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點了?
薛美萱這才意識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晚了,她打了一個哈欠,說道:“該起來做飯了,你今天晚要吃什么?”
楊桓凱看著她勞累的樣子,心疼不已。她都已經(jīng)累成了這樣,自己怎么忍心還讓他去做飯呢?
楊桓凱摸了摸她的臉說道:“不用做飯了,我們到外面去吃。你這幾天都在訓練,還在家里做飯?zhí)哿恕3鋈コ砸活D好的,補充一下營養(yǎng),順便放松一下,我?guī)闳タ措娪啊!?
去看電影當然好了,這幾天的確很累,害他都不能回去看公公婆婆。
薛美萱連忙點頭,去拿包包。
楊桓凱看到她過來,攔著她的肩膀一起離開家里了。
薛美萱跟著他一起走進電梯,抱歉的說道:“桓凱,真的很抱歉。時新的事情給你添麻煩了,害你都不能回去看媽。”
楊桓凱揉著她的頭發(fā),笑著說道:“我們隨時都可以回去,只要你的事情辦完了,我們可以沒有負擔的回去告訴我媽你懷孕的事情,不著急,也不要對我有負罪感。”
薛美萱點點頭,也只有他會這么沖著自己。
不過薛美萱忽然想起了朱翔,時新的事情還是要感謝朱翔的幫忙。
她說道:“不如我們現(xiàn)在給朱翔打個電話吧!時新的事情多虧了朱翔,我們才有出路的。不然請了設計師,沒有大融這個龍頭公司跟我們合作,我們也沒有辦法翻身。”
楊桓凱雖然不想讓朱翔破壞他們夫妻的約會,不過薛美萱說的在理,楊桓凱也沒有話來反駁。
楊桓凱點頭,答應的說道:“好,你打電話給朱翔。我打電話過去的話,估計朱翔是不會出來的。”
薛美萱點點頭,馬給朱翔打了電話。
朱翔現(xiàn)在正在房間里看件,許琪琪在他面前走來走去。
他已經(jīng)很煩了,忽然聽到了手機的聲音,他煩躁的把放在旁邊的手機拿起來。
不拿起來看還好,一拿起來發(fā)現(xiàn)是薛美萱打來的電話。
他的心煩氣躁一下子消失了,取代的是激動。
朱翔咳嗽了一聲,裝作平靜的樣子,接通了電話,問道:“找我有事情?”
薛美萱聽到了朱翔的聲音,沒想到朱翔會這么冷漠。
愣了兩秒鐘,薛美萱才回過神來,她尷尬的說道:“是這樣,我想請你吃飯。你今天晚有空嗎?當我謝謝你和我們時新合作。”
吃飯?
她要請自己吃飯,這一次是冰釋前嫌的好機會,要是不去,恐怕自己會后悔一輩子。
朱翔在心里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在哪里,我現(xiàn)在過來。”
薛美萱說道:“在成慶酒樓。”
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要在哪一家酒樓吃飯,想到成慶酒樓,她脫口而出了。
幸好這一家酒樓關門時間較晚,吃到10鐘完全沒有問題。
朱翔聽到她說的話,馬掛斷了電話。
下一秒,朱翔站起來收拾準備出門。
許琪琪沒有攔著朱翔,畢竟生意的事情很多,她也猜不到跟朱翔談電話的人會是薛美萱。
那次的事情誰都會認為薛美萱和朱翔決裂了,又怎么會想到他們還會見面,還會一起吃飯呢?
薛美萱聽到掛斷電話的聲音,這才收起了手機,對著楊桓凱的臉。
她說:“朱翔應該出來了,我們現(xiàn)在去成慶酒樓吧!”
楊桓凱深深的吸口氣,妻子都發(fā)話了,還能不去嗎?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間到酒樓的,朱翔可以說是風馳電掣的將車子開過來,才停好車,看到他們夫婦兩下車。
朱翔本以為會是薛美萱一個人,但是看到楊桓凱才自嘲的冷笑了起來。
他們是夫妻,做什么事情都會一起,現(xiàn)在這個時間要吃飯當然也會一起。
薛美萱瞧見了朱翔,她馬走前去跟朱翔打招呼。她喊道:“朱翔,你來了,我們一起進去吧!”
朱翔尷尬的看了他們一眼,好不容易擠出了一抹笑容,跟著他們走進了酒樓。
他們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包間,薛美萱把菜單送到了朱翔面前,她說:“這次是為了感謝你的幫忙,所以才請你吃這頓飯,所以你來點菜。你想吃什么菜點,桓凱付賬。”
楊桓凱付賬?
吃多少,楊桓凱都不會心疼的吧!
在心里冷笑了一聲,朱翔把菜單放在了桌。他說:“把你們這邊的招牌菜都給我們端來,還有地爬的,水里游的,天飛的都端來,素菜也給我們來十個,把桌子擺滿好了。”
雖然薛美萱讓他隨便點,但是沒想到他竟然會點這么多菜。
這也太多了,三個人根本吃不完,這的是七八個人的菜量了吧!
