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醫(yī)生你什麼時候走?”劉嬸突然冒出這一句話,我忙問她怎麼了。
她說村裡好不容易有你這樣的醫(yī)生,走了的話對村子來說是損失,所以她的意思是希望我能多待上一段時間。
聽完我點頭說可以,反正是赤腳醫(yī)生,也不需要趕行程什麼的。這也是我的本意,在沒找到下一站之前我都要呆在這裡。
後來二傻子問我要不要繼續(xù)逛村子後我才得以脫身,二傻子倒沒有那麼聰明知道我早就想擺脫劉家兩人,他是急著要釀造果子,所以想盡早帶我逛完村子,接著忙自己的事。
二傻子不愧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一邊帶我逛還能一邊說一些關(guān)於過去村子某個地方比較出名的事情。
比喻村子西邊有條河,全村的人種植灌溉需要用水都來這裡,以前村子沒自來水之前洗衣服也來這裡。相傳很久的時候這裡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一羣王八,有數(shù)百上千只吧,只只有巴掌大,全部堆在岸邊不走了。
當時第一個看到這場景的人還以爲見到怪物了,難多的層疊在一起還會動,能不嚇人嗎。
於是岸邊被取名王八岸。
還有……
從二傻子口裡可以知道這是個人傑地靈的地方,不過也是以前的事,現(xiàn)在不是那麼回事,現(xiàn)在比不了過去了。
他理解成是城市發(fā)展污染了這裡的水,空氣也污染了這裡的一切。
我理解成是村子的風(fēng)水開始出問題了,所以到現(xiàn)在越來越?jīng)]落了。
二傻子後來回家釀果子酒去了,我說我一個人到處走走就行,他也就沒再擔憂我。
臨走的時候他還告訴我村裡都知道我的名號了,有什麼事可以讓他們幫忙。
我笑看著二傻子走遠,隨即召喚馬召陽出來。
五鬼裡只有他懂風(fēng)水什麼的了,我需要他的幫忙。
馬召陽話不多,不過辦事給人很踏實的感覺,所以他出來後讓我再走走,我就走了,等待他來告訴我一切不知道的事情。
風(fēng)水是搭配風(fēng)和水的情況下從而改變氣場,風(fēng)就是元氣和場能,水就是流動和變化。
風(fēng)水也叫相地之術(shù),是通過觀察地理從而找出破壞風(fēng)水或者剋制好風(fēng)水的障礙,最終達到風(fēng)水極佳,利人利己的大本事。
“風(fēng)水一類大多和地和氣有關(guān),也叫地相。”馬召陽道。
“怎麼能看出風(fēng)水哪裡被破壞了?”我問。
馬召陽說風(fēng)水這東西其實就是大自然裡的東西,不過這些東西要是給你不協(xié)調(diào)的感覺,那麼證明風(fēng)水就被破壞掉了。要是你感覺順眼,心寬體胖,那就是風(fēng)水好的前兆。
他的意思是總體來說風(fēng)水什麼的就是讓人感到舒服的東西,睡的舒服,吃的舒服,一切順風(fēng)順水證明風(fēng)水就到位了。反之,表示風(fēng)水出問題了。
真正的風(fēng)水並不是神乎其技,像傳說的那麼神奇,最簡單的解釋就是起到“順”的意思。
“包括相術(shù),其實並非有什麼神通,這只是一種閱歷和經(jīng)驗相輔相成的本領(lǐng)。都說相由心生,一個人的心是怎麼樣的,從事什麼職業(yè)久而久之都會溢與表面,這樣時候看一眼心裡就有個大概。”
“比喻賊眉鼠目的人,你只要一看到立馬心裡就會對他產(chǎn)生警惕心,因爲他面相讓你猜測到他可能是個小偷。這個時候你再加以觀察和一些細節(jié)分析就能猜出個大概。”
馬召陽很厲害,解釋的也清楚。他說的確實是那麼一回事,之前那些日子在見識到馬召陽的厲害後我對人對事確實比以前要精明不少。
一路上他都在給我講解這些東西,我也認真聽著,以致與路上有幾個不認識的村民和我打招呼我都忘記迴應(yīng)他們了。
“停下。”當我走到一處菜地的時候馬召陽突然對我道。
我停下腳步,打量四周。
這裡種的全是蔬菜,好幾種蔬菜,有些我都叫不出名字。
“沒什麼異常吧?”我看了看菜地,看到綠油油的蔬菜,最後道。
他說看風(fēng)水第一眼就是找出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可是我看了看,並沒什麼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
“不對,氣場不對。”馬召陽否認我的話。
我再一次打量四周,靜靜的看,想盡力找到馬召陽說的不對。
“魏醫(yī)生,你是要吃蔬菜嗎?你喜歡什麼就摘,很多呢。”就在這裡一人對我道,是李大叔,當時在公路上遇到的大叔。
“李大叔,這是你的菜地?”我表現(xiàn)的很淡定。
“是哇,這裡一片都是我的菜地呢,那一片是劉嬸的,再遠一點的是……”他給我說菜地的事,我聽了汗顏。
“李大叔,這個地你翻動過嗎?”我忙打斷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他疑惑看我,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我忙又說除了正常種菜外有沒做過其他的事情,類似在下面埋東西之類的。李大叔聽了後忙搖頭說沒有。
我知道的情況馬召陽也知道,我就不多說了,等待他的答案。
期間李大叔狐疑看我,問我是不是村裡要發(fā)生什麼不好的事情了。他那輕聲說話的樣子讓我又好笑又無語。
我說李大叔沒事,我就是隨便問問。豈料這個時候他拉著我,以只有我和他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魏醫(yī)生,不知道你信不信世界上有鬼?”
