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邊女子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微微跳動,師戰知道姜薇肯定是假寐,依然放在姑娘腰間的手上能感覺到劇烈的心跳,不知道是激動還是恐懼。
師戰不是色狼,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奇女子,很對自己胃口,尤其是潑辣的性格,很有他前世妻子的風范。當初在大學里追求時,就是先被打了一個耳光,然后才開始進入浪漫環節。
如今仿佛昨日重現,挨了打,還是兩下,可最終還是沒有被拒絕。第一次追女孩挨打一次,第二次追求女孩挨打兩次,師戰不準備再來第三次。左右兩邊臉都打遍了,下一次打哪真沒準,萬一打錯地方把自己打傻了或者干廢了,那可虧大了。
師戰慢慢把被壓著的手臂抽出來,活動兩下,然后屈肘杵在枕頭上,側著身欣賞自己的戰利品。
女孩好像能看到自己正被一個男人熱辣眼光盯著看,沒有睜眼,翻了個身,把后背亮給師戰。師戰輕笑著想要往前湊湊,突然間胸口受到重重一擊,疼痛讓他仰躺在床上,雙手捂著被打的胸口,皺著眉頭,嘴里哎呦連聲。
趁此機會,裝睡的姜薇猛然轉身,跨坐在師戰身上,雙手伸向師戰脖子,咬著牙瞪著眼,恨不得一下掐死師戰。
誰知剛剛俯身用力,兩只伸直的手臂就一下被分開,自己的臉瞬間就砸向師戰的臉,好在最后關頭控制住身體,沒有撞上。
師戰挨了一下肘擊,不過姑娘當時背對著他,只能大致估計攻擊位置,所以師戰受傷并沒有他表現出來那么痛苦。果然姜薇借機反擊,雙手伸出要掐自己脖子,師戰順勢張開捂住胸口的雙手,將姜薇兩手握住向兩邊分開,壞笑著等著姜薇親上自己。
看到姜薇控制住身體,沒有得逞,那哪行,有機會要上,沒有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山不來就我我去就山,師戰雙手用力,把姜薇雙手背到她身后,然后往前一抱,“波兒”地一下,兩對兒厚嘴唇就再次無縫連接。
蹲墻根的還有膽大扒門縫往里看的,一個個都跟看大片似的,這情節跌宕起伏,最后女主竟然再次主動投入男主懷抱,這讓回到牢房無人看守,又偷偷跑出來跟著偷看的姜伊都嘆為觀止。
自己這個堂妹太過彪悍,一般男孩根本不入法眼,十六七歲在部落里的女孩都該生孩子了,她這還是整天下河捉鱉,駕獨木舟入大湖屠蛟。反正她是族長的女兒,沒人敢管她,作為族兄自己也勸了多次,每次都被懟回來。
正當他要放棄的時候,合適的人自己撞到網里,這還是條大魚。姜伊打過一次仗就知道這伙人惹不起,無論旺盛的士氣,還是武器或是戰法都是自己沒見識過的,自己幾千人出去,一個照面就被人家擊潰了。
這樣的勢力應該結交而不應該為敵,要知道部落聯盟占據大河以南廣大地區,但就在大河以北,眼下就被另一個比較大的勢力占據,幾次爭奪都沒能得手。
那個被他們蔑視的稱為蚩尤的小爬蟲部落聯盟首領,居然敢帶著人反攻,侵占炎帝聯盟地盤,要不是猛將驚天領人抵抗,并陣斬敵酋,打退了這次進攻,恐怕洛陽和泰山之間聯系就要中斷了。
現任炎帝姜濟已然老邁,沒了進取心,自從前任炎帝被黃帝部落打敗,攆出山西,就一直在黃河中下游游蕩,先后占據洛河流域,濟水流域,最后在泰山附近,打敗當地黑皮膚的九黎族,并在那定居建筑都城。
戰敗的九黎族跑到黃河北岸,繼續從事游牧和農耕,并進一步發展早就掌握的煉銅技術,制造青銅武器裝備,時刻想要反攻河南地,雙方近些年多次發生戰事,互有勝負,始終相持在黃河一線。
當然戰爭并不可能永久持續,冬天還是雙方民間貿易的時段,大河封凍,兩邊互有來往,成立集市互通有無,戰事再起,那些昨天還討價還價的人,今天就可能拿起刀槍捉對廝殺。
炎帝的不作為,使聯盟的各個部落人心惶惶,手下最能打的幾大部落首領紛紛各謀其路。身材高大的夸父族、勇猛善戰的驚天族、擅長水利的共工族等大族,全都各自圈定勢力范圍。這次要不是蚩尤進攻路線上,侵犯到驚天族領地,也不會遭到驚天族的決死反擊。
作為炎帝姜姓嫡系部族子孫的姜伊,深知部落聯盟目前危機重重,一旦跟蚩尤打了敗仗,讓河北部族重新占據河南地,炎帝部落聯盟就很可能會分崩離析。
黃帝部落聯盟的首領姬姓部族,當初就是單個部落強大起來,人口膨脹,再遇到西北高原野人入侵搶劫,一開始炎帝打了敗仗,于是姬姓部落才拉攏一批靠近西北的部落,戰勝來犯之敵,并趁機脫離炎帝部落聯盟,自成一體,被跟隨的部落擁立為黃帝。
