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桓凱看到薛美萱受傷,整個人好像瘋了。他掄起了拳頭,像一個野獸似得,狠狠的揍在趙翰麟的臉上。趙翰麟被打了,還被這么要好的朋友打了,能不反擊嗎?兩個人的打斗比剛才更嚴(yán)重了,任何人都阻止不了。薛美萱忍著額頭的痛,慢慢地從地上爬起來。她看到楊桓凱被趙翰麟壓在身體下面打,她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拿起了桌上的酒瓶子朝著趙翰麟的后腦勺砸過去。趙翰麟的后腦勺雖然被狠狠的砸了一下,但是他沒有馬上暈過去。他轉(zhuǎn)過身站起來,手臂抬起來用手捂著后腦勺,瞪著薛美萱的雙眼迸射出殺人似的光芒。他吼道:“薛美萱,你竟然敢用東西來砸我。”薛美萱連忙扔下了手上的酒瓶子,她也沒有想到會為了楊晃開這么做,她害怕的道歉:“對不起,剛才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是看你在打楊桓凱,我想保護(hù)楊桓凱,我……”趙翰麟根本不聽薛美萱的解釋,他一步步的逼近薛美萱,好像真的要把薛美萱給弄死。千鈞一發(fā)的時候,楊桓凱從地上爬起來,他抓住了趙翰麟的頭,狠狠的撞向了桌子。趙翰麟被連撞了兩下才暈過去,楊桓凱連忙帶著薛美萱離開酒吧。薛美萱驚慌失措的看著楊晃開,她能感覺到楊桓凱的手流失了很多力氣。剛才楊桓凱真的是費(fèi)勁全力在保護(hù)自己,如果沒有楊桓凱,自己真的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不過他們一走出酒吧,楊晃開的雙腿突然使不上力氣,他一下子摔倒在地上。薛美萱緊張的扶住楊桓凱的手臂,她害怕的問道:“楊桓凱,你是不是受傷了?我送你到醫(yī)院,馬上到醫(yī)院去做檢查,不然我不放心。”楊桓凱苦笑著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原來到這時候才能逼出她的真心話。楊桓凱站穩(wěn)了之后,一邊走一邊說:“我沒事,只是剛才在里面用了很多力氣和翰麟打架,身體的力量流失的太多,自然會雙腿發(fā)軟了。”薛美萱聽他這么說,也就沒有再問了。不過薛美萱緊忙扶著他上車,他臉上這么多傷,必須馬上擦藥才行。楊桓凱被她安置在駕駛座上,看著她好像要去什么地方,楊桓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問道:“要去哪里,為什么不上車?”薛美萱撥開他的雙手,一邊為他系安全帶,一邊說:“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根本不能開車,你臉上的傷需要處理,我去買點(diǎn)兒藥,順便給你買點(diǎn)兒水過來,讓你補(bǔ)充一下養(yǎng)分。”一說完,薛美萱就緊張的拿出了手機(jī),用手機(jī)的定位功能找附近的藥店。楊桓凱看著她的背影突然覺得很滿足,好像有這么一個緊張自己,好像有這么一個人親自為自己奔波買藥,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也許這就是平凡人的幸福,只要看到有人關(guān)心自己,那就足夠了。薛美萱在附近找了很久,終于看到了一條馬路對面有藥店。她也顧不得看紅綠燈了,準(zhǔn)備朝著馬路對面沖過去。這人才剛剛沖出馬路,突然一輛小卡車開了過來。刺耳的喇叭聲頓時響起,薛美萱猛一轉(zhuǎn)過頭,被車燈照得睜不開雙眼。幸好小卡車的司機(jī)踩下了剎車,車子才不至于撞到薛美萱。只不過車子開到離薛美萱只有0。1厘米的時候才停下來,薛美萱被嚇得當(dāng)場摔在了地上。在剛才那一刻,薛美萱的腦子里只有楊桓凱。小卡車司機(jī)看到摔倒地上的薛美萱,連忙跑下車。確定薛美萱平安無事,就沖著薛美萱一陣亂罵:“你是不是想死?要死到別的地方死,不要在這里禍害別人。你知不知道要是我撞死你,要負(fù)多大的責(zé)任。”薛美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她看著卡車司機(jī)連忙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了。我朋友生病了,我要去對面買藥,真的很對不起。”也許是聽到薛美萱的話,一時產(chǎn)生了同情心,小卡車司機(jī)才不在追究的趕緊上車。薛美萱退到了一邊,看到小卡車開走才急匆匆的跑向了藥店。過了很久,薛美萱才提著藥房的袋子和一瓶含有糖分的雪梨水回來到了車上。薛美萱急急忙忙的上車,坐在副駕駛座上,她把雪梨水打開,讓楊桓凱先喝了兩口。看到楊桓凱的臉色好一些之后,她才幫楊桓凱處理傷口。