薛美萱驚訝的問道:“朱翔,你吃的完嗎?點這么多菜,我怕你會吃不完浪費了。”
朱翔深吸一口氣看著薛美萱,說道:“剛才不是你說可以隨便點嗎?我是按照你說的點的菜,你要是覺得心疼的話,我可以退兩三樣。”
薛美萱連忙揮手,解釋的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吃不完太浪費食材了,我沒有覺得心疼。你幫我們時新這么大的忙,算包幾桌酒席都沒問題。”
朱翔臉的表情消失了,他忽然很認真的看著薛美萱,問道:“你……原諒我了嗎?我之前做的事情……”
薛美萱聽到他提這件事情,頓時瞪大了雙眼,真害怕他繼續(xù)說下去。要是繼續(xù)說下去,恐怕他們兩個男人要打起來的。
下一秒,薛美萱喊道:“我早不生氣了,別提以前的事情了,我們今天晚好好吃飯,好好喝酒。”
楊桓凱的臉色卻不這么好,他沉下臉來看著朱翔。這件事情他還記得清清楚楚,還沒有找朱翔算賬。
朱翔今天的膽子夠大的,還拿這件事情出來說,不怕自己對他動手嗎?
兩個男人不動聲色的吃飯,吃了一半,喝了不少酒,兩個人紛紛去了衛(wèi)生間。
楊桓凱一走進衛(wèi)生間看到趴在盥洗臺的朱翔,他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朱翔的面前,問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朱翔轉過頭來看著楊桓凱,他發(fā)什么瘋,無緣無故的說什么?
朱翔說道:“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后悔了?”
楊桓凱一把擰住了他的領口,眼睛里迸射出憤怒的光芒,震怒的吼道:“我問你對美萱做出了那件事情,是不是后悔了?”
他沒有嘴,知道楊桓凱說的是什么事情。他臉的表情僵硬,好一會兒都沒有發(fā)出一個聲音。
楊桓凱看到他一聲不吭的樣子,以為他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后悔,掄起了拳頭想要給他揮過去。
不過楊桓凱始終沒有動手,他還有理智,還知道這一次幫時新度過危機的人是朱翔。
他說:“之前美萱讓我不要跟你計較這件事情,她不怪你。要不然依照我的脾氣,早找你算賬了。現(xiàn)在我更加不會對你動手,因為你現(xiàn)在是美萱的恩人。美萱也不想我做傷害你的事情,否則剛才也不會制止你說下去。不過朱翔,你難道你沒有一點點愧疚,難道不覺得你對美萱太過分了嗎?”
聽到這番話,朱翔猛地一下推開了楊桓凱。自己的事情,輪不到他來評斷。
自己對薛美萱過不過分,只有自己知道。
沒錯,之前那件事情對薛美萱造成了很大的傷害,但也是自己太生氣造成的。平時自己有傷害過薛美萱嗎?自己一直都在保護薛美萱,難道從這些都還不夠補償對薛美萱造成的傷害嗎?
朱翔咬牙切齒的瞪著楊桓凱,說道:“要不是有你,這一切都不會發(fā)生。也許我結婚的人是薛美萱,你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說我傷害了美萱?”
他果然對美萱還沒有死心,他跟方焯一樣,雖然已經(jīng)結婚了,但是還對美萱念念不忘,還是想把美萱據(jù)為己有。
楊桓凱退后了一步,他打了一個嗝兒,隨后說道:“算沒有我在美萱的身邊,美萱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知不知道為什么?因為你在美萱的心里,一直都是一個弟弟,和薛亦辰一樣的弟弟。她根本沒有把你當成一個男人,又怎么可能會愛你。”
朱翔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雖然楊桓凱說的是實話,卻讓他厭惡極了。
美萱沒有把自己當成男人又怎么樣?誰說之后不會有變化,也許沒有楊桓凱,美萱會把自己漸漸當成男人。
下一秒,朱翔收拾好心情,他不想浪費時間和楊桓凱在這里爭辯這個問題。遲早有一天,他會讓楊桓凱知道一切都是可以被改變的。
他越過了楊桓凱,徑自的走了出去。
楊桓凱冷笑了一聲,走進了隔間。
朱翔回到包房,他看到已經(jīng)喝得醉醺醺的薛美萱。現(xiàn)在薛美萱正趴在桌子,完全不省人事了。
朱翔慢慢地走到了薛美萱身邊,他坐下來看了一眼薛美萱出了手。手指在薛美萱的臉輕撫,隨后朱翔印了一個吻。
要是現(xiàn)在自己還沒有結婚該多好?要是沒有結婚,還是可以繼續(xù)喜歡她,繼續(xù)想盡辦法把她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