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遲一直在下面打電話,電話打了將近五分鐘,終于打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楊桓凱的聲音,楊桓凱問道:“王倩,你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唐遲不想跟楊桓凱說話,但是妻子吩咐了,也只能照著辦了。唐遲說道:“楊桓凱,是我,不是我老婆。我老婆剛才把手機給我了,她讓我問你,你能不能找到薛美宣。”
楊桓凱皺起了眉心,王倩讓唐遲打電話來找美宣?她要找美宣,可以她自己打電話。她現(xiàn)在很忙嗎?
楊桓凱警惕的說道:“唐遲,你對我老婆做了那種事情,我為什么要告訴你我老婆在不在我身邊?”
唐遲深吸了一口氣,要不是看在薛美宣是自己老婆閨蜜的份兒,早掛電話了。
下一秒,唐遲才解釋的說道:“我根本不想再傷害薛美宣,我已經(jīng)得到了我想要的東西,我沒興趣再去對付薛美宣。這一次對薛美宣不利的人是薛美宣的父親,王倩接到他父親打來的電話。要王倩交出時新的股份,否則對薛美宣不利。”
楊桓凱赫然站了起來,他根本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晴天霹靂的消息。
美宣竟然被岳父綁走了,岳父這么喜歡錢嗎?為了錢連親情都不要了。
楊桓凱一聲不吭的掛斷了電話,他要打電話去找妻子,看能不能找到妻子的下落。
不過不管他怎么打都打不通薛美宣的電話。
此刻,王倩拿著時新集團的股份讓渡下來了。她神情凝重的走到了唐遲面前,問道:“楊桓凱的電話到聽了嗎?他知不知道美宣在什么地方?”
唐遲聳了聳肩膀,說道:“楊桓凱根本不跟我說掛斷了電話,他應該再找薛美宣,我看人已經(jīng)被她父親綁走了。”
魯沁淑怒氣攻心的吼道:“他是個畜生,真的是個畜生啊!”
王倩看到伯母激動的樣子,安撫的說道:“薛太太,你不要著急。薛先生只不過要股份,我把全有的股份都給他是了。在我心里這些東西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乎的人。”
說完,王倩拿著股份匆匆忙忙的離開了薛家。
唐遲跟著她離開了,看著她有情有義的樣子,唐遲勾起了嘴角笑了起來。
到了車,王倩看到他的表情眉心皺的更緊了。王倩不爽的問道:“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種事情,你竟然還笑得出來。被綁架的是我的好朋友,你怎么能……”
唐遲忽然騰出了一只手,握住了王倩的小手,解釋的說道:“我笑不是等著看笑話,而是很高興我能娶你做我的老婆。你放心好了,薛德求要的只是時新集團,根本不會傷害薛美宣。你把股份交給薛德求之后,什么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真的可以迎刃而解嗎?
王倩不太相信唐遲說的話,可能是關心則亂的道理。越關心一個人,越容易失去方寸。
不過現(xiàn)在唐遲在自己的身邊,竟然給了自己一種安全感。這個和亦辰給自己帶來的感覺不一樣,唐遲帶給自己的感覺更加穩(wěn)重,更加具有安全感。
唐遲看她一聲不吭的樣子,擔心她,把手放在了她的額頭,問道:“你怎了?”
王倩拉著他的手,慢慢的拉了下來,對他擠出了一抹笑容,說道:“我沒事,剛才只是在想點事情。快點送我到薛德求的公司,我想盡快跟他談。”
唐遲這才收回了大手,開車送妻子過去。
到了薛德求的公司,他們被秘帶了去。到了薛德求的辦公室,王倩二話不說的坐在了沙發(fā),問道:“我把股份也帶來了,你要我把股份轉給你,有什么程序?”
薛德求看了唐遲一眼,說道:“我不希望無關緊要的人留在我的辦公室,讓這個男人離開,我們可以開始了。”
王倩轉過頭看了身邊的唐遲一眼,深吸了一口氣,把唐遲的大手抓住,說道:“他是我丈夫,我想我做什么事情,他是有資格站在我身邊的。”
薛德求的視線頓時落到了唐遲的臉,這個男人看起來王倩大,原來他是王倩的新歡。
想到兒子不用再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了,薛德求心里頭高興,沒有再趕他出去了。
薛德求對秘使了眼色,秘馬出去給公司的律師打電話。律師不到十分鐘到了薛德求的辦公室,處理接下來的股份轉讓問題。
王倩在律師拿出來的轉讓簽下了名字,不到兩分鐘,薛德求擁有了王倩的所有股份。
薛德求看到了股份,別提了有多高興了。
王倩看到薛德求抱著合約高興的樣子,真的替美宣感到難過。怎么美宣會有這樣的父親呢?