她拿著藥水幫楊桓凱擦拭臉上的傷,她一邊擦一邊關(guān)心的問:“楊桓凱,你的臉痛嗎?”楊桓凱仍然想平時那樣,挑釁的問道:“你被人揍幾拳試試看,我看你痛不痛!”薛美萱停下了動作,目光定格在他臉上幾秒鐘,又開始幫他處理。他為什么現(xiàn)在又變成這個樣子了?稍微對女人溫柔一點(diǎn),真的會死嗎?非要這副死樣子,才可以嗎?薛美萱賭氣的說:“我也沒讓你幫我擋住,是你自己要跟趙翰麟打架的。我怎么勸你都不停,否則也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楊桓凱冷哼一聲,僅僅這一個動作,就讓臉上的傷口疼了起來。不過他是個男人,忍得住。他問道:“你確定我剛才沒動手,你可以全身而退?我可要提醒你,剛才他的雙眼都快要噴火了。如果你不告訴他薛曼萱的下落,他真的可能把你殺掉。”說到趙翰麟,薛美萱疑惑的放下了手臂,她喃喃的說道:“不對啊,我爸跟我說趙翰麟根本沒有見過曼萱,為什么剛才趙翰麟會說深愛曼萱?”楊桓凱見她在這兒想有的沒的,連忙轉(zhuǎn)起了她的手繼續(xù)給自己處理臉上的傷口。還別說,雖然她的手滿是老繭,摸起來還是挺柔軟的,還是一個女人的手。薛美萱回過神來,看到楊桓凱的動作,她連忙抽回了手,滿臉警惕的咒罵楊桓凱:“死變態(tài),你想吃我豆腐嗎?”楊桓凱雖然現(xiàn)在腰酸背痛,骨頭都快要散架了,不過還是死性不改的,故意靠近薛美萱,說道:“你說我是變態(tài),我哪里變態(tài)了?我這么好的老板和債主你去哪里找?要說吃豆腐,你還記得那天晚上到底是誰對誰吃豆腐,誰對誰長牙五爪嗎?”薛美萱本來驚慌的小臉立馬染上一層紅霞,那天晚上的事情自己根本就不記得,楊桓凱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有意思嗎?她吞吞吐吐地說:“那天晚上的事情只有你記得,我一點(diǎn)兒都記不得。”楊桓凱再一次逼近,兩個人已經(jīng)鼻頭對著鼻頭了,他問道:“你以為你一句不記得了,就可以扭曲事實(shí),以為可以改變那天晚上的情況嗎?”現(xiàn)在薛美萱只可以看到他那雙放大的眼睛,他的雙眼竟然可以這么迷人,這么深邃的黑色。薛美萱感覺到心跳忽然之間加速了,她連忙別開了視線。怎么可能為楊桓凱心跳加速,怎么會呢?自己還要等那個人,和那個人的約定是絕對不可能忘的。她不但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還別開了臉故意不看自己,自己很難看嗎?她還真是一點(diǎn)兒情面都不給自己留,自己可才為了她和好兄弟大打出手。一想到趙翰麟,他慢慢的坐好。雖然剛才救護(hù)車已經(jīng)來把翰麟接走了,但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會不會有危險。薛美萱看到他坐回去,滿是淤青的臉上閃現(xiàn)出擔(dān)憂的表情,薛美萱已經(jīng)猜到他在擔(dān)心什么。下一秒,薛美萱咬住了唇瓣,關(guān)心的問道:“你是不是在擔(dān)心趙翰麟,他還在里面嗎?我們現(xiàn)在就送他去醫(yī)院,等他醒過來之后,我再跟他當(dāng)面認(rèn)錯。他要怎么處置我,我都沒關(guān)系。”楊桓凱看薛美萱真要下車進(jìn)去找趙翰麟,他一把把薛美萱的手臂拉住,他緊忙說道:“救護(hù)車已經(jīng)來過了,翰麟已經(jīng)被救護(hù)車送走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醫(yī)院的路上,警察也來了。”警察也來了?要是警察在里面問清楚情況,不就知道楊桓凱跟趙翰麟打架的事情嗎?那么多人在里面,那么多人證,就算楊桓凱想抵賴,也抵賴不了。薛美萱一著急,就對楊桓凱大吼:“既然警察來了,你為什么不開車走?”看到她擔(dān)心的樣子,忽然一股暖流從心里劃過,讓他再一次覺得幸福。楊桓凱靠在座椅上,提醒的說道:“你去給我買藥了,我怎么可以開車離開?要是你回來找不到我,不瘋了找人。況且我開車走了,你等會兒要去哪里?要是像上次一樣做個計程車回去,半路人家又不開了,你打算三蹦半夜在郊外亂走嗎?”薛美萱脫口而出:“楊桓凱,你是不是外星人啊?我有存折啊,如果我真的找不到你,我可以去住酒店,明天直接去雜志社上班不就好了。我用不著你替我擔(dān)心,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替你自己擔(dān)心吧!”楊桓凱聳聳肩,臉上又出現(xiàn)了痛苦的表情,不過他忍著說道:“何必操這種心,是小事情。我們兩家這么多年的交情,不可能為這種事情就鬧翻。他不會起訴我傷人,而且是他先動手的。”本書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