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凱放下了雙手,她肯承認干過的事情,還算她有悔過之心。不過就算她后悔了,也不能熄滅自己心里的怒火。那些名貴的紅酒,可是市面上都買不到的珍品。她三兩下就全都摧毀了,她必須為這件事情負責。楊桓凱冷笑道:“薛美萱,你以為說兩句話,我就會原諒你嗎?你看你把我這里搞成什么樣子了,你知道這里的這些東西指多少錢嗎?”薛美萱的目光再次落到這些破碎的東西上,難道自己低估了這些東西的價值,難道這些東西值幾百萬?她小心翼翼的問道:“多少錢?”楊桓凱伸出了一根手指頭,他慢慢的吐出這個數(shù)字,道:“整數(shù),四千萬。”四……四千萬?薛美萱感覺喉嚨已經(jīng)打結了,完全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四千萬對于一個小有成就的商人來說都不是一個小數(shù)據(jù),更何況是自己這種存了好多年才有十萬的平凡人。這四千萬要怎么還?就算去賣器官也湊不到這筆錢啊,這下死定了,真的死定了。四千萬會做多久的牢?會不會一輩子都蹲在大牢里,自己可是還有無限可能的大好女人,還沒談過戀愛,還沒結過婚。根本沒有享受過婚姻帶來的幸福,怎么能讓去蹲監(jiān)獄呢?薛美萱突然噗通一下,跪在了楊桓凱的面前。“啊,好痛!”她本來是打算跪下來求楊桓凱的,沒想到動作太大了,才一剛跪下來,就把膝蓋給撞到了。好痛啊!怎么這么倒霉?先是發(fā)現(xiàn)救命恩人就是昨天晚上那個人,要賠償四千萬。現(xiàn)在打算求情,找到協(xié)商的辦法,沒想到還撞到了膝蓋。真的好痛,會不會腫起來?今天請了假才可以去參加妹妹的婚禮,但不可能天天請假啊!如果膝蓋真的受傷了,還腫了,明天不知道可不可以好好上班。聽到她吃痛的聲音,楊桓凱皺起了眉心,眉毛半挑的問道:“你怎么了?不要以為在我面前裝蒜,我就會放過你。你毀掉了我這么多的東西,我是不可能放過你的。你說說看要怎么賠償我?四千萬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如果不能說服我,你就只能去監(jiān)獄里蹲著了。”這是下臺階嗎?還是說他先錢債肉償,不過也不可能,如果真的要自己用身體交換,就不會把余飛留下來了。他到底想要自己怎么賠償這場損失?薛美萱根本沒辦法馬上償還這筆債,只能想一個折中的辦法。她只能動之以情,讓楊桓凱產生罪惡感。她說:“其實讓我犯下這些錯的罪魁禍首是你,如果你沒有給我三百塊作為交易的款項,我也不可能生氣的把你的家給毀了。”楊桓凱嘴角的肌肉抽動了兩下,她還說得真有道理,自己是不是該反省一下?楊桓凱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我是不是應該先跟你道歉,然后再商量怎么追討這筆欠債?余飛,報警。”總編的而命令大如天,不聽話只能吃西北風。薛美萱看到余飛在拿手機了,她就像一只狐貍似得,狡黠的爬上去握住楊桓凱的腿喊道:“不是!你不需要跟我道歉,因為錯的人是我,是我。”楊桓凱揚起了手臂,達到目的了也就沒有必要讓余飛恐嚇薛美萱了。他慢條斯理的說道:“既然你也知道是你的錯,那我們現(xiàn)在就來商討一下這四千萬的賠償。你打算怎么賠償四千萬?我記得你有父親,薛德求是吧!”薛美萱臉色蒼白的搖頭,魯沁淑一直不能接受自己,不許父親接自己回薛家。如果這件事情告訴他們,他們更加會視自己如避之不及的報復,不可以告訴父親。她請求的說道:“不可以告訴我爸,我可以償還的。我分期,我把我每個月的工資都給你,求你不要通知那邊的人。”楊桓凱只不過是為了讓薛美萱跌入他的陷阱,才說要通知薛美萱的家人。但是看到薛美萱眼睛里的那些驚慌失措,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曾經(jīng)她煩了錯,也不敢告訴家人,也會用這種驚慌失措的眼神請求自己。楊桓凱搖了搖頭,連忙把這種情緒從腦子里面甩開。自己真是糊涂了,怎么會把她們兩個人混淆呢?楊桓凱不自在的站起來,他是故意避開薛美萱的觸碰。他清了清喉嚨,說道:“好,我可以不告訴你爸。不過分期付款這個辦法對你現(xiàn)實嗎?我看你就算一輩子都付不出四千萬人民幣吧!如果非要用工資償還,那就到我的雜志社上班,我要時刻監(jiān)視你。”時刻監(jiān)視?薛美萱從地上爬起來,他是擔心自己不負責任的跑路嗎?放在自己身上,自己也會擔心欠債人跑路。