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翰麟一直都沒有醒過來,薛曼萱待在病房瞪著他,照顧他,直到到了晚上。
他的手在動了,薛曼萱看到他醒過來,連忙端了一杯水來到了他的面前,薛曼萱激動的說道:“翰麟,你現(xiàn)在是不是很口渴,要不要喝點水。”
趙翰麟聽到薛曼萱的聲音,視線慢慢的聚集在薛曼萱的臉上。他看清了薛曼萱的樣子,皺起了眉心,虛弱的聲音里面仍然充滿了厭惡的情緒。
他問道:“我現(xiàn)在在哪里?你為什么會在我身邊?”
本來很高興,很激動,但是薛曼萱在聽到他的話之后,也高興不起來了。薛曼萱臉色蒼白的看著他,過了好一會兒,薛曼萱才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柜上,說道:“這里是醫(yī)院,你酒精中毒被送到了醫(yī)院。”
酒精中毒?
趙翰麟努力回想發(fā)生的事情,他想到昨天晚上和楊桓凱在酒吧喝酒。那個酒吧已經(jīng)去過很多次了,不可能有食物中毒的事情。
他的眉心皺得更緊了,不相信的問道:“我真的是因為酒精中毒被送到醫(yī)院的?”
薛曼萱聽到他的話,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反應,怎么回答了。如果不是酒精中毒,他會在醫(yī)院嗎?
他這么問自己什么意思,難道是自己把他弄成了這個樣子,害他被送到醫(yī)院的嗎?
深吸一口氣,薛曼萱才努力控制住自己,回答的說道:“沒錯,你們是酒精中毒被送到醫(yī)院的。今天白天的時候,薛美萱來過了,楊桓凱被送到醫(yī)院來的事情,她非常生氣,她要求你以后不要再找楊桓凱出去喝酒了。”
薛美萱特意來找自己?
趙翰麟虛弱的閉上了雙眼,薛美萱真的很愛桓愷,不然也不會跑來找自己了。
以前自己對她造成了這么深的傷害,不是有特別大的勇氣,估計敢都不敢見自己。
薛曼萱看他閉上了雙眼,一動不動,幾秒鐘之后,疑惑的問道:“你是不是要休息?如果你要休息,我在沙發(fā)上睡一會兒。”
趙翰麟立馬睜開了雙眼,他無情的下達逐客令,說道:“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我一看到你就會想起你是怎么背叛我的。我不需要你在我面前虛情假意的,回家去。”
虛情假意?
在他眼中,自己稍微他好一點,應該都是虛情假意。
薛曼萱深吸一口氣,果然不能在對趙翰麟心軟,心軟只會讓自己再一次的手上罷了!
她拿起了手拿包,轉(zhuǎn)身負起的準備離開,不過她沒有馬上走,而是說:“我不會再來看你了,我會讓醫(yī)院準備看護給你。有事情給我打電話,我會盡量按你說的做。”
聽到這些話,趙翰麟的心還是覺得痛。他喊住了薛曼萱,命令的說道:“不許告訴我爸媽!如果我爸媽知道我酒精中毒,住在醫(yī)院,我對你不客氣。”
薛曼萱回頭看了他一眼,他從來都沒有這樣威脅過自己,現(xiàn)在卻這樣的威脅自己。
薛曼萱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頭再看了他一眼,才離開病房。
她的確有讓看護到病房看著趙翰麟,但是趙翰麟?yún)s把看護趕出去了,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
……
薛曼萱回到趙家已經(jīng)是十點多鐘,趙氏夫婦兩好沒有睡。看到薛曼萱回來了,甄清馨站了起來,問道:“你回來了?今天接了電話就跑出去,到底什么事兒這么著急?翰麟怎么到現(xiàn)在都還沒回來?”
薛曼萱沒想到兩老還沒睡,臉色頓時變得難看。她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說翰麟出國了嗎?
趙氏傳媒是他們的,他們只要打個電話就知道了。
薛曼萱急忙說道:“翰麟去找朋友,好像有事情要處理。”
找朋友了?
翰麟除了楊桓凱,根本沒有別的朋友。曼萱考慮了這么久才說,肯定是心里有鬼。
甄清馨走到了薛曼萱的面前,她走到了薛曼萱的面前,再一次問道:“曼萱,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你要知道欺騙我們,我們是不會原諒你的。”
薛曼萱閉起了雙眼,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只能跟兩老說實話,她說:“翰麟昨天晚上和桓愷喝酒去了,酒精中毒,現(xiàn)在在醫(yī)院。”
甄清馨聽到他說的話,頓時覺得天昏地暗,差點暈過去。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竟然現(xiàn)在才說。
趙長軍看到妻子又不舒服了,連忙扶著妻子道沙發(fā)上躺一會兒。她明知道身體虛弱,不能著急,不能生氣,就不要為翰麟的事情著急,現(xiàn)在翰麟在醫(yī)院,難道還要把她送到醫(yī)院嗎?