前有車后有轍,現在炎帝部落聯盟三大強族已經有了分家勢頭,就差一個理由,如果姜姓族人沒有辦法產生一位能夠力壓群雄的人物出來,姜伊可以預言,有生之年,一定可以看到這個結局。
預師戰的出現讓他本以為這個分裂的理由終于出現了,讓姜薇回去報信,也存著讓族長姜濟趕緊預做準備,不是來反擊,而是趕緊守住現有的土地和民眾,保住剩余的部族基業。只要那三個部落聽到他戰敗的消息,分裂就會立即成為現實。
沒想到的是,這位外來的大軍首領,竟然看上自己那個沒人敢要的妹子。眼前活春宮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他,自己妹子也喜歡對方。半小時前還偷襲刺殺,這會兒都已經主動投懷送抱,親眼所見那還能有假?看來他得重新考慮炎帝部落的未來,如果真能爭取到這位妹夫的扶助,炎帝部落聯盟還是很有希望重現往日輝煌。
姜伊不打算再看下去了,既然已經成為一家人,那就等著倆人熱乎夠了,遲早是要好好談談的,轉身回到倉房里,繼續扮演囚犯,這會兒都知道未來就是一家人,所以看完熱鬧的守衛更不會難為他。
床上的姜薇還不知道被現場直播,還被自己族兄誤以為自己主動示愛,此時倆人你仰脖我抬頭、你躲我追的斗個不亦樂乎。師戰滿臉戲謔的壞笑,有種當年在空曠自習室逗弄女朋友的歡快感。
相比較師戰的開心,姜薇可是苦不堪言,沒頭沒腦地被這個討厭的家伙親了兩次了,現在還沒完沒了地追著自己臉蛋,雙手被張開兩邊,手臂被緊緊握住,想起身都不可能,真是流年不利倒霉透頂。
終于鬧騰累了,姜薇不再躲避,任由師戰再次親上自己,眼淚如溪水嘩嘩流淌下來,小嘴還被師戰封閉著,鼻子里傳出傷心的鼻音,顯示著姑娘是真的傷心了。
師戰一見姑娘這樣,趕緊翻身將姜薇壓在身下,抬起頭,認真看著眼前的小美人,梨花帶雨,歪著頭微閉著眼睛,解放了的嘴咧開,發出陣陣嗚咽,真是委屈至極,師戰不由心生我見猶憐之感。
哄哭泣的女孩子高興師戰還是挺有一套,只是十幾年沒操作過了,面對相差五千多年的原始時代美女,不知道現代社會那一套管不管用。認真回想一下當初怎么哄女友的過程,好像唱歌講笑話都不太適用,文化差異太大,說了她也聽不懂。
還是來點簡單實用的,師戰翻身到姜薇旁邊,盤腿坐起來,握著姜薇一只小手,往自己臉上拍打,邊打邊用記憶中小品里演員語氣告饒道歉,“我不好,我檢討,我不對,我有罪,我錯了,我傻帽!”雖然沒聽懂傻帽是什么意思,但師戰滿嘴搞笑的日式漢語,逗得姜薇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隨后立即發覺不對,又繼續撇了撇嘴,還要哭。
“別哭了,好不好?我知道我做的有點過分,我是真的很喜歡你才這樣的,不信你問問我那些弟兄,這么多年來,我碰過其他女人么?一個都沒有。我這是守身如玉等著你出現,你還不領情。再說是你要打賭比武的,都說好了輸了要給我做老婆,現在我贏了,你還要反悔,你這賭品可不怎么樣啊。”
看看姑娘沒再繼續哭泣,于是繼續忽悠道:“要是真不愿意,那也沒啥,就當我做了個夢,夢見一個自己中意的女孩,過著開心快樂的日子,后來還有一個淘氣的兒子,兩口子生氣了就打兒子兩下出出氣,誰讓他總不聽話,讓他媽媽生氣,活該!再后來我們老了,孩子大了,在我們教導之下,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帶著我們的族人,打下大大的一片江山,成為萬民擁戴的帝王。”
看看姑娘臉上慢慢泛起向往的神態,師戰知道自己絕活奏效了,于是改變路子,開始打悲情牌。“唉,可惜,夢終究是夢,你不愿意,我一個人也沒辦法把這個夢變成現實。你可以走了,我不會攔著你,你可以把姜伊一起帶走。為了你,我可以不再與炎帝部落為敵,只要你好好的,我就滿足了。很快我就會回到我自己來的地方,這一天的經歷,你就像一束帶刺的玫瑰花,將會是我終生難忘的記憶?!?
這時候的玫瑰花叫什么師戰不清楚,估計姜薇也不知道師戰說的是什么,但只要知道是一種花就夠了。
說完師戰翻身下床,不再回頭看一眼,垂頭喪氣的邁著沉重的腳步,向門口慢慢走去。心里亂跳,不知道這一套對原始人有沒有用??斓介T口了,身后還是靜悄悄的。直到不情愿的推開門,依舊沒有挽留的聲音。
按照電視劇劇情,這時候不該是女主跳起來大喊:“我愿意!”的么?完了,看來是失效了,想必是太超前了,原始人還不理解什么叫欲擒故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