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瓚二話不說,走進臥室二次撥通了九虎酒店CEO的電話:“郝總,今兒邪門啊,剛走了一個吳吉嶼,怎么又來一個吳吉嶼,對啊,技術員。”
他們這里的CEO叫郝前程,公孫瓚他們作為武尨集團的三位老總,雖然老百姓對武尨集團就是他們干起來的了解很少,但在海運圈子里,他們三位那可是國際知名人士。所以說隔行如隔山,在這個圈子以外的人誰能搞清啊?
武尨集團的發起人是曹獻王,他常年倒騰肉類,要么從海外往回倒,要么就是賣向海外,動輒租用好大的船舶。為了方便自己,早就有了搞海運的打算。
對這個提議最來勁的當然是柳搖錢了,他是倒騰魚和海鮮的,生意做得也很大,往往租用大船,費用倒不是問題,關鍵是排隊排得人心焦,耽誤時間。
而公孫瓚本來就已經開起了500畝的金羊汽車大賣場,正在策劃成立一個出租車公司,介入交通運輸業。聽兩兄弟要搞海運,也就積極參與。三人聘請了海運通廖伯瑜來當法定代表人、總經理。
廖伯瑜可真的是海運通了,早年起家于象港馭洋輪船公司,十四五歲就跟著父輩去了那邊效力。三十歲回到羊都市,成為羊都市福永輪船公司副總經理,總經理。十二年后,因替福永公司承擔一樁官司的責任,選擇了引咎辭職。
實際上是福永董事長尉遲永不想公開承擔責任,廖伯瑜憤而辭職。
三兄弟都跟廖伯瑜熟悉得很,成立武尨集團就聘請廖伯瑜過來了。這十來年,廖伯瑜忠于職守,勇于開拓,武尨集團的海運業務迅速擴展,已經成為羊都港舉足輕重的航運公司。
當然啦,尉遲永那邊也沒有萎縮,他成立了羊都市福輪集團,也不可小覷,他們共同躋身于羊都市五大海運集團。在武尨集團里,曹獻王是董事長,柳搖錢是副董事長、副總經理,公孫瓚是監事會主襲。
郝前程這個九虎酒店上面的九象集團就有航運公司,在象港也是前五。當然啦,羊都港的前五比起來象港的前五,其實力差的不是一星半點,這么說吧,羊都港的前五合在一起,相當于象港前兩名的和。
雖然如此,在眾多沿海城市之中,羊都港五大海運集團,哪一家拉出來,都可以位居全國前十。也就只有申都市的前五可以與之比肩。
郝前程看公孫瓚真的有些急眼了,哪敢怠慢,一邊接電話就到了這個總統套房,吳吉嶼還在這里擺弄電視機,頭也不抬。
郝前程仔細打量,的確是吳吉嶼,人家泰然自若,那么剛才的吳吉嶼肯定有問題了。這可把他嚇得不輕:“公孫大哥,這這這,讓我調一下監控。”
郝前程當即撥通了保安部的電話:“雄起,快查一下剛剛走掉的吳吉嶼,是個假的。真的在這里,在我跟前。”
九虎酒店保安部經理叫個胡雄起,從這個名字可以看得出,他祖上必然是白虎人,雄起,這是白虎人最愛說的詞。
不大功夫,胡雄起就打來了電話:“郝總,你出來一下。”
郝前程向公孫瓚一擺手,兩人下樓,向監控室走去。到了監控室,調取監控,從吳吉嶼進到總統套房到他離開,胡雄起說:“先前出來的吳吉嶼并沒有走出酒店,而是去技術部了,不用說,他去檢測那根電腦線了。”
郝前程急忙撥通技術部的電話:“吳師傅,什么,你在檢測呢,馬上就出結果了啊。沃去,雄起,快,到總統套房控制這個吳吉嶼。”
胡雄起真的嚇住了,微微發紫的瓜子臉頓時浸出了冷汗,火速打了一個電話:“號令,快,堵住總統套房。”
五位保安聞令而動,飛快涌向總統套房。等大家進到里面,剛才還在若無其事擺弄電視的吳吉嶼早已經無影無蹤。
在屋里的柳搖錢、許睡蓮紛紛說,郝前程和公孫瓚剛剛走,他就走了,臨走還說:“他們去調監控,我也要看一下,今兒稀罕了,出了兩個我。”
保安小隊長胡號令忽然驚呼:“剛才在上電梯的時候,出來一個超級大個頭美少婦,我當時就嚇了一跳,在九虎酒店好久都沒見過超一米八的少婦,而且是華人。肯定是易容跑掉了。”
胡雄起當即給他一個爆栗子:“混蛋,還不追?”
