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分手而已?
大姐應該最了解自己的心情了,怎么能對自己說出這種話來?
薛亦辰沉默了兩秒鐘,嘶吼的問道:“大姐,你說分手而已,你竟然用而已來形容我和王倩的事情。你知道我對王倩的感情有多深,你也知道王倩離開我,我的世界崩塌了。”
自己當然知道王倩對他的意義,只不過……
薛美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問道:“好,那我問你。你是不是想去找王倩,你是不是想要把王倩再要回來?你又告訴我,你現在能怎么做?”
薛亦辰的目光鎖定在大姐的臉,剛才還是憤怒的一張臉,現在充滿了迷茫。
是啊,自己想要把王倩要回來,該怎么做?還要的回來嗎?
之前王倩和自己見面的時候,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她和唐遲已經結婚了,這一次是絕對不會回頭了。
薛亦辰吞了吞口水,問道:“那你覺得我現在應該怎么辦?難道放棄我深愛的女人嗎?”
薛美宣聽到弟弟說的這番話,搖頭嘆息的說道:“你現在還沒想通嗎?你現在除了放棄,還有別的路可走嗎?現在薛家是千瘡百孔,需要你這個繼承人來改變現在的狀況。你想想看,你爸媽離婚了,你媽現在還處于傷心難過的時候,要是你再出什么狀況,你覺得你媽她不會崩潰嗎?”
聽到崩潰兩個字的時候,薛亦辰的雙眼不住的閃動了一下。
是啊,母親才離婚沒多久,已經受了很大的打擊了,要是自己再出什么事情,母親肯定會崩潰的。
薛亦辰深吸一口氣,閉了雙眼,他對薛美宣承諾的說道:“姐,大姐,你放心吧!我不會在鉆牛角尖了,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放下這段感情的。”
薛美宣聽到弟弟這么說,也放心了。他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他今天說會放下,一定可以放下。
她把椅子拉到了床邊,坐下來說道:“你一個人在醫院挺無聊的,我在醫院陪你。你這兩天是不是很悶,要不要我經常過來陪你?”
薛亦辰連忙搖頭,其實他只想要一個安靜的環境好好想一想,并不想要人陪。
下一秒,他說道:“大姐,你現在懷著身孕,不該一直待在醫院。你不用擔心我,回去吧!”
薛美宣皺起了眉心,害怕弟弟死撐,再一次確定的問道:“你真的不需要我在醫院陪著你嗎?其實我沒什么事情,你無聊的話,我可以在醫院陪著你的。”
薛亦辰還是搖頭,他說道:“真的不需要人陪,我想安靜的待在醫院幾天,或許幾天之后我離開的時候,想通了。”
他是想這幾天在醫院好好的想一想?這樣也好,只要能讓他放下對王倩的感情,在醫院多待幾天都沒問題。
薛美宣站了起來,她拍了拍薛亦辰的手臂,說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在醫院休息,有什么事情給我打電話,或者給曼宣打電話。”
薛亦辰雖然點頭,但是不可能再給他們打電話。特別是二姐,二姐的肚子大姐大多了,要是給二姐打電話,不等于要害二姐流產嗎?
薛美宣看到他答應了,這才放心的離開。
不到十分鐘,薛美宣走出了醫院。走出醫院頂著大太陽,薛美宣站在了路邊,準備攔一輛車子下來。
這個天這么熱,必須趕緊回去,不然非得熱死不可。
可在這個時候,薛美宣包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她皺了皺眉心,把包包打開,準備看一看是誰打來的電話。
薛美宣拿出了手機才發現是薛德求打來的,她震驚不已,還以為次的事情之后,薛德求是不會再打電話過來,更加不會再認她這個女兒了。
薛美宣深吸了一口氣,接通了電話,問道:“爸,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我……不可能把時新給你。我早跟你說過了,時新已經不是我的了,我沒有發言權了。”
薛德求早知道這個臭丫頭會在電話里這么說,所以早想好了辦法對付。薛德求說道:“我今天打電話給你,不是要跟你要時新集團。我今天給你電話,是還要見見你。次我們見面弄得不歡而散,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我這個做爸爸的,不但什么都沒有給你,還讓你左右為難。出來跟我吃個飯,我想補償補償你。”
薛美宣聽到父親說的話,疑惑不已。這可不像自己認識的父親,父親什么時候覺得親情重要了。
他是可以為了公司利益,連親情都不要的人。
他跟魯沁淑這么多年的夫妻感情,都能說斷斷,說明他是個多無情無義的人。又怎么可能為了一個從來不疼的女兒而內疚呢?
