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是來尋仇的,從這些人兇神惡煞的臉以及手上拿著西瓜砍刀什麼的就可以看出來。
而且他們的目標就是狼頭青年。
當看到狼頭青年時他們一雙雙眼睛立馬變的興奮起來,如幽狼覓食,看見食物而垂涎欲滴。
“該死的,是朔天的人!”狼頭青年沉聲道,說完左顧右盼起來,似乎在尋找什麼。
我知道他在找傢伙,所以我故意用腳踢了下椅子,隨著椅子發(fā)出吱吱刺耳聲他的目光也落在椅子上。
“兄弟們,抄傢伙!”他道。
之前那兩人把另外的椅子也拿在手上,一副你死我活的模樣向大門走去。
狼頭青年在前,一人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邁開大腿不允許任何人進入的模樣,他的另外兩個兄弟反而在身後,由他護著。
這一幕落在我眼裡對狼頭青年又多了幾分欣賞,夠義氣,關(guān)鍵時候自己先挺身而出,把兄弟保護在身後。
這就是我腦海中認爲做大哥應(yīng)該有的特性,那些只會利用小弟的,又怎麼能稱之爲大哥。
“鍾大哥,要不你先走!”狼頭青年身後一人道。
我看過去,看著狼頭青年,也想知道他會不會臨陣退縮。
不過對方並沒有臨陣逃跑,而是依舊保持如今的動作,雙腿邁開把大門剛好堵住,一手按住椅子,大有誰靠前就掄起椅子砸過去的陣勢。
“鍾華馳!你他孃的這次死定了!”那一夥人來了,領(lǐng)頭的人很壯,強壯的胸肌高隆,走路也是龍行虎步,氣勢嚇人。
這傢伙讓我眼前一亮,是個厲害的人。
“這次沒看錯,這人雙手粗糙,工作估計是粗活一類,再看肌肉分佈不均勻,以雙臂和胸肌爲大,所從事的工作理應(yīng)以上半身爲主。再看雙腿,雖然龍行虎步,不過走路下盤並沒想象中那麼穩(wěn),所以和他對打,攻下盤?!?
馬召陽開口,立馬把這個人的一切乃至工作都分析出來了。
這次我內(nèi)心也不說佩服什麼之類的話,對於他們這五鬼就沒有不讓我佩服的,那些本事就是想學(xué),都不知道要花多少年去學(xué)。
有時候我會想,如果他們的本事全部加持在我身上,那我該有多強大才是……
“塑天,有仇報仇,今天我給你堵了我無話可說。不過,我身後兩個兄弟是無辜的,你該不會爲難他們吧?”
被稱爲鍾華馳的狼頭青年開口,帶著嘲笑。意思很明顯,如果那個四肢發(fā)達的對頭真的不放過他兄弟,只會令他感到可恥可笑,傳出去名聲也不見得好。
“好!我今天就只找你的麻煩,你的兄弟可以滾了!”塑天很大方道,揮手讓那兩人走的時候我留意到他手心有厚厚的繭,還有粗糙的紋路。
果然還是馬召陽厲害,距離那麼遠就已經(jīng)留意到了,若是他不提醒我還設(shè)置連他的手都不會去瞄一眼。
看來我還是不夠仔細,對事態(tài)也捕捉不到位。
“塑天,算你還是條漢子?!辨R華馳臉帶真誠道,隨即讓他的兄弟先走。
不過他們沒走。
“鍾大哥,我們是不會走的!”
“對!我們不是那麼沒義氣的人,當年我們一起做兄弟說好的,有福同享,有……”
“有個屁!當初我就是哄你們的,有難可以同當,有福從沒想過和你們同享。這次事情是我惹的,老子我自己搞定,你們滾遠點!”鍾華馳打斷他的話,喝道。
那倆人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可始終沒出聲。
都不是笨蛋,怎麼會聽不出這個鍾華馳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完全是爲了保護他們才這樣說的而已。
他的話也再一次讓我刮目相看,也讓我突然想多管閒事了。
事實上從塑天進來開始我這裡就已經(jīng)成爲焦點,那麼多人都在遠遠圍觀看著我這邊,讓我怪沒面子的。
“好了!囉嗦什麼?滾就滾,不滾我可就不客氣了,老子沒時間和你們玩?!彼芴扉_口,雙手已經(jīng)合在一起搞動著手指,發(fā)出咔咔爆骨聲。
那模樣早就按耐不住,巴不得大幹一場。
“你們走!”鍾華馳對著身後倆人道。
可惜這一次依舊未果,情況也一觸即發(fā)。
“幹他們!”隨著塑天開口,這夥人發(fā)出呼呼喊叫聲,接著舉起傢伙向我坐診室衝了過來。
場面很讓人熱血沸騰,尤其是那一夥人叫嚷起來的時候震耳欲聾更讓人恨不得也吶喊兩句,衝開內(nèi)心過去一直壓抑著的不愉快。
他們來了,鍾華馳也動了,果然掄起椅子就砸了過去,一砸就把兩個帶頭的人砸倒在地上,不過椅子碎成幾塊,只剩兩隻凳腳還在他手上。
