的雨,最近兩天才放晴晚上行走在夜色中,鼻息間全是一股濕潤的味道。
泥土的氣息混合著各種花草樹木的味道,一群人一路的疾行帶出的動靜很輕柔。
“莊主,您可有什么計劃。”
“沒有。”
莫言的臉色黑了黑“沒有計劃,那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我們要對付的是什么東西都不清楚哪兒有什么計劃,待會兒一切都見機行事不要貿(mào)然行動全聽我的指揮。”
“知道了,莊主。”
按著墨玉安排的,所有的人都藏身在樓頂?shù)奈恢茫粗铝林饾u上升到最中間的位置像那一晚剛到平安鎮(zhèn)時一樣,慢慢的就有白霧跟著冒出來。
所有等候著人打了一個激靈,清楚的看見有人從白色的霧氣中慢慢冒出身形,一個接著一個接著越來越多,一個鎮(zhèn)上的人差不多都來了。
他們的步履很慢,但是好像很有規(guī)律一個跟著一個沒有一絲的凌亂,雖然剛到平安鎮(zhèn)的那晚就見識過不過現(xiàn)在看見還是讓人覺得很震驚。
“莫莊主。”“莊主。”
墨玉沉吟了片刻,終于點頭示意他們可以行動。
天豹和莫言對看一眼,帶著兩個身手不一般的屬下從屋頂退下去,在那一群百姓經(jīng)過他們藏身的地上時,忽然有很多點燃的火把拋向下面。
百姓的動作停下,顯然對于這樣的忽然襲擊他們也受了驚嚇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的停在原地,可是片刻之后就有人從團團的巨火中出來,面無表情木訥的令人害怕。
天豹和莫言已經(jīng)在沒有引起任何的動靜已經(jīng)成功躲到最后面,前面的人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好像就按著一種固定的模式的思維一直往前。
天豹和莫言觀察了好一會兒好像看出一些端倪來,在人群的后幾排中其中有一個中年男子表現(xiàn)的跟這些木偶一樣的百姓有很細(xì)微的差別。
一直伏在墨玉肩頭的一直都懶洋洋的軟軟也稍稍有些許不一樣,墨玉也注意到軟軟的變化視線跟著移過來。
“怎么了,軟軟。”
軟軟飛起來,在夜色中閉著眼在感受“好像有不一樣的氣味。”
“不一樣的氣味?”墨玉半蹲的身子立起一般“什么叫不一樣的味道?”
軟軟又仔細(xì)的嗅了一會兒“其中不一樣的味道是因為在這群人中,有一個人的體內(nèi)養(yǎng)著一只小蠱王。”
“小蠱王,是不是偷襲前輩的人。”
“不是。”軟軟回頭,有些失望的搖頭“這是一只小蠱王,是真正的蠱王的幼崽兒,還沒有成型但是足以控制這些蠱蟲。”
“你能不能分辨出是誰?”
“不能,蠱毒的味道太濃密,想要清楚的知道是誰要把這些人分散開我才能仔細(xì)的分辨。”
“我明白的意思,但是這些人太難纏我不能分開的得太久,也不能跟他們纏斗得太久,所以你要盡快辨認(rèn)出來,就算是模糊的也沒有關(guān)系還有機會去查證。”
軟軟有些不耐煩的擺動著翅膀“行了,我才不要你教我怎么做事,你管好你自己先吧。”
在燃著熊熊大火的火把以后,就是被半干的草熏的嗆人的煙丟進人群中,那群百姓依舊沒有反應(yīng)不過可以暫時控制他們的視野讓他們陷入片刻的被動。
一切準(zhǔn)備就緒,早已埋伏的好人出現(xiàn),拉扯著小眾人群將他們分開,然后吸引開注意力逃向不同的地方。
天豹和莫言認(rèn)準(zhǔn)了那個行徑有些不一樣的人,趁著濃煙還沒有散開的時候沖進去把那些礙事的百姓以鐵索隔開將那個年輕人孤立起來。
“說,你是什么人。”
原本以為全都是沒有意識像傀儡的人,但天豹和莫言找到那個言行不一的人居然還有意識。
只是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似正常人,蒼白的令人害怕,而且全身都散發(fā)著一股難聞惡心的腥臭氣息。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但我知道你們是什么人。”
天豹和莫言對看一眼“前輩是不是被你偷襲的。”
“前輩?”年輕男人哈哈一笑,那一瞬間借著月光他臉上的皮膚下依稀能看見有東西在蠕動。
“你們口中的前輩就是指的那個老頭子吧,若不是他多管閑事來礙我的事我是沒有興趣偷襲他的。”
“果然是你。”天豹暴怒,抽出佩刀在莫言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以前沖上前。
一大群好像無法突破的人群因為墨玉的略施小計全都被分散,墨玉帶著軟軟一直在尋找那一絲不一樣的氣味,終于在找到天豹和莫言時那股不通尋常的氣息變得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