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隔牆有耳,有一位護士認出了龍吟大俠,正在可勁追星,來寇不準病房換液體,聽了寇不準的話,嚇得差點把輸液針扎錯地方。
寇不準大怒,一腳把護士蹬翻在地,破口大罵:“臭表紫,你他麼不想幹了是吧,敢亂扎一個試試?”
護士胸牌上掛著姓名,叫個黃鶯,大約二十三四歲,一米七六的身高,瓜子臉微微泛黑,一眼可以看出是個鍛鍊狂,不是練家子就是堅持跑步的。
黃鶯跟他素昧平生,冷不防被這小子蹬翻,頓時火冒三丈,彈身而起,就要上來扇耳光。一同前來的另一名護士死命抱住她:“黃鶯,不可以啊。”
護士長進來,輕描淡寫化解危機:“恁倆去別的房間吧,這個房間以後由我來,你們不要管了。”
那名護士拉著黃鶯趕緊走,寇不準卻不依不饒:“不行,今兒我要這個臭表紫給老子舔傷口上的膿,否則,就把她抓起來。身爲醫護人員,敢拿醫療器械搞謀殺,真是天下奇聞。”
黃鶯不幹了,直接跳上寇不準的病牀,左右開弓,連扇他四個耳光:“老孃教訓了這個王八蛋,立馬辭職。你他麼動手就打,開口就罵,算個吉霸啥。”
寇不準這會反倒不覺得化膿的傷口疼,上來就死命抓住黃鶯胸前,猛力撕拽,黃鶯衣服被扯爛,指甲摳掉了幾塊肉,鮮血直流。
黃鶯一看這小子也忒狂了,死命把他拽起來,雙手一舉,朝著窗戶就扔了過去,“嘩啦咣噹噗嗤”,得虧窗戶框很結實,只是玻璃碎了。寇不準從窗戶跌落地上,這下可沒再猖狂了,估計是摔暈了,倒在地上翻白眼。
這時候,翟士晃、趙紅都、富則公、李洗墨、晁綱、王繇、鮑書衙一起涌了進來。翟士晃上來就攙扶寇不準,醫生護士也都紛紛涌了進來。
寇不準被翟士晃掐了人中,緩緩醒來,一看是翟士晃,反手就是一耳光:“找的就是你,王八蛋,要你死。”
翟士晃猛然站立,蹬他一腳,一揚脖子,凌空怪叫:“哇……呀……。”
剛纔被震碎的玻璃還只是一兩個格子,這時候“嘩啦嘩啦”全部震碎,掉下來的玻璃碴子全部紮在寇不準臉上、頭上、脖子上,這小子渾身抽搐,想起來,越蹬約起不來,最終癱軟過去。
滿屋子人全部震翻在地,輸液瓶“咣噹”跌落地上,碎了一地。黃鶯以及那些醫護人員全部亂蹬亂撓,一時間也都癱軟了。
翟士晃點著寇不準的鼻子,一腳踏在他臉上:“小子,聽好了,你不是要弄死我嗎?我也學了俺乾哥哥的龍吟絕技,怎麼樣?今天嚐嚐鮮,味道還不錯吧。記住,今後不許打人罵人,不許飆車,不許欺負女孩。
“這幾天任一犯一條,老子見一次砸你一次。聽明白了嗎?等我乾哥哥領完見義勇爲獎,再來爲你解穴,看你還老實不老實。”
跟進來的幾位太祖門男弟子全都站了起來,鮑書衙卻癱軟著站不起來,翟士晃俯身給他解穴,拉他起來。趙紅都挨個看了地上醫生護士的牌子,找到了黃鶯,也給她解了穴,拉起她,幾位離開這間病房,匆匆就要下樓。
醫院院長已經從監控裡看到了,這時候跑得滿頭大汗,恰好迎住翟士晃:“英雄,英雄,千萬不要一走了之啊,得把這些醫生護士都救過來啊,還有好多病人等著她們輸液呢。”
趙紅都過來推一把翟士晃:“士晃快走,洗墨跟我去解穴。別耽誤領獎。”
翟士晃楞了一下,心想領獎的事情還沒得到通知呢,去哪兒領?再者說,領獎的明明該他趙紅都,自己去領什麼獎?再看趙紅都的表情,頓時明白,他是要救自己呢,說不定警察馬上就來抓人了,來的這個院長是緩兵之計。
翟士晃不敢怠慢,拉著富則公、黃鶯就走,回頭交代李洗墨:“脖子後頭。”
