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晨離開造化空間,便打算直接離開這個地下巖漿世界。
玄鐵極精已經到手,再留在此地也沒什么用。
當江晨再次出現(xiàn)在天池外的時候,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咦,此人不是之前進去的那名修士嗎?”
“沒錯,就是那個傻比!怎么他還能出來?”
所有人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因為在江晨之前,所有進去的人,沒有一個再活著出來的。
“我靠,他不會是在里面得到了玄鐵極精吧?”
也有人猜測,江晨可能得到了玄鐵極精,畢竟只有江晨一個人進去,然后又或者走出來。
在不遠之處,那個長得像猴子一樣的修士,之前還嘲諷過江晨,此時也同樣不可思議地看著江晨。
江晨并未理會周圍人在談論什么,出了天池,他便打算直接離開。
“站?。 ?
突然有人在江晨身后喊道。
江晨并未回頭,而是直接往前走。
咻咻咻……
三道破空聲在江晨身后傳來。
江晨頓時心中一突,他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
當即,他連忙邁出凌波九轉,瞬息之間便閃避到了一旁。
江晨轉過身??聪虺鍪种?。
這是一個手指紫色長劍的男子,長得非常清秀,甚至近乎妖媚。明明是一個男子,卻有一張極似女子的臉龐,眉頭細長,眼神異常冷厲。
“為什么?”江晨冷冷問道,此人背后偷襲也就罷了,出手居然還如此狠辣,若不是江晨速度快。剛才那三道劍氣,便可能擊殺掉江晨。
“我叫你站住。你聽到了嗎?”手拿紫劍的男子走至江晨身前,一副傲氣凌神的樣子問道。
“我聽到了,但不知道你在叫我!”江晨道。
手執(zhí)紫劍的男子不屑一笑,道:“那你現(xiàn)在知道嗎?”
江晨并未答話。這個人好不講理。
手持紫劍的男子倒也沒有因為江晨的態(tài)度而動怒。淡漠地說道:“把你儲物袋交出來吧!”
語氣很漠然,并沒有過多的言語,也沒有壓迫的態(tài)度,似乎要江晨交出儲物袋就是理所當然。
“為什么?”江晨眉頭一挑,問道。
“我懷疑你取走了玄鐵極精!”手持紫劍的男子淡淡說道。
江晨冷冷一笑,“我有沒有取走玄鐵極精又和你有什么關系?”
“寶物能者居之,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個道理你應該懂。交出東西來。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紫劍男子依舊是一臉漠然的表情。
“呵呵,先不說我有沒有玄鐵極精。若是我真有玄鐵極精。就一定要給你?而且照你的說法,我把玄鐵極精給了你,還應該感謝你?因為你是在幫我?”江晨覺得紫劍男子的話,實在太好笑。
“我耐心有限。我只給你十息的時間思考,十息之內,你若不交出儲物袋。必死!”
必死?。。?
男子的聲音很冷、很冰,似乎只要他說出。就能做到,江晨一定會死。
“哈哈哈哈……”
就在此時,一陣笑聲傳來,只見一群身著白色長衫的修士走了過來。
“久聞極劍門的寒漠公子槃紫玉風采不凡,人如其劍,劍如其人,冷漠冰寒,桀驁不馴。今日一見,果然不凡!”
身著白衫的修士當中,一名男子大笑說道。
此人氣色清明,頭上鮮紅赤發(fā)結成一個道髻,用一根木簪插在其中,在他的手中,是一桿亮銀色拂塵。
“原來是青靈宗道公子——周通!”手執(zhí)紫劍的修士看向老者,嘴角終于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寒漠公子、道公子,既然兩位都以前來,那怎么能少了我段空山呢?”
就在周通和槃紫玉交談之際,又有一人飛身而來。
此人身著青衫,面如冠玉,言談舉止之間,皆有飄然出塵的氣息。
“原來是云水宗的少宗主孟飛云!”
“寒漠公子槃紫玉,金丹榜排名三百六十二,曾斬殺過元嬰期妖獸噬血蒙蛟,實力極為可怕?!?
“道公子周通,三年前便是金丹榜三百五十名的強者,以他的天賦,三年時間,恐怕排名得往前面靠一靠了?!?
