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綁匪頭目並不難,自從商議合作開始我和他就有了特定的聯(lián)繫方式。
第二天我就踏上找綁匪頭目的路。
如今,我來到他的所在地,也是綁架商人的地方。
“怎麼了?”他問我。
“要加快速度了。”我道。
他很驚訝,看著我,似乎在猜測我是不是在說胡話。
畢竟這是綁架,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當然我可以很可定的說我並沒有在說胡話,也沒有肆意而爲。眼前這事情非常急迫,事關(guān)生死,所以,必須加快進度。
“老大,你確定我沒聽錯?”我沉思並且痛定思痛一定要這樣乾的時候他開口道。
“我不是你老大,我們是合作關(guān)係。”我先反駁他一句。
老大這兩個字可不能亂喊,喊著喊著,我要是成了他老大,他出事,我就是幕後人了。所以是帶著責任的,要負責的。
“不都一樣,不然我怎麼喊你?”他不以爲意道。
我說不行,不能喊就不能喊。最後綁匪頭目也妥協(xié)了。
“我需要錢,所以需要加快進度,最好同時間多綁幾個商人,名單有,直接按照順序一個一個,把整座城市的黑商人全部綁起來!”我道。
綁匪頭目愕然看著我,嘴巴張開,久久沒合上。
就連旁邊把風的小弟聽到這裡也扭頭看著我,傻了。
“老、老大,你確定我沒聽錯?”綁匪頭目吱吱唔唔道。
“不是讓你別喊我做老大嗎?”我皺眉,心道這貨怎麼就這樣不轉(zhuǎn)彎呢。
“一時改不了口呀,老大。”他哭腔道。
好吧,當我再聽到他喊這句老大的時候我徹底無語了。然後我也不和他去計較這個稱呼了,綁架纔是大事。
“沒聽錯,這是你現(xiàn)在必須要做的事情。”我肯定說道。
其實綁架什麼的也是很簡單的事情,只要找到對方,跟蹤,然後找沒人的時候下手就行了。
期間要避開人羣,避開監(jiān)控攝像頭等等就行了。
說到底,這種事情需要的是膽量。膽子肥,做這事才能利索乾脆,利索乾脆證明速度快,速度快可以盡最大的可能不被其他人發(fā)現(xiàn)……
沒人發(fā)現(xiàn),自然事情就成功了一半。
剩餘的,就是收贖金了。
在我看來,這種事情前後加起來不需要半小時,最多也就一小時一個,因爲需要找機會,所以不得不耐心等待比較好的時機來下手。
來的路上我想過了,一天二十四小時,白天下手的機會比較上,到了傍晚和深夜,要下手絕對是最簡單的。
這也表示,一天的時間,最少要綁架二十四個黑商人。
至於名單,羅列出來的都是一些原本計劃後期準備綁架的人員,現(xiàn)在需要提前了,從上到下,全綁。
能綁的全綁的,即便如此,黑商人的數(shù)量還是比較多的,即便一天綁二十四個人,那麼也要綁上三四天時間。
名單裡的還是千萬家產(chǎn)以上的黑商人,至於那些散戶和小戶暫且不在名單內(nèi)。
考慮到風險和人員的關(guān)係,小戶、散戶不但給我們帶不來效益,反而增加風險,被發(fā)現(xiàn)被追鋪的風險,所以那些人全部排在名單以外。
“老大,你知道我們手上有個商人了嗎?而且我的小弟在外面也收到風了,警察還有這個商人請保鏢的那個公司……”他說到這裡看著我,訕訕道:“就是老大你那個組織裡也派人了。”
“這些人,不怕,我來對付。”我猶豫片刻,最後道。
綁匪頭目有些詫異看著我,眼神裡滿是疑惑,顯然覺得我說的話有些過了。
我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因爲我只有一個人,要面對他們最爲畏懼的警察,還有擁有一定實力的王雪等精英,顯然並不看好我。
一個人再強大,終究是一個人。打籃球一樣,你就是能飛,但是沒人給你傳球,沒人防什麼的,那也不可能一個人包場吧?
