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上一片死寂,賭桌邊的幾個賭王呆若木雞,全志成面如死灰,眼睛像似要噴出火來,死死地盯著那倆張紅彤彤的紙牌,然后身體開始癱軟向下,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最先發(fā)出聲音的依然是芮甜兒,只見她神色緊張地問道:“我們是不是贏了?”
此時的托馬斯感到背后涼颼颼的,雖然云動自作主張參加賭局,輸贏結果和他沒有任何關系,但是作為一起來的同伴,他從內心里還是很自己的朋友能贏?,F(xiàn)在他實在感到有些累了,神經長時間的緊繃是會消耗大量的體力的,因此他有氣無力地回答道:“是的,密斯特云贏了,全勝,完美的勝利?!?
芮甜兒聽到了標準答案,一想到這么多人的匯集在一起的賭資,她還是沒有抑制住自己狂熱的心情,“啊.....”伴隨著這尖銳狂喜的吶喊,在場的其他人開始反應了過來,他們起身鼓掌,帶著崇敬、質疑、羨慕等各色各樣的表情,向云動表示著祝賀。
云動的臉上卻毫無笑意,在他看來贏取了這一億M元的巨額賭資像似一件小事,錢的多少他沒有什么概念,他所做的這一切,只為了羞辱對手,打擊對手,蹂躪對手。
他伸手撿起一枚價值十萬的籌碼扔給剛才為他們發(fā)牌的那位荷官,因為他就是自己能贏牌的關鍵,這時那名荷官刻板的臉上才泛起了一絲笑容,扭頭向他致意:“謝謝。”
云動隨即起身走向也是一臉死灰的丹尼爾,清澈的目光落在了這個費盡心機,想維護自己的職業(yè)榮譽,最后遭到迎頭痛擊的人的身上。
“現(xiàn)在你該告訴我,松井賢二現(xiàn)在在哪里了吧?”語氣平淡無奇,但丹尼爾卻能從其中聽出那股子輕蔑與冷酷。
“尊敬的云先生,我為我剛才的無禮向你表示最真摯的歉意,請您原諒。但實際上我的確不知道他在哪里,他是我的眾多老板中的一個,我只不過是為他做事的人,因此我無權詢問他的去向,怎么找到他,只能您自己想辦法?!彼恼Z氣卑微的像一只搖尾乞憐的狗,眼中滿是哀求。
云動知道他說的都是真的,他不屑于向這樣的人出手,因為不值得。
“你替我?guī)€話給松井,我會找到他的,他無可逃避,如果現(xiàn)在他肯說出答案的話,我將不再去找他的麻煩,但是如果他還想以為能戲弄我,玩弄我于鼓掌之上,那么他打錯算盤了,我會像一只幽靈一樣盯著他,最終他會送命的。另外,盧卡索賭場要為今天的過失付出代價的,奉勸你一句,趕緊跳槽吧?!?
說完之后,他不在理會丹尼爾,轉身回到了方燦等人的身邊,所有人都是笑逐顏開,歡欣鼓舞,他們?yōu)樵苿幽艽螳@全勝既感到驚奇,也感到喜悅。
這時皮埃爾一臉諂笑地走來,雙手合掌,欠身致禮:“云先生,現(xiàn)在我就將所有的資金都打給你指定的任何一個賬戶上,并代為扣除賭場的抽頭和相關的費用。”
云動禮貌地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走到了電腦邊,輸入了那張微薩國際通用銀行卡號,輸入了梟龍的番號代碼。
幾分鐘以后,電腦顯示轉賬成功,云動一夜之間身價億萬,一腳踏進了億萬富豪的行列。
他們出了盧卡索酒店的大門,這時已經是午夜十二點了,他們沒有再遇到什么麻煩,等到和門口趕來接應的甘米諾家族派來的手下會合以后,托馬斯才放下了自己懸著的心。
雖然現(xiàn)在已經很晚了,但是大家卻沒有一絲想回去睡覺的意思,今天來到維加斯以后所發(fā)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刺激了,大腦皮層的興奮區(qū)的活躍仍然在持續(xù)。
芮甜兒終于按捺不住好奇的心,她看著云動問道:“云動,你說你沒有讀過是不是騙人的,你是不是一個學過賭術??!”
云動被她幼稚的問題逗笑了。
“騙別人可以,我還會騙你們嗎!我真的是第一次玩,但是這些東西相對于我來說,可能更簡單一些,這和我練過功夫有關系?!?
“胡說,這和練功夫有什么關系?倆回事??!”