“云水宗的少宗主孟飛云,更是不得了。不久之前的金丹榜試煉,他已經排進了前三百名。被稱作當今北鄂州年輕一輩潛力排行前世的人物!”
四周再次傳來一陣驚呼之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三個年輕人身上,至于江晨則淪為了陪襯。
孟飛云、周通、槃紫玉三人,就好像是三顆璀璨的明星,而江晨,只是旁邊不起眼的灰暗塵埃。
“孟少宗主,好久不見?,F(xiàn)今氣息更為強大,想必快破丹凝嬰了吧?”周通朝著孟飛云拱手笑道。
孟飛云淡淡一笑,擺了擺手,但臉上神色卻足以說明,破丹凝嬰只是早晚問題。
“寒漠公子,聽聞你的寒漠劍法已經參悟至第六層,恐怕一般的元嬰初期也難擋下你一劍吧?”孟飛云朝著槃紫玉笑問道。
“哪里,哪里,區(qū)區(qū)微末之技豈能和孟少宗主的大鵬神功相提并論?”槃紫玉冷漠的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讓人感覺有些許別扭。
這幾人一出現(xiàn),便被眾人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中間。江晨反倒成為了路人。
不過江晨也沒有和這些人爭輝的意思,索性直接離開。
“站住,誰讓你走了?”
冷漠的聲音傳來。是道公子周通,只見他側目而視江晨,一臉傲然。
江晨冷冷一笑,看向周通:“你有何事?”
“寒漠公子讓你交出儲物袋,你難道沒聽見?”周通眉毛一掀,似乎和江晨說話,對他而言。是一種降低身份的行為。
“他讓我交出儲物袋,我就要交出來?”江晨冷笑。
“沒錯。他讓你交出來,你就必須交出來!”開口說話的是后來的孟飛云,他看向江晨,面帶微笑。但這種微笑,并非是針對江晨,而是習慣性的掛在臉上。
他的笑意,并沒有讓江晨感覺到有絲毫溫暖,反而感受到一種徹頭徹尾的漠視。
江晨深吸了一口氣,道:“三位都是金丹榜上的強者,何必為難我一個小人物?我的儲物袋里的東西,都是我一次次冒險收集的。而且,我這些東西。想必三位也看不上吧?”
“你拿出來,讓我們檢查!如果沒有玄鐵極精,就會把儲物袋還給你。”寒漠公子淡漠說道。
江晨看向周通和孟飛云。
“沒錯。只要玄鐵極精不在你身上,儲物袋還給你,并且讓你走!保證不傷你分毫?!敝芡c頭道。
孟飛云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槃紫玉和周通的說法。
“呵呵……”江晨冷笑了一聲,道:“儲物袋是我的,你們要檢查就檢查?如果有玄鐵極精。就會被你們收走,而沒有玄鐵極精。僅僅是讓我走?你們就不該為此付出代價?”
“哈哈哈哈……”
孟飛云大笑起來,周通也笑著不聽搖頭。
四周隨之傳來陣陣譏諷笑聲。
周通笑罷,面色瞬間陰沉下來,怒目直視江晨,道:“你算什么東西?和我們談條件?你也配?”
“何必多說,殺了他直接取了儲物袋就行!”孟飛云不屑地說道。
“殺他如同捏雞子,只是不想讓人以為我們是欺善怕惡之徒罷了!”周通笑道。
江晨心里,愈發(fā)覺得好笑,這三人,明明是強盜行徑,偏偏還要擺出高風亮節(jié)的樣子。
事實上,江晨此時大可直接激發(fā)小挪移符遁走。
也可以召喚出雷炎大殺一通。
但江晨并沒有這么做,江晨之所以不這樣做,是不想吸引北鄂州這些大勢力的注意。
如果他直接激發(fā)小挪移符遁走,毫無疑問就是告訴了別人,玄鐵極精在他身上。
而若是召喚出雷炎獸大殺一番,不僅僅告訴別人玄鐵極精在他身上,更是和北鄂州的這幾個大門派徹底樹仇,成為死敵,將會遭到無窮追殺。
在成長到實力足夠之前,江晨并不想樹敵太多,讓自己的路太難走。
“好!”江晨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眼中有著深深的“不甘”之色,道:“我愿意交出儲物袋給幾位檢查,若是沒有玄鐵極精,還