下一秒,王倩深吸了一口氣,提醒的說到:“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公司給你了,你是不是應該把美宣還給我。美宣現(xiàn)在懷著身孕,你再這么搞下去,美宣肚子里的孩子會流掉的。你這個做父親的,真的這么忍心看到女兒一次又一次的流掉孩子嗎?”
薛德求還算有點人性,他聽到王倩說的話,馬給秘使了眼色。
秘走到了王倩的面前,把鑰匙拿給了王倩。王倩看著鑰匙事先貼好的地址,馬站了起來。
唐遲跟著她一起走出了辦公室,走出去的時候,唐遲不禁在想。薛德求做事情這么狠,連家人都不放過。要是混黑道的話,肯定很多人都要死的薛德求的手里。
沒多久,他們跑出了公司大廈。不過才一出來,瞧見了匆忙趕來的楊桓凱。
楊桓凱看到了王倩,匆忙的來到了她的身邊,問道:“你怎么出來了?薛德求告訴你美宣在哪里沒有?”
王倩點頭,把鑰匙拿給了楊桓凱,說道:“你是美宣的丈夫,應該你去救美宣。接到美宣的時候給我一個電話,我和我老公先回去休息了。”
楊桓凱接過了鑰匙,馬跑回到車去。
唐遲疑惑的看著王倩,問道:“你這么辛苦才拿到了鑰匙,不是很擔心薛美宣的情況嗎?為什么不跟著一起過去,也好確定薛美宣有沒有事情。”
王倩深吸一口氣,看著他回答的說道:“因為我不想讓美宣知道我把時新集團交出去了,至少現(xiàn)在不想讓美宣知道。我們回去吧,我好累了。”
唐遲攬著她的肩膀,現(xiàn)在她愿意讓自己做她的依靠,自己應該高興的,應該滿足了。
……
楊桓凱開車到鑰匙寫明的地址,一停好了車,他打開車門沖了下來。
楊桓凱拿著別墅的鑰匙,打開了門沖擊了別墅。
他沖進了客廳,什么人都沒看到直接沖向了二樓。他相信薛美宣被關在了二樓的房間了,到了二樓之后,他一間間的找,終于找到了管著薛美宣的房門。
楊桓凱根本沒心思找鑰匙了,后退了幾步,狠狠地踢了一下房門,終于把房門踢開了。
這個時候,薛美宣聽到了聲音,慢慢的清醒過來。
她坐起來,迷迷糊糊的看著到了丈夫來到身邊。她用力的甩了甩腦袋,好不容易才清醒過來。
楊桓凱捧起了她的臉,擔心的問道:“美宣,你有沒有哪里受傷了?受傷的話,跟我說,我馬送你到醫(yī)院去。”
薛美宣掙扎的掙脫開楊桓凱的雙手,她除了覺得頭暈,沒什么別的感覺。
她問道:“這里是哪里啊?為什么你會在這邊?”
楊桓凱聽到她說的話,臉色變得更加沉重,到底她是怎么被薛德求帶過來的?
要是知道薛德求用她來還時新的股份,她是絕對不會跟著薛德求過來的。
楊桓凱嘆口氣,回答的說道:“你爸把你帶到這里來的,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父親?
薛美宣想起父親的那一通電話,她回憶的說道:“我記得爸約我吃飯,我跟父親吃飯,吃著吃著不記得了。”
是下藥了?
楊桓凱不想現(xiàn)在追究這些,他連忙把薛美宣拉起來,說道:“先離開這里,我們到車再說。”
看到丈夫凝重的眼神,薛美宣沒有追問,只是跟著丈夫一起離開。
車子開了一段路,薛美宣才側過身來,問道:“桓凱,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我會被爸帶到別墅里面?”
父親看到自己喝醉了,頂多是爸自己送回去,怎么可能把自己帶到別墅來。
楊桓凱聽到妻子的問題,側過臉來看了妻子一眼,收回了視線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你爸對時新集團還沒死心,之前可能什么事情都沒有做,是因為時新集團遭遇了風波,他不確定時新拿到手里還能不能賺錢。現(xiàn)在時新的危機已經(jīng)過去了,所以才會找你,只有你才能讓王倩妥協(xié)。”
薛美宣整張臉都糾結在一起了,她挑眉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我爸把我灌醉了,然后帶著我來這邊的。那王倩是不是把股份給我爸了?”
楊桓凱嘆口氣,說道:“我到你爸公司的時候,她已經(jīng)拿著別墅的鑰匙走出來了,不過我看想王倩沒有給你爸股份的話,你爸也不會把要是交出來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