李洗墨高聲答應:“我懂,你們趕緊走。晁綱、王繇護著女生,快走。”
翟士晃看了一下安全通道的指示方向,並不走電梯,朝著安全通道瘋跑。他們帶著盧香妃、張露華、苗彎月、懷雲、水晶,恰好跑到樓下,遠處就看見七八個警察的背影,蜂擁上了電梯。
翟士晃帶著他們火速趕到葛都市副市長、公安局局長張雄華辦公室,開什麼玩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張露華一邊跟著大家往樓下跑,一邊跟翟士晃說:“士晃,我有一個地方,咱們去了,萬無一失。”
翟士晃邊跑邊問:“快說,去哪裡?要不咱就直奔鄉下,沿路把手機扔了,一路步行回咱們臥虎省。李紅道就是用這個失聯的辦法脫險的。”
張露華說:“俺大哥在葛都市公安局當一把,快,親叔伯大哥。”
翟士晃禁不住好笑:“露華姐,早知道你背景這麼深,哪裡輪到洗墨哥啊。”
張露華猛跑兩步,上來就擰住翟士晃的耳朵:“給我放老實點。小屁孩,別以爲你跟六哥長得一樣,就瘋了你了。”
到了張雄華辦公室,張露華上來就箍住張雄華的脖子:“大哥,怎麼樣?妹妹是不是又長高了?是不是比你還高一點點?”
張雄華拿下她的手:“你看你,這又不是家裡。妹妹是太祖門九師姐,天天練武,當然會長高了。洗墨呢?他肯定也長了不少吧。”
張露華實話實說:“洗墨跟六哥去給寇不準解穴了。”
張雄華一驚:“翟士晃把一屋子人震翻了,醫院報警,市刑警支隊去了一個小隊,你們怎麼跑到我這裡來了?”
張露華拉過來黃鶯:“大哥,你聽這個護士說說,她叫黃鶯,被寇不準欺負,現場可不是醫院報警那麼簡單啊。”
張雄華聽了黃鶯哭訴的來龍去脈,當即撥通了市刑警支隊大隊長幹事業的手機:“事業,快控制監控室,防止有人刪除監控,特別是寇不準的房間。什麼?正要刪,你敢?老子崩了你。誰叫你刪的?”
幹事業高喊:“董道瀚剛打的電話。”
張雄華猛一愣神,大吼:“聽我的,不要刪。否則,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他爲什麼會這麼說?因爲他太知道老家西壇市的人際關係了,特別是這次出現了趙紅都的身影,如果把趙紅都錯抓了,真的玩到頭了。
那麼,這個董道瀚是什麼人呢?張雄華爲啥否定了這個人的命令?
董道瀚是省人大常偉會辦公室主任,也就是說,他是寇馳遠的辦公室主任,作爲四大辦主任,權威絕對沒得說。但是,他必然是擅自主張的,如果請示過寇馳遠,他絕對不敢貿然行事。
在董道源以爲,寇馳遠混到那麼高的級別,連趙紅都的根底都不知道的話,未免太小兒科了。其實,寇馳遠還真的是剛從閨女嘴裡知道的,但不管怎麼說,他還算消息靈通,要不然,這次事件可就複雜多了去了。
細說起來,董道瀚也是西壇市老家出來的,張雄華跟他老鄉還是西壇市一中的校友。那麼,這個董道瀚是誰呢?
不錯,前文書中,趙紅都起家的富羽超市總經理董道源以及保安部經理董道泉,都是這個董道瀚的親兄弟,董道瀚是老大,他們中間還有一個老二董道沙,是職業軍人,現爲大校軍銜,女中豪傑。
董道泉之後還有個小妹妹董道溶,是大學教授。他們家三男兩女,都是了不起的人物。雖然董道泉跟二哥董道源在一起混飯吃,但人家憑的是真本事,沒有蹭飯吃的嫌疑。
張雄華作爲葛都市警界老大,當然顧不得講究這個了。但是,剛安頓過幹事業,劉前部打來了電話,這可怎麼接?省委一把到底要說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