我瞪眼看他,心道這裡面還有故事不成?
當下我就說不相信,還問他世界上怎麼會有鬼呢?
其實我說這些就是想套他的話而已。
李大叔也不提防我,直接把要說的話都告訴我了。
他說他早就懷疑這次村民五個人相繼倒下有古怪了,這件事還得從一個月前說起,說的是他們村裡有個村民老秦在外地打工的,是搞建築的小工。平日裡闖南走北,基本一年纔回一次村子。
不過今年回村的次數(shù)明顯多了,幾乎半個月左右就回一次,每次回來都是半夜回,回到村裡的時候也不怎麼出門,家裡房門一直關(guān)著幾乎都沒人知道他回來過。
這事他們還是後來才知道的,所以在這之前他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一個月之前,老秦家緊鎖著大門的房子傳來女人的哭泣聲才引起村民的注意。
更奇怪的是,哭泣聲幾乎是晚上傳來的,白天的時候他們刻意去聽卻聽不到任何聲音。
一天兩天過去了,天天這樣,於是幾個膽子大的村民決定撬門進去,還是選了個太陽比較猛的白天撬門的。
村裡對於這些事情多少還是知道的,知道如果裡面真的有什麼東西只有太陽才能制服。
終於撬門了,爲了怕出意外他們還是報警了之後,在警察陪同下撬門的。結(jié)果門開了,一股惡臭味涌來出來,是屍臭,噁心了一堆人,結(jié)果當大家看到大門前被紅色裙帶吊著的高度腐爛老秦屍體後大家再也忍不住了,吐了個不止。
老秦屍體死的時候沒穿衣服,所以渾身上下都是蟲子,那場景……
李大叔說到這裡也說不下去了,臉色蒼白了不少。
我想,那一定是非常恐怖,令人不安的。
“後來警察把屍體帶回去調(diào)查取證,還從屋子裡搜出另一具屍體,是個女的,穿紅衣服。很奇怪,這女人的看起來像沒死,很安詳?shù)臉幼印8婀值臅r候後來警察說那女的死了起碼半個月了。”
後來他們才知道這個老秦膽大包天在拐了那個女人回家養(yǎng)著,逼她屈服,準備和她結(jié)婚什麼的。最後女人不從,被老秦殺死了。
至於老秦的死被認定爲自殺,估計是受不了那種內(nèi)疚感或者殺了人之後的禁受不住心理折磨,所以自殺了。
“不過我覺得事情並不是這樣的,因爲後來又有村民聽到老秦屋子裡傳來女人的哭泣聲……”李大叔道。
我皺眉,心想這是鬧鬼了嗎?
張東健在這個時候開口了,說如果女人死之前穿著紅衣紅鞋,死了之後必然化爲厲鬼,這可不是好對付的。
“李大叔,你看到那女屍的時候她穿什麼鞋子?”爲了證實張東健的話,爲問。
李大叔思索了會,然後才告訴我是紅鞋。
我不說話了,張東健說對了,那女的已經(jīng)成了厲鬼。
“厲鬼不殺步行。”張東健最後說了句。
“李大叔,你這徒弟確定沒動過土嗎?”我又問了句。在得到他肯定沒有的答案後我讓他帶我去老秦住的地方。
正如張東健說的,厲鬼不除不行。
李大叔起初是拒絕的,說那個地方很邪,現(xiàn)在村民連靠近都不敢靠近了。尤其是後來五個村民同時病倒,大家都把原因和那件事聯(lián)繫在一起。
“不怕,我從不信世界上有鬼。我就是好奇那是怎麼樣一個地方,爲什麼會有女人哭。”我表現(xiàn)的很小白,也絲毫不畏懼。
李大叔還在試圖勸我,不過最終都沒能勸住我,帶我來到老秦居住的房子外,也是老房子,瓦房。
破舊的大門貼了封條,大門角落兩邊還有蜘蛛網(wǎng),門神也剝落到一半,掛著門上使眼前看起來更荒涼。
還沒走近,張東健就開口讓我小心了。我也感受到了從門縫裡漏出來的一絲陰冷,那絲陰冷正掃過我的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