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巖石上的水斷斷續續的低落下來,砸在積滿水的水坑上,那沉在水底的光滑石頭,不知被濺落了多少光年,被水消磨的失去了原來的粗糙。尤其是那滴落在水坑的滴答聲,在這偌大的洞中顯得異常響亮,四周滿是黑暗,只有一小撮亮光透過重重障礙照亮進來,給這滿是黑暗的世界帶來一丁點光明。
在這洞中的角落,一人躺在那裡,雙眼緊閉,眉頭不時的皺起,四肢伴隨著一句句夢話不停的擺動,看他那滿頭大汗,顯然夢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忽然,他睜開了雙眼,直直的望著上方的黑暗,久久沒有動彈,如果不是那若有若無的呼吸,都讓人懷疑他是否死去。
不知何時,兩行清淚就這樣落下,順著臉頰打溼了上面的衣裳。
如果不是情到深處,哪個男兒又願意輕易流淚?
雖是夢境卻也是現實。
只道這世間的離別,好叫人心痛。
白晴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雖然知道那是夢境,但白晴卻又一次切膚的感受到了父母離別般的生死之痛,他想起了她母親那慈祥的眼神,想起了父親那永遠不會不耐煩的諄諄教導,只是這世界再也沒有了他們倆的存在,他們如風般離開了白晴,而他以後,就要獨自的去面對這世界的奸險狡詐。
看著自己的雙手,白晴想到之前遇到的慕容聖卓,在他的面前,白晴感到一股深深的挫敗感,也讓白晴認識到之前的自己是多麼的鼠目寸光,這次和慕容聖卓的決鬥,也給白晴打開了另一個世界的大門,讓他知道了這個世界的靈力修煉到達了某一個層次,是如何的不可思議,他緊緊的握住雙手,看著這黑暗的洞內,狠狠道:“慕容老狗,莫欺少年窮,你殺我父母,有一天我定要取你的狗命?!?
拍了拍褲子後面的泥土,白晴站了起來,這才仔細打量這洞中的一切,除了他之前睡的地方鋪著乾枯的枝葉外,再沒有其他的東西了,而且這洞內十分寬敞,白晴還從中聞到了一股濃烈的牲畜味道,顯然之前有什麼動物在這裡睡過,看著前面的一小戳亮光,白晴尋思著待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於是他循著亮光向著外面走去,洞內的道路曲曲折折,但繞過幾個轉彎處,白晴便發現這大洞竟然是被什麼東西深深鑿出來的,那洞頂的幾條爪印,猙獰的呈現在那裡,證明著顯然不是人類的傑作,好似迷宮般,要不是那洞口的光亮,白晴說不定真的要在此迷路。
光線越來越強烈,白晴甚至能感受到陽光照射到皮膚上的灼熱感,不自覺的閉上雙眼,用手遮住強光的照射,呼吸著屬於自然的空氣,白晴這才發現活著的感覺真好,當雙眼熟悉了陽光的照射,慢慢睜開,白晴一片驚愕,這個洞口居然隱蔽在懸崖之上,要不是剛剛睜開眼睛,說不定他已經走到崖邊,跌落懸崖,摔成了粉身碎骨。
看著下面那深不見底的崖底,一層層薄霧籠罩其中,那似有似無的一片黝黑,彷彿證明著他的深度究竟有多麼恐怖,白晴扔了一塊石頭下去,彷彿石沉大海般,沒有一點點響應,看這情況,白晴知道他只要邁出這懸崖一步,就再也回不來了,白晴自從那隻靈猴啓動內核爆炸,後面的事情就沒有了印象,至於是誰救了他,又如何來到此地,白晴就一概不知了。
白晴跺著步子,想辦法如何離開此地,往下走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的呢,那既然如此,往上面呢?白晴擡頭,隨即臉色一片愕然,他的上方兩百米處竟然斜斜的生長著一顆蒼天大樹,最讓白晴驚愕的是,那蒼天大說上竟然站著和之前救白晴一模一樣的另一隻靈明石猴,當白晴往上看的時候,那石猴猩紅的雙眼正直直的俯視著白晴,雙眼對視,那石猴明顯帶著不屑的眼神,白晴甚至從中看到了一絲仇恨,白晴不解它爲何用此眼光來看他?他也不知他何時得罪過這巨猿,而在之前卻又有另外一隻巨猿過來救他。
雙方就這樣彼此對視,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沒有移動一步,白晴知道這巨猿也在打量著他,所以氣勢上絕對不能輸,以前他聽父親說過,越是厲害,越是有靈智的魔獸,在你和他對視的時候,眼神越不能躲避,因爲你越躲避的話,魔獸越會覺得你是在害怕他,是弱於他,隨後伴隨的是他的瘋狂攻擊,因爲魔獸的世界比人類世界更加殘酷,弱者是永遠優先被淘汰掉的,他們是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不適應這個法則的後果就是馬上被這個規則抹殺掉。
彷彿是初步的認證了白晴的存在,轟的一聲,那巨猿直接從樹上跳下來,濺起厚厚的一層塵埃,白晴不由得摸了摸腦上的冷汗,幸虧這懸崖夠結實,要不然他們兩個今天都得跟這個世界說拜拜。這巨猿跳下來就直接向洞中走去,自始至都終沒有看白晴一眼,白晴剛想說話,便見那巨猿直接拋來了一血紅物體,白晴紮好馬步,看準拋來的東西,以一個三百六十五度空中轉體完美接住,剛想炫耀一下來個下馬威,便見那巨猿已經走了進去,早已沒了蹤影,白晴汗然,真是是搞不懂這巨猿的脾氣,不過當看到手中的麋鹿肉時,白晴不禁嘴角一笑,連忙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