鍾華馳的力量大的出乎我想象,我突然爲那兩個被砸倒在地的青年祈禱,希望他們並沒有因此死去纔好。
“?。 辨R華馳大喊一聲,一手一隻凳腳當武器揮舞對著衝上前的人一頓揍。
對方人多,目標人羣大,所以鍾華馳沒揮一下都能打中一個人,這一頓亂揮立馬打的那些傢伙哇哇慘叫出聲。
只是這種場景並沒有維持多久,當一連十幾個人倒地後,剩餘的人聰明選擇了拉開距離,把鍾華馳孤立在中間。
這時任由鍾華馳怎麼揮舞,怎麼氣喘喘都沒用,他打不中任何一個人。倒是剛剛激戰(zhàn)被對方亂棍亂刀擊中的位置該流血的在流,該腫起來的也腫大的嚇人。
“來呀!來呀!”鍾華馳猙獰喊叫著。
沒人上前,有人偷襲,三個人對望一人後快速向他背後衝去。
現(xiàn)在的鐘華馳體力有些不支,又受傷所以壓根就沒留意到身後有人偷襲,眼看著那三人得手,鍾華馳的兩個兄弟撲了過來,攔住了其中兩個,剩餘一個拿著大砍刀揮了過去。
“小心!”我看到這裡不由自主道。
對方人多,這般打法還偷襲,實在讓我看不過眼。而且我挺欣賞這個鍾華馳的,所以纔沒管住自己嘴巴,開口了。
鍾華馳不笨,我剛說完他就轉(zhuǎn)身,反手拿著凳子腿看也不看直接敲在對方身上。正好,敲中腦袋,那偷襲的人連哼都沒哼一句直接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鍾華馳看了我一眼,有些無神而又疲憊的眼神投來感激的表情。
我對他笑了,同時露出驚訝的表情,因爲他正前面有人向他攻擊過來。
他反應(yīng)過來,身子躲閃,隨即又是一棍子掃去把對方掃趴在地。
其餘的人蜂擁衝了上去,在塑天喊了一聲後。
鍾華馳和他兩個兄弟終究勢單力薄,不一會就被幾十人圍毆,捉肩見肘,左右不能顧。
他的兩個兄弟倒下了,倒在地上還被塑天的小弟們猛踩猛踹,發(fā)泄了怒火。
至於鍾華馳,他有試過搭救他的兄弟,可是他也沒那麼本事,因爲圍上他的人更多,足足有八個之多,都拿著傢伙,只要他一分心立馬就會被對方的“傢伙”敲中或者砍中。
鍾華馳全身傷痕累累,最後也被打趴在地,掙扎過幾次卻沒能掙扎起來。
“好了!”塑天開口了,原本圍毆的小弟們後退,吐口水。
塑天來到鍾華馳面前,蹲下,大手張開拿住鍾華馳肩膀?qū)⑺崞饋?,咧嘴看著他:“怎麼樣?還敢和我搶馬子嗎?”
鍾華馳整個臉腫的像豬頭三,所以當他張眼的時候幾乎和沒張差不多,看不出區(qū)別。
但我還是看到他張眼看著塑天,用無神又帶著幾分譏諷的笑意。
他挪動嘴巴,終究什麼也沒說,身子無力拉聳下去,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離死也不遠了。
“哥!”就在這個時候魏晨從人羣外衝了進來,進來後緊張看著眼前情景,又看到我,然後才鬆了口氣的樣子。
“哥,我剛聽說有人來你這裡鬧事還以爲是哪個王八蛋瞎了眼找你麻煩呢,原來不是找你的麻煩,嚇死我了?!蔽撼颗男乜?,一副小心肝受不了的樣子。
我想回魏晨的話,豈料塑天背後走出來幾個人把魏晨圍住,吼道:“混蛋!你罵誰王八蛋呢?”
我緊鎖眉頭,眼前這夥人似乎有點過火了呀。
魏晨臉上閃過一絲驚慌,很快就恢復(fù)過來,鄙夷看著圍住他的幾個人:“怎麼?想打架是吧?”
“是又怎麼樣?”幾個人挑釁,已經(jīng)有人出手推魏晨。
我看到這裡更爲惱火,想上前,可是一想到自己現(xiàn)在不是過去毫無顧忌的身份,而是一名醫(yī)生。要是帶頭打架……
“你們,適可而止吧。”我開口,告訴自己要忍。
塑天看我,把鍾華馳一丟,任由他身子軟趴趴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這個醫(yī)生,你知道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嗎?之前是你提醒姓鐘的吧?!彼衙^指向我,他的小弟們也都虎視眈眈看著我,冷笑起來。
我是醫(yī)生嘛,對他們來講隨便一個人都能把我放倒。
“是嗎?”我還真的想教訓(xùn)他們一頓了,我早就想出手了,還不是礙著這裡是醫(yī)院,我是醫(yī)生的身份不得不三思而後已。
“哥!幹他們!”魏晨在這個時候開口,說完一腳踹開眼前的一小弟。
“揍他!”他們也怒了,一羣人對著魏晨圍去,一羣人向我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