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引起了貨輪上水手們的注意,一個穿著船長制服的人下到了甲板上,開始指揮水手放出橡皮筏,貨輪在離荒島大約兩海里的位置停了下來,一只橡皮筏被放入海中,跟著幾名水手跳入筏中,幾人手執船槳,開始將橡皮筏向荒島劃來。
云動向女人們一揮手道:“把長槍都收起來,手槍放到自己順手的位置,但不要讓對方發現我們有武器,登船后,注意觀察,保持必要的警惕。”
伊娃和曲雅婷將Lwrc sabr狙擊步槍和云動的大狙都收進了箱子里,三人背著行囊,下了山,向海邊走去。
這時,橡皮筏子也到了海灘上,云動盯著那些水手們的身上,沒有發現攜帶有武器,這才裝出一副很激動地樣子,沖著水手們熱情地打起招呼,一個勁的表示感謝。
受到被自己救助的人的贊譽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水手們熱情的回應著,然后開始關心他們被困的原因,解釋是早就編造好了的,說是自己三人駕著自己家的私人游艇從滬海出發,準備到爪哇去旅游,在路上遇到了風暴,船偏離了航線,最后船沉掉了,自己三人被沖到了這座荒島,已經有二十多天了。
水手們見到他一個男人帶著兩個女人,其中一個還是個洋女人,都是風姿卓越的大美人,暗中猜測,這一定是哪家的闊少,帶著女人出來玩,碰上了風暴摩羯,船被掀翻了,流落到這里的。
他們都暗暗艷羨不已,腹誹道:有錢就是好,艷福匪淺,這樣的美女,一帶就是兩個,TNND。
他們都相信了云動三人的說法,讓三人上了橡皮筏,帶著他們回到了貨輪之上。
船長在第一時間接見了他們,船長的名字叫巴裕.沙猜,四十多歲的年紀,一口流利的M語,一看就是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巴裕船長詳細地詢問了他們遇險的情況,因為云動早就盤算好了一切,所以對答如流,他告訴巴裕,自己叫方明,那個叫曲婷,這個叫伊娃,三個人趁著暑期出來旅游,去爪哇玩,沒想到半途遇到臺風,船被風暴擊沉了,人被沖上了那座荒島。
他計算著風暴摩羯到達太平洋的時間,將自己出發的時間與之相吻合,那么他說的內容就相當可信了。
“這次可是太冒險了,船被直接打沉掉,我們掉入水里的時候,以為這下肯定完了,沒想到被風暴吹上了島,不然后果不堪設想。”云動像似一個說故事的老手,將事情的經過描敘的驚心動魄,可信度非常的高。
巴裕船長已經完全消除了疑慮,他安慰道:“好了,現在沒事了,你們安心的休息,等到了暹羅,我會幫你聯系華夏領事館,到時你們就能安全回國了。”
“謝謝,非常感謝,您給予我們的幫助,我們將終身銘記。”上船這么長時間,就這句話是真的。
巴裕給他們安排了一個單獨的船艙,讓他們安心休息,然后告辭離開。
到了此時,三人的心算是徹底放了下來,這是一艘真正的貨輪,自己的擔心都是煙消云散了,到了這艘船上,三個人也算是回歸了人世間。
倒在床上,休息了片刻,就到了晚餐的時間,巴裕派人來喊他們去餐廳就餐,曲小妹長嘆了一聲:“哎,終于又能吃到人間的飯菜了,天天吃海鮮,我都吃膩了。”那種表情不亞于久旱逢甘霖的喜悅,活脫脫的一副土豪相。
云動和伊娃相識對笑了一眼,罵道:“我做的有那么難吃嗎?以后想吃,我還不做了。”
三人笑做一團,跟著水手,到了餐廳,巴裕正在等他們,他出于禮貌,這一頓安排的很豐盛,三人吃得津津有味,不時和巴裕閑聊幾句。
云動有個問題一直壓在心里,一直感到不解,這時他向巴裕問出了這個問題。
“巴裕先生,我們在那座荒島上滯留了二十多天,到了今天為止,我們才碰到你們這一艘船,那片海域我看過海圖,應該也是位于航運通道的附近,可為什么很少有船從這邊走呢?這讓我感到很不解。”
巴裕面帶苦笑,長嘆一聲道:“方先生,你不是做海上貿易的,或者是做旅游業的,所以你才不了解這邊的情況。做我們這一行,一怕惡劣天氣,二怕海盜。說起這海盜,應該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但是最近幾年,由于南亞地區許多國家政局不穩,很多國家都有反對派武裝,而這些反對派都沒有掌權,所以沒有資金來源,無法養活自己手下的武裝,所以他們中的很多人就把眼睛盯上了這一帶海域,他們搶劫商船貨輪,綁架郵輪,扣押游客,向游客家屬索要贖金,如果被拒絕,他們就立即殺死人質,扔進這茫茫大海里喂魚,手段極其兇殘狠毒。”
巴裕呷了一口酒,咳聲嘆氣地道:“我這幾年很少跑這一片海域,就是這個原因,這一趟也是應一個老客戶的請求,又看到前段時間這邊起了臺風,心存僥幸,才答應接這一趟生意的,這一路上算是平安無事,正急著返航,沒想到,能遇見你們,算是做了一件積德的事,也算是一個安慰。”
這番話一出口,云動三人都很感動,看來這個船長還是個佛教信徒,樂于做善事。
“原來如此,所以說一個國家的穩定與否,甚至能影響到周邊許多國家,不穩定因素肯定會制約一個區域的良性發展。”云動也是唏噓不已。
賓主正聊的起勁,倏然,云動感覺到有些不對,他感到有人在盯著自己,那種感覺像似如芒在背,云動緩緩地扭過頭,緩慢地掃視了餐廳一眼,這時那種感覺消失了,可當云動再次拿起餐具,繼續用餐的時候,那種異樣的感覺再次涌現出來,甚至比剛才還強烈。
云動不動聲色,他低下頭繼續用餐,這餐廳不算大,他們所處的位置是在餐廳最里面的一角,這張桌子是船長的專用桌。
他埋頭繼續吃著,仔細分辨著這種感覺傳來的方向,等確定了方位,他冷不丁地驀然扭頭,沖著那個方向看去,只見一個人坐在座位上,突然看到云動的眼神,很慌亂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