看到妻子躺好,趙長軍馬上喊道:“把太太的藥拿過來。”
薛曼萱瞧見婆婆這樣,準備去幫忙。
趙長軍看她要去幫忙,連忙呵斥的喊道:“不許去,這種事情有傭人,不需要你去做。你現(xiàn)在只要乖乖的站在這里就行了,聽到了沒有。”
薛曼萱沒有回應公公,只是站在當場。
很快傭人就拿著藥從樓上跑了下來,而另一個傭人則從廚房拿出了冷開水。
趙長軍拿過了傭人手里的藥,把藥瓶打開,倒了兩顆藥出來,給妻子服下。看到妻子服下藥,他連忙送上了水。妻子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趙長軍才把藥瓶放到了茶幾上。
他看著薛曼萱,皺著老臉問道:“你剛才說什么?我兒子酒精中毒,住在了醫(yī)院?這么嚴重的的事情,為什么一開始沒有告訴我們。”
薛曼萱深吸一口氣,現(xiàn)在告訴了公公婆婆,恐怕趙翰麟又要怪自己了。
她咬了一下唇瓣,解釋得說道:“公公,我接到電話的事情,根本不確定現(xiàn)在的情況有多糟糕。也許是勒索電話呢?我得去確認一下。”
趙長軍沉下臉來,問道:“那現(xiàn)在呢?你確定了什么?”
薛曼萱說:“現(xiàn)在我確定翰麟在醫(yī)院,而且很多酒。楊桓凱也住進醫(yī)院了,只是楊桓凱的情況沒有翰麟嚴重。”
趙長軍的老臉終于皺了起來,她明知道兒媳婦的情況很糟糕,還回來?
他呵斥的問道:“你為什么不在醫(yī)院照顧我兒子?你明知道他酒精中毒,還跑回來睡覺,除了家人,誰還會在大晚上照顧他?”
薛曼萱吐了一口氣,把趙翰麟的意思傳遞給公公知道,她回答的說道:“公公,翰麟不是不想讓我在醫(yī)院陪著,只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就讓我先回來了。只是我也剛才看到婆婆太生氣了,不知道該怎么隱瞞你們,就一時說漏了嘴。”
一時說漏了嘴?
如果今天晚上曼萱沒有說漏嘴,那是不是翰麟的事情要瞞到翰麟出院為止。
趙長軍閉了閉眼,既然翰麟已經(jīng)醒過來了,也有力氣吩咐曼萱回來隱瞞了,那應該沒什么大礙。現(xiàn)在時間也不早了,就算去醫(yī)院,也見不到翰麟。他命令的說道:“你先去睡覺,明天一早我們一家人一起去醫(yī)院。”
薛曼萱還沒出聲,甄清馨又急切的吼道:“為什么不現(xiàn)在就去?翰麟酒精中毒,就算我留在家里,我也睡不著。”
趙長軍坐到了沙發(fā)上,安撫的說道:“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你去醫(yī)院不是打擾兒子休息嗎?我們現(xiàn)在只能等,等到白天再去醫(yī)院。”
甄清馨心痛如攪的把手臂放在臉上,痛苦的哀嚎了起來。
薛曼萱嘆口氣,在獨坐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公公婆婆怕是要這樣到天亮,自己身為兒媳婦,哪能這么早就跑睡覺?
一家三口,就這么坐在沙發(fā)上,一坐就是一宿。
第二天早上八點,趙氏夫婦兩什么都沒吃,就讓薛曼萱帶他們?nèi)メt(yī)院了。司機開車到了醫(yī)院,薛曼萱領著他們上樓。來到了病房門口,薛曼萱停下了腳步。
她清了清喉嚨,說道:“公公婆婆,我暫時就不進去了。等你們出來了之后,我再進去,他現(xiàn)在見到我會發(fā)脾氣的。”
趙氏夫婦兩哪有這嫌功夫管她,當然是急匆匆的走進了病房。
趙翰麟昨天晚上什么都沒吃,又折騰到今天早上才睡。聽到了腳步聲,被吵醒,根本就看不清楚來人是誰。
他看了好幾秒鐘,才看清楚進來的兩個人。是自己的父母,他們怎么會來的?
不是讓薛曼萱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嗎?把自己的話當成了耳邊風,是不是?
趙翰麟想要坐起來,可是身體已經(jīng)透支了,根本就坐不起來。
甄清馨看到兒子這幅樣子,連忙沖到了床邊,扶著兒子,她呵斥的說道:“既然沒力氣,就乖乖躺好。你這孩子真是的,怎么跟桓愷喝酒喝成了那樣?”
趙翰麟重新躺倒了床上,他看著父母,心里充滿了愧疚。他們已經(jīng)很久沒有為自己這么傷心了,除了薛曼萱逃婚那段時間,他們真沒像現(xiàn)在這樣替自己擔心。
他愧疚的說道:“爸媽,對不起。我都這么大的人了,還讓你們這么擔心。你們什么時候知道我住在醫(yī)院的?”
甄清馨拉了拉椅子,穩(wěn)定了情緒,說道:“還能什么時候,不就是昨天晚上曼萱回家的時候嗎?剛開始還給我找借口瞞著,如果不是我跟你爸夠精明,早就被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