“不是這樣,練過功夫的人,身體協(xié)調性會很好,對把握力度都有一定的控制力。比如擲骰子,我剛開始擲,因為熟練程度的問題,可能擲不準自己要的點數,但是稍微多擲幾把,我就會百發(fā)百中,這中間就是技巧的問題,不用把它想得太玄奧。”
芮甜兒恍然的樣子:“噢...是這樣的,那你行不行?”她轉臉看著方燦問道。
方燦老實的回答道:“我控制的沒他好,但也能十中八九?!?
芮甜兒頑皮地拍了拍方燦的肩頭,鄭重其事地說道:“同志,還要多下功夫??!以后養(yǎng)家糊口的責任都在你身上呢!”
方燦又可氣又可笑,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云動,那輪盤賭又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能看得那么準?”她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呵呵,那是因為我通過觀察,掌握了兩個荷官的手法和力度,他們是經過長期訓練的專業(yè)荷官,手法力度都非常的均勻,發(fā)球的位置基本固定,你只要通過觀察,計算象牙球跑動的圈數和金屬針碰撞的位置和次數,就基本能算出象牙球最后落定的區(qū)域,那第二名荷官的手法更加純熟,但我有意連續(xù)出錯,放松他的警惕,并讓他球出手后不能碰輪盤,杜絕他作弊出千,最后一擊即中的?!?
云動看似說的簡單,其實這當中繁復的計算不是誰說想學就能學得會的,如果是那樣,隨便哪個人都能成賭王了,這也證明了一個事實,那些賭術高手除了使用千術的除外,能贏錢的人數學一定會很好。
“這太神奇了,我也想學。”芮甜兒天真的說道。
方燦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你呀,四十年后能略有小成?!?
“哎喲?!彪S著一聲慘呼,方燦悻悻地閉上了自己的嘴,芮甜兒的一只小手掐住了他腰間的軟肉。
“這個好像沒你說的那么簡單,但意思我能明白,那最后賭德州撲克呢,你又是怎么取得了勝利的?!?
“這個形式是一樣的,但稍微復雜一些,第一把牌,那真的是運氣,沒有任何技巧,居然出了那樣的牌,這是我沒料到的。但是我贏了第一把之后,因為賭本的增加,我就有更多地時間去觀察荷官的手法和其他人的行為習慣,我觀察了每一把荷官的洗牌方式和手法,一個荷官他經過完整的訓練之后,他就會形成自己的一套常用的洗牌方式,并且嫻熟無比,我經過觀察以后發(fā)現(xiàn)果然就是如此,他的每一把分牌切牌洗牌發(fā)牌的方式都標準精確,整齊劃一,從不亂套,幾乎沒有失誤,等我掌握了這些以后,我就在等,等自己切牌的機會,最后一把牌,那個荷官是最為關鍵的人,他如果有一絲凌亂的動作參雜在里面,那么我就不可能記住每一張牌的位置,等我切過牌之后,勝負我就已經知道了,剩下的就是迷惑對手,引他們上鉤了,我一反剛開始一直使用的打法,給對手一種迷惑,以為我有牌,但牌不是非常大,有跟進的可能,也有隨時扣牌的可能,這樣他們就一定會反復的引誘我,等我上當,落入圈套,但他們那里知道我正等著他們這樣呢,將他們一鍋端掉,免得有什么反復。情況就是這樣的?!?
云動的講訴讓所有人都聽得呆若木雞,想著其中的奧妙,又覺得這不可思議,細細品味,又深感很有道理。
托馬斯想了半天,最后發(fā)出一聲感嘆:“這中間的戰(zhàn)術運用實在是太奇妙了?!?
其他人深以為然,不自覺地都點頭表示同意。
車子穿行在維加斯的街頭,雖然已經是午夜了,但是維加斯的街頭依然有很多人在漫步。
芮甜兒忽然發(fā)出一聲**:“啊,我好餓。”
不說這話還行,一說這話,大家都感到饑腸轆轆。
托馬斯立即抱歉地說道:“剛才神經太緊張,出來后便忘了這事,我們一起去吃點東西?!?
云動笑道:“應該是我請客,另外還要答謝一下其他人的?!彼统瞿菑堛y行卡遞給了伊莎波娃,接著說道:“一會幫我取點錢,三十萬左右吧,十萬給托馬斯先生,感謝他給予我們的幫助,五萬給那個荷官,再拿五萬分給接應我們的人,其余地你先放在身上,我不習慣帶錢,密碼我已經寫在卡上了。”
伊莎波娃愣了愣,她沒有想到云動會把這存著上億財富的銀行卡交給她,難道他不怕自己帶著卡遠走高飛嗎?
心中莫名地激動了一會,她還是接過了卡,微微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她現(xiàn)在對這個男人的胸襟與氣度崇敬不已,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會給自己什么樣的驚喜,也對自己當初的突發(fā)奇想感到驚異,難道是他身上的什么東西吸引住了自己,讓自己沒有離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