胡號令是他兒子,隨便他怎么打罵也無所謂。小子帶了這幾個保安瘋了似的下樓,直奔門崗。
門崗說,剛才出去一輛賓利,是個美少婦探出頭打招呼的,亮了出入證,交了停車費,走掉了。
胡號令急忙問:“這輛賓利進來的時候,是男的開車嗎?”
門崗搖搖頭:“這么多車進出,我哪里記得?調取門崗監控不就知道了?”
大家再次涌向監控室,查到賓利車進來的時候果然是個男的開著,樣貌就是吳吉嶼。胡雄起扼腕嘆息:“被他跑了,假裝的吳吉嶼。”
郝前程親自跑到技術部,恰好吳吉嶼拿出了檢測結果,這根電腦線就是一根特制的監控傳輸線,只要接入電視,就只能看幾個監控視頻,而且是實時播放。要想這個東西起作用,還必須在一百米范圍內安裝三四個設備。
吳吉嶼趕緊說:“最起碼要安裝一個定向信號屏蔽儀,把象港有線電視信號屏蔽掉,還要有一臺監控視頻接收儀,一臺信號發射儀,而且是定向發射,只有總統套房可以接收。”
郝前程連忙向他拱手施禮:“吳師傅,快跟我還去套房,再看看假師傅拿走了什么?是不是把曹董三個的活動錄走了?”
吳吉嶼一驚:“那要是這樣的話,他們觀看傳進來的視頻的同時,電視機就已經具備了攝像功能,但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除非另外裝了攝像頭。”
郝前程不由分說,拉著吳吉嶼就到了總統套房,這時候曹獻王和高馨兩個心滿意足,出來了臥室,兩人都是渾身大汗,圍著簡單的布料。曹獻王一聽,出現了兩個技術員吳吉嶼,他也被嚇了一跳,不顧得沖澡,正等著郝前程。
他一看郝前程進門,頓時瞪大眼珠子:“郝總,這可不地道啊。”
郝前程連忙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曹董,我們工作疏忽,給你們造成了麻煩和不便,全憑曹董發落。”
曹獻王不依不饒:“我看你已經負不起這個責任,還是把虞抗晉給我找來,我必須當面跟他說道說道,你們這叫啥?店大欺客。”
郝前程的額頭頓時冒出了汗珠子,虞抗晉是什么人,是整個九象集團的董事局主襲,在國際上都是威名赫赫的超級富商,僅僅九虎酒店在全球就由三百多家,只不過屬于九虎酒店公司三百分之一,他怎么會來這里見一個旅客?
不過,還真不好說,曹獻王雖然比不過虞抗晉的財力,但是作為羊都市響當當的富商,也是一個集團的董事長,按道理說,他們的地位是平起平坐的。
郝前程看曹獻王逼視著自己,又看看柳搖錢和公孫瓚,兩人都沒有放下臉色,情知道今兒這事還真的不好辦。
郝前程急切難以解圍,急忙說:“曹董、柳總、公孫主襲,要不這樣吧,讓我們九虎公司門董過來一下好嗎?他可以全權代表虞主襲。”
公孫瓚點點頭:“快叫吧,我倒要看看門神圖怎么給我們交代?”
郝前程恰恰要撥通門神圖的手機號,吳吉嶼驚呼:“找到了,找到了,這里留下了一個線頭。針孔攝像頭被扯掉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