我內(nèi)心也同樣在疑惑自己能不能把這兩批人“吃”下來,但問題現(xiàn)在我是沒有太多的時間再消耗了。
依照現(xiàn)在的進度,綁匪頭目綁架一個人,交贖金什麼的需要個三五天,也就是一個星期左右完成一個商人,一個月也才四個人左右。
可以想象,要想拿到更多的錢,急速提高我實力起碼也要半年或以上的時間。
等不了,我沒太多時間去等了,我現(xiàn)在也沒有那個耐心。
現(xiàn)在我的內(nèi)心就像困住了一頭猛獸,恨不得釋放它出來,從而對天咆哮,盡全力發(fā)泄和戰(zhàn)鬥,痛痛快快的。
而不是被這些怨魂害的我速手無策,險象環(huán)生。
所以現(xiàn)在就算明知道非常吃力,但是還是硬著上了。被人弄死總比被鬼弄死的,終究還有選擇。
“整!別問那麼多,你帶你的人負責把前面這幾個人全部綁回來。”我用手在名單上從第一個直接劃到最下面。
也就是整張名單的人。
綁匪頭目傻了,看著名單久久沒有迴應。
“老大,這得多少人呀,你不是在陷害我,讓我失手被捕的吧?”他喊叫起來,然後看著我,直視看著。
那樣子就像是在逼問我一樣,並且隱隱有生氣的樣子。
“你是覺得你一個人要把他們?nèi)拷壔貋矸浅S须y度?”我反問他。
他點頭:“當然了!這有多少人呀,而且的大部分手下還在監(jiān)獄裡,現(xiàn)在手上就只有十幾個小弟了,我就是分開去綁,那也得能分開呀。”
我皺眉,他的說說的有道理。
真正的綁架需要做的準備工作有很多,需要知道對方身邊保鏢的情況,也要知道保鏢們的實力又是如何。然後是時間,需要知道對方的一些生活習慣和每一個時間段做什麼,會去什麼地方等等。
最終纔會制定出一個方案,確定在某一個時間段下手。
下手還不能單幹,必須要有人把風,有人盯好保鏢們預防他們發(fā)現(xiàn)從而進行拖延時間好讓整件事順利完成。
最後少不了一個開車的老司機,熟悉城市所有的大路小路,並且技術(shù)也是槓槓的那種。
總之,這些缺一不可,漏了任何一個都有可能導致綁架失敗。
失敗意味著在這個綁架對象要放棄了,起碼短時間是不能再碰了,或許一年半載後還可以嘗試第二次。
“老大,我已經(jīng)夠窮的,原本存在銀行的錢也都被你反擼了,所以現(xiàn)在哭窮的是我纔對呀。但是,再窮也不能拿自己的一生做賭注呀,要是按照這樣下去,出事是遲早的……”
“撐死膽大的。”我打斷他的話。
綁匪頭目愕然,看著我,猶豫起來了。
“放心吧,人活在世,不是風光就是潦倒,要麼就轟轟烈烈,要麼就默默無聞。你我既然合作了,我就能保你沒事!”
我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想過了,這件事,我自己親自動手。
現(xiàn)在綁匪頭目起到的作用就是一個“牌子”,一個商標。事情是我乾的,但是所有人都誤以爲是他,這也就是他用自己的臉換金錢,我用能力換金錢。
這一點綁匪頭目應該也很清楚,從一開始合作他就應該清楚自己起到的作用。只是我們倆人彼此沒說,也就當默認了。
對綁匪頭目來講,他並沒什麼損失。因爲他本身就是綁匪,也是逃犯,所以不論他現(xiàn)在是從良做個路人甲還是繼續(xù)犯案,他依舊擺脫不了自己的身份。
而我就不同,這一點我還真不適合讓衆(zhòng)人知道。不是不敢,只是爲了以後生活能安靜點,不想招惹太多不必要的麻煩。
“我出手,不需要你出手。”
現(xiàn)在我不得不明著說了,我直接跟綁匪頭目說了,他開車,我來綁人。
綁匪頭目聽到這話的時候有過猶豫,似乎是怕我說他不盡責什麼的,又似乎在考慮其中的危險程度。
“放心,我從不做沒信心的事情。對了,開車的話,搞輛公交車什麼的吧,座位要多。”我最後補充道。
綁匪頭目又傻眼看著我,最後木訥點頭了。
又和他商議了下今晚要做的事情和見面地點,我才轉(zhuǎn)身準備走。
“老大,你等等。”
我轉(zhuǎn)頭看著綁匪頭目,不知道他還有什麼要說了。
如果他還在擔心,那完全沒必要。我讓他做的事情就是開始,我負責綁人。所以一旦出現(xiàn)什麼事情,他完全可以開車溜走。
再說我和他的關(guān)係也不算特別的好,他也不用顧忌道義什麼的,留下來陪我受罪不是?
“沒、沒事了……”他猶豫不定,最後對我說。
我輕笑,對他揮手,走人。
一切準備就緒,現(xiàn)在就等傍晚了。如今距離夜晚還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還有許多時間去準備。
我在考慮要不要買雙絲襪,然後買一套比較差的地攤貨衣服,可以隨手扔的那種。還有鞋子要買大一號,方式留下鞋印什麼的被推斷出我的身高。
還有……
第一次做這事,我內(nèi)心也是緊張的,所以務必要在今晚動手前先準備一切,以免給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路邊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彷彿有人在走動。
我皺眉,看向兩邊的草叢,心道不是有人找到了綁匪頭目的藏身之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