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略帶微笑的立在原地,手裡正提著暈倒的葉濤,對面寂靜無聲,你看著我,我看著你,早就沒有了主心骨。
“各位,我和你們本就無冤無仇,今天所做,完全是葉濤所逼,現在葉濤已被我擊暈,這件事也就和大家沒了關係,至於這葉濤,現在就還給你們,如果你們還要想追的話,至於生死,我就概不負責了。”白晴立在原地,看著衆人一字一句的說道,隨即也不管對面有什麼反應,便把暈倒的葉濤扔給他們。
寂靜得可怕,對面一個個睜大雙眼看著躺在地上的葉濤,沒有一人敢上前去查看葉濤的傷勢,白晴立在那裡,就給了他們一種無形的壓迫,這是在絕對實力面前所帶來的恐懼,當達到煉體九層的葉濤都被白晴一掌擊暈時,他們的上前又有什麼用呢?白晴就這樣大搖大擺的離開,並沒有一人阻攔,當看著白晴的身影一步步消失,直至沒了身影,他們隨即纔想到地上還有暈倒的葉濤,於是把他弄醒,葉濤緩緩醒來,看著圍著他的衆人,便知道白晴已經離開,隨即臉色鐵青,狠狠道:“白晴,下次遇見你,我一定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一條羊腸小道上,白晴靜靜的走在路上,手裡提著藥,正是他離開之後去藥店買的,先前和葉濤決鬥,白晴並不好受,爲了賣出破綻,他自己已然受了重傷,爲了不讓對面的人發現,忍著劇痛使出全力一擊將葉濤擊暈,才震懾住了衆人,要說白晴並沒有可能這麼容易打敗葉濤,只是葉濤先前已經被白晴抵擋住他的那一招實力所嚇倒,後來又慌忙逃竄,才使白晴有機可乘。
腹部傳來一陣劇痛,白晴的代價可想而知。
“這次受傷,恐怕又要幾天才能痊癒,只是千萬不能讓母親知道,要不然她又要擔心了”。
找了一塊巖石,用手掌去掉上面的積雪,白晴坐在上面,慢慢撩開上身的衣服,一條條青青紫紫的淤痕爬滿了他的肚子,有的地方皮開了裂,甚至可以看到裡面露出的粉紅的鮮肉。
“出來吧,跟在我後面這麼久了,難道不累嗎?”白晴看著後面的一個灌木叢,突然說道
並沒有人回答,白晴卻依然盯著此處,過了半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響,一位女子走了出來,頭髮上還頂著零碎的積雪和三兩根枯枝,看那相貌,正是不久前白晴所救的女子。
“不知姑娘一直跟著我,有何貴幹?”白晴盯著那位女子,問道,其實從一開始白晴就發現她在跟蹤他,只是白晴怕葉濤的人跟來,所以沒有拆穿。
女子沒有回答,只是直直的盯著白晴的傷口看,隨即眉頭微皺,走到不遠處採了幾株草藥,然後又折回到白晴的身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用嘴把藥咬碎,敷在那些已經開了裂的地方。
一陣巨痛突然襲來,好似千萬根釘子釘在腹前,白晴緊緊的咬緊牙齒,不讓自己發出聲響,女子的手就按在白晴受傷處,在痛疼中給白晴帶來一股清涼,就在白晴快要忍受不住的時候,卻有一股麻痹感從腹前傳來,隨即一股從未有的舒服感佈滿了全身。
白晴一直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就這樣看著那位女子的忙弄,按照世人的標準,那女子長得並不算漂亮,甚至算不上好看,但自從見到那位女子的第一眼起,就給了白晴從未有過的感覺,那感覺很奇妙,就像他和那位女子之間很早之前就已經認識,那種親切感白晴只從一人身上感受到,那就是他的母親,所以當白晴看見那位女子要給他療傷時,他沒有拒絕,這種與生俱來的信任,讓白晴願意把身體交給她來處理。
“姑娘,你這是什麼藥?爲什麼剛開始時猶如針釘,後來傳來一股清涼,而現在那些傷口又不再那麼痛了呢?”白晴想打破和那位姑娘的尷尬,於是出口問道
“此藥名爲兩極丹,一生一死,置死地而後生。”女子回答道
“當真神奇,我剛纔聽姑娘口音,倒不是本地人,不知姑娘爲何在秋楓城,又如何被那羣流氓所欺負?白晴問道
“我來秋楓城是爲了投奔我的親戚,可惜找了很久都沒有他們的消息,後來所剩盤纏無幾,無奈從小跟父親練就的一身醫術本領,所以想擺個攤,給人看病賺點錢,後來不知怎麼就被那羣流氓看見了,再然後就有後面的事了。“女子回答道
“真的嗎?你會醫術,這樣,正好我父親生病了,而你又沒有去處,不如去我家,你給我父親看病,我幫你找親戚”。白晴看那位女子會醫術,連忙說道
“這樣可以嗎”女子問道
“當然可以,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盛鈺,也可以直接叫我小鈺”。女子回答道
“我叫白晴,你也可以直接叫我阿晴。”白晴說道
茫茫風雪,白晴伸出手來,女子猶豫了一下,兩人的雙手便緊緊的握在了一起,白晴牽著她的手,她跟在他的後面,兩人的背影拉的很長很長。
這場雪,下的白茫茫一片真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