畢竟四千萬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要是真的無力承擔,只能選擇逃走了。深吸一口氣,薛美萱答應的說道:“好!去你的雜志社就去你的雜志社,只要能讓而我分期支付,我在哪里上班都無所謂。”聽到她答應,楊桓凱的嘴角揚了一下。她還真的認為自己要的是這四千萬,自己要的是好好修理她。當楊桓凱的目光再次落到這個公寓的時候,他的眉心皺了起來。這公寓已經(jīng)變成這個樣子了,自己根本不可能住下去。可是酒店太臟了,對自己這種有潔癖的人來說,是一百萬個不愿意去住的。楊桓凱瞪向了薛美萱,他問道:“賠償?shù)膯栴}解決了,現(xiàn)在輪到我房子裝修這幾天的住宿問題。我的公寓變成這樣,肯定不能住人了。你要怎么安置我?”薛美萱好像沒聽清楚,又好像聽到了。他是在問自己住宿問題嗎?他不是很有錢嗎,隨便找個地方住應該不成問題啊!薛美萱疑惑的看著他問道:“你問我你的住宿怎么解決?”楊桓凱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他反問道:“難道我在問空氣嗎?就算我問空氣,空氣也不必對我的住宿問題負責,畢竟它不是犯錯的那個。”他言下之意是自己應該負責,可是自己沒有多少錢呢!下一秒,薛美萱拿出了手機查找酒店房間。酒店最少一個晚上是四百,如果裝修一個月就是四百乘以三十天,一萬二。天,太多了。如果他還要求好的房間,那十萬塊是秒去的事情。薛美萱深吸一口氣,反正已經(jīng)睡過了,就讓他住在自己家好了。雖然是狗窩,但是卻住著很舒服。薛美萱對他的眼睛,鼓起勇氣說道:“住我家吧!在你的公寓裝潢好以前,都可以住我家。”楊桓凱點頭,率先離開了這間公寓。薛美萱無奈的跟上去,就好像一個小跟班似得。最后公寓只剩下余飛,余飛終于忍不住笑出來了。總編剛才的樣子實在是太好笑了,他對薛小姐說話的樣子就好像是兩個情侶在打情罵俏。他和佳汐小姐說話的時候規(guī)規(guī)矩矩的,還以為他不會打情罵俏。原來是沒找對對象,現(xiàn)在不就找到感覺了。看來他和佳汐小姐很快就會分手了,其實他們早就應該分了。佳汐小姐看上去是電影明星,實際上只是個靠總編上位的女人,不值得總編付出。……楊桓凱有車,而且是限量版的布加迪威龍。薛美萱第一次坐這種拉風的豪車,在整個過程中心里都有一種優(yōu)越感充斥著整個身體。車子到小區(qū)的時候,她還戀戀不舍,不想下車呢。楊桓凱看到她還不肯下車,下了駕駛位,一把將她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拉下來。就算薛美萱下車了,還是會舍不得上去。既然她不想上樓,楊桓凱也不想扯她上樓了。楊桓凱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等她不再這么饑渴的時候,再上樓好了。愛車雖愛車,但是這種豪車永遠都不可能屬于自己。多看一眼就會多難受一分,薛美萱還是選擇離開。現(xiàn)在欠著覺的債務,別說豪車了,就算三個輪子的車都未必買得起。楊桓凱看到她上樓了,這才跟在她后面,一起走進了小區(qū)的一棟房子。這是二十幾年前買的房子,雖然是小區(qū)房,但是沒有電梯。他們需要一直走樓梯,幸好只有七樓,否則像楊桓凱這種天天只在健身房運動的人,肯定是挨不住的。到了七樓,楊桓凱終于可以休息了。他喘著粗氣瞥著薛美萱,問道:“是不是到了?我已經(jīng)走不動了,如果還沒到,你就負責把我扛上去吧!”薛美萱連忙點頭,她也已經(jīng)悶熱得快暈倒了,不趕緊到家里吹吹冷氣,估計會再暈倒。她指著右手邊的第二個單位,說道:“到了,那就是我家,我們……”還沒說完,薛美萱就發(fā)現(xiàn)在家門口堆了好大幾個大麻袋,是裝雜物那種。是誰放在門口的?楊桓凱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也看到了放在房門外的大袋子。楊桓凱質疑的問道:“你確定那是你家嗎?”薛美萱瞪了楊桓凱一眼,自己的家能弄錯嗎?他弄錯一個試試看,到底怎么回事兒?下一秒,薛美萱用盡了力氣沖上去。她把袋子打開,把里面的東西翻了一個遍,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東西全都她自己的。怎么會呢,自己的東西怎么會被放在外面?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