他到底想干什么?
薛美宣深吸一口情況,問道:“爸,要在什么地方見面?我現在人在外面,等會兒可以坐車過去找你。”
薛德求把地址告訴薛美宣掛斷了電話。
薛美宣坐在車,想著目的地。她怎么都想不通,不明白這一次父親到底想干什么?
忽然,手機又響了起來。她還以為是父親打來的電話,拿起了手機仔細一看,原來是桓凱打來的電話。
薛美宣的心情終于放松了一些,她立馬接通了電話,問道:“桓凱,你現在不用忙嗎?怎么給我打電話過來了?”
楊桓凱沒有回答薛美宣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人在哪里?我給家里打電話,家里根本沒人接電話。”
怪不得在這個時間給自己打電話來,原來是打電話回去找不到人,所以打電話過來查崗了。
薛美宣嘆口氣,回答的說道:“我都好幾天沒來醫院看亦辰了,我今天特地到醫院來看看亦辰。不過我現在已經出醫院了,準備回家。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嗎?”
又跑到醫院去找亦辰了?
都跟她說了醫院的病菌多,讓她沒事兒別老往醫院跑,怎么是不停呢?
楊桓凱命令的說道:“你不要給我三天兩頭的往醫院跑,你不怕對肚子里的孩子造成影響嗎?”
薛美宣忍不住噗嗤一笑,現在的肚子都還沒有凸起來,能對肚子里的孩子又什么影響。他真是做了父親,什么都變了。
楊桓凱聽到她的笑聲,不爽的皺起了眉心,有這么好笑嗎?
下一秒,楊桓凱忍著怒火,問道:“你覺得我剛才說的話很好笑嗎?我都是為了你好,為了咱們的孩子好。難道你想看到咱們的孩子出來的時候變成畸形兒嗎?”
薛美宣的臉馬沉了下來,臉的笑容也跟著消失了。她可以允許楊桓凱開任何玩笑,但是這個玩笑是絕對不允許開的。薛美宣生氣的問道:“楊桓凱,你剛才說什么?什么畸形兒?誰說我生的兒子是畸形兒,算我整天往醫院跑,也不能證明我生的孩子是畸形兒。”
聽到她說話的聲音,楊桓凱聽得出來她生氣了,連忙安撫的說道:“美宣,我跟你道歉,我剛才的確不該用那么重的口氣說這番話。我也是不想你整天往醫院跑,孕婦經常去醫院,真的不好。”
薛美宣深吸了一口氣,聽到他的解釋,知道他都是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還能跟他計較嗎?
下一秒,薛美宣嘆口氣說道:“好吧!看在你是擔心我們的孩子才這么口沒遮攔的,我原諒你。不過只有這一次,要是下一次你再這么口沒遮攔,怪我對你不客氣。”
楊桓凱嗯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薛美宣把手機收了起來,準備去見父親了。
……
兩個小時之后,薛美宣才到了約定見面的餐廳。路莫名其妙的堵車,差不多到了午才到。
薛德求已經讓人重新熱了好幾次飯了,而且今天還有一個女人在場,是薛德求的秘。這個秘又變了一個樣子,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現在換了最新的限量版,樣子又不一樣了。
薛美宣走進了包房,她看到父親的女人,想起父親前段時間好像一直都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難道這個女人是跟父親一直曖昧不清的女人,才導致父親和魯沁淑離婚的?
跟魯沁淑的深仇大恨早消失了,現在看到父親和這樣一個年輕女人在一起,真替魯沁淑感到不值得。
薛美宣坐下來,還沒開口聽到秘的聲音了。
秘說:“你是老板的女兒吧!經常聽老板提起大女兒,說大女兒很能吃苦,而且情路很坎坷,不過現在雨過天晴,終于找到了一個家庭情況又好,而且對你一心一意的男人。”
薛美宣聽到這番話,狠狠的瞪向了父親。父親也真是的,這種事情怎么能告訴一個外人?
算這個女人對于他來說不是外人,但是對自己來說卻是名副其實的外人。
薛美宣收回了視線,懷著敵意的看著秘,驅趕的說道:“現在是我和我爸的家庭時間,和你這個外人沒關系。你給我馬出去,我看到你想吐。”
秘聽到這話,馬挽著薛德求的手臂,好像想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