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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然在飯廳的餐桌上發(fā)現(xiàn)一份營養(yǎng)豐富的早餐,三明治、牛奶、煎蛋、水果,這都是早餐不錯的搭配,雖然簡單,但卻營養(yǎng)均衡。
嚴先生是個細緻而又會生活的人,對生活品質(zhì)有很高的要求,正如他對女人挑剔的眼光。沐然不明白,他當初爲什麼選擇她,即使只是玩玩,她比起他那些身份尊貴,面容完美,身材火辣的女人,那都差了很多。
正是這樣一個男人,吸引了多少女人,成就了他的森林,卻無法成爲他那棵可以讓他放棄整片森林的獨一無二的樹。
“你吃那麼多是不打算吃中午飯了嗎?”嚴沛呈穿好衣服走過來。
“我現(xiàn)在就在吃中午飯啊!能填飽肚子就行,我沒那麼多講究?!便迦蛔匀欢坏恼f。
“好吧,隨便你,我等一下要出去?!眹琅娉蕦⒁淮€匙扔在沐然面前,“這是這裡的鑰匙,你搬過來住吧!”
沐然一愣,“我可以拒絕嗎?”他又在抽什麼瘋。
“我已經(jīng)決定了。”
“好吧!”他的決定大於一切。
“如果你太懶,我可以讓人去幫你把東西搬過來?!?
“不用了,我沒什麼東西可搬的。”不過是一些生活必需品而已。
沐然表面無波無瀾,心裡卻有一個聲音在哭泣,“嚴先生,你這何苦折騰小的呢?”
人爺一個高興了,要她搬過來住,人爺改天一個不高興了,她還得滾蛋。東西搬進來就爲了有一天搬出去的,這不是折磨人是什麼?折磨人就算了,就別折騰東西了。就當是出門旅行,借個宿也可以說走就走。
雖說沐然很聽話的“搬過來住”,不過嚴先生是真的很忙(忙什麼不知道),在這座城市停留的時間並不頻繁,所以她平時還是在自己的小屋住,只有嚴先生回來的那段時間,她纔會過去。
最近,新紫經(jīng)常找沐然出去逛街。沐然看得出來,她有很重的心事,不過她一直諱莫如深,沐然也不好問。
新紫說,她愛上一個大她十五歲的男人,對方是個藝術(shù)家,沒什麼錢,但她葉家大小姐不需要有錢的男人,她會覺得那樣很庸俗。
新紫的愛情是可以和自己愛的男人,生活在一間破舊簡陋的屋子裡。沒有年齡的距離,沒有貧富的概念,愛了便愛了。
是的,這是沐然所認識的葉新紫,她在這世俗的世界裡,她就是那麼一個脫俗的存在。
新紫說那個男人是個有靈魂的男人,他懂她,最重要的是他還愛她。
這一切聽起來都很棒,然而新紫的臉上卻沒有一切都很好的開心表情。她眉頭緊蹙,心事重重,拉著沐然陪她喝酒。這個樣子的她非常讓人擔心。
……
對沐然來說,沒有嚴沛呈沒有李承銘的日子平淡中卻有一絲安穩(wěn),李承銘沒再來擾亂她的心緒,嚴沛呈沒有時間來招惹她,一切實在是太ok了,可是她的心卻莫名的空了,連她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雖說這一個月來,沐然的日子過得平淡又乏味,但這天她卻遇到了一個非常不想見的人。
沐然陪新紫逛了一天的街,新紫接了一個電話後便匆忙離開了,之後兩人分開各自回家。
沐然站在百貨大樓前打車,一個女人向她走過來,“喬沐然,有時間聊聊嗎?”
沐然不記得自己認識這個女人,一臉疑惑。
“鄭藍希,還記得嗎?大學時候的校友。”
面前這個女人,面容姣好,可沐然第一眼就不喜歡她,但既然是校友,那她也沒必要拒絕人家。
鄭藍希找了最近的一家咖啡店。
“都說一些出了名的人都怕見小學同學,想必喬小姐最怕見的是大學同學吧?”
沐然眉頭微皺,並不明白她想要說什麼,但她可以預見,這將是一次不愉快的聊天。
“當初,喬沐然這個名字在學校應(yīng)該沒人不知道吧?你在學校也是個名人了,只是名聲不太好聽。”鄭藍希眼裡充滿了傲慢與不屑。
“那是我自己的事。”沐然漠然道。
“最近關(guān)於夜場公關(guān)周旋在兩個男人之間的事,鬧得很火熱,如果再爆出當事人大學期間就和一個已婚男人糾纏不清的事情,那真的就更精彩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鄭藍希撩起劉海,說:“我額頭上這個疤就是敗你所賜,難道你忘記了?”
沐然仔細一看,鄭藍希的眉角處有一個淺淺的疤,她的眉毛修的比較講究,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很抱歉,我還是不知道當年咱們之間有什麼糾葛。”沐然還是不記得自己認識面前的女人。
鄭藍希對沐然的表現(xiàn)也不氣惱,撩了撩頭髮,淡淡地說:“於景曾經(jīng)是我男朋友,因爲你他才和我分的手。”
沐然皺眉一想,曾經(jīng)似乎真有這麼一個男同學,瘋狂地追求過她,但那會兒,她眼裡除了李承銘,看不見任何異性。李承銘曾佔據(jù)了她全部的心思。
後來,一個女同學找上了沐然,聽說是校花來著,說都是因爲她,自己纔會被男朋友拋棄,最後還扇了她一巴掌。
那會兒的沐然正陷入熱戀,哪怕她是一廂情願,但她覺得她深深地愛了。
原諒沐然對那個女人沒有太多印象,因爲她當時分不出太多的心思去在意別人,她更記不得鄭藍希曾經(jīng)的男朋友于景長什麼樣子,她甚至不在意自己被人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巴掌。
不過,新紫卻見不得沐然被欺負,因此才造成鄭藍希額頭上的疤,但鄭藍希對沐然的仇視,顯然沒有一個疤那麼簡單。
“這是我的名片,希望我的工作不會讓你的生活太煩惱?!编嵥{希優(yōu)雅地將名聲在桌上劃到沐然面前。
沐然低頭一看,鄭藍希,xx報社記者,還是娛樂版的記者。
“不好意思,原諒我對你有濃厚的興趣,追蹤你的新聞讓我有了很多收穫,我得感謝你。”鄭藍希的笑容裡有太多的意味深長。
沐然瞭然,“原來我現(xiàn)在那麼有‘名氣’,都是拜你所賜,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人們被生活壓力壓得
喘不過氣來,開心的事情太少,不過看到你痛苦,我會比較開心?!?
沐然哭笑不得,“謝謝你比我自己還要關(guān)心我過的好不好,只是,生活是一種態(tài)度,你認爲我會痛苦,而我自己卻覺得不在乎。很多時候,是你想多了,你爲我想多了,你爲我-操勞那麼多,我在考慮要不要給你發(fā)薪酬。”
鄭藍希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極力抑制住心裡的怒焰,冷笑說:“真是好口才,看來你很樂意讓大家知道,當年的喬沐然是如何舔-著臉做了別人的‘小-三’,又是如何做出傷風敗俗的事情,氣死自己的親生父親的?!?
沐然手裡的咖啡杯一滑,“嘭”地一聲滑落在地,一臉木然地看著前方,嘴脣發(fā)紫。
鄭藍希得意地欣賞著沐然臉上的變化,“看來你也不是可以什麼都不在乎嘛?還跟我逞強!”
沐然喃喃道:“難道你覺得我如今還不夠慘嗎?親人沒了,被愛人拋棄,名聲盡毀,職業(yè)註定我永無翻身之日……這一切還不夠嗎?”
“還不夠!”鄭藍希嘶吼道,“兩個那麼優(yōu)秀的男人願意爲你付出那麼多,你憑什麼?你不過是一張破布!”
沐然木然地抓起包包,離開。這女人就是個瘋子,她不想和她多待一秒。
“喬沐然,走著瞧吧!記得關(guān)注每天的新聞!”鄭藍希的聲音變得歇斯底里。
沐然逃也似的走出咖啡廳,別人要怎麼詆譭她,她無所謂,因爲再壞的時候她都過來了,只是,父親是她最脆弱的神經(jīng),不可觸及,否則心裡會很痛,那痛,撕心裂肺。
現(xiàn)在的她,過得並不好,難道這就是報應(yīng)?
曾經(jīng),她向父親保證,她會過得很好;她向父親保證,她找到了除了他之外最疼愛自己的男人;她向父親保證她找對了人……
如今,一切的保證變成了笑話,她過得實在太糟糕了,這一切都不是父親所希望的。
沐然離開咖啡店後,情緒跌落到低谷,爸爸的話一直迴盪在耳邊,走在路上,不知不覺間,已淚流滿面。
“喬沐然,你要是不和李承銘斷絕往來,你就別再認我這個爸爸!”
“人家是有家室的人,喜歡誰也不能喜歡他!”
“李家是什麼家庭?李家兒媳婦不是誰都可以當?shù)模职种幌M銓磔p鬆快樂的生活!”
……
沐然小時候是非常調(diào)皮的,像個假小子一樣,總是把同齡的男生打哭,那時候的她,班上無敵手。
雖然她成績不差,但不是拔尖,這讓身爲高中老師的喬爸非??鄲?,他的孩子必須是第一名。
因此,在沐然五年級的時候,家裡來了一個家庭老師,最重要的是,對方長得非常非常好看。第一眼,小丫頭看呆了,就差流口水了。
原諒那麼小的丫頭片子會犯花癡了,十一二歲的年紀,正是春-心開始萌動的年紀,但凡看到好看的男生,心花很難不怒放吧?何況對方還是和自己近距離長期相處。
因此,小丫頭從五年級就開始“早戀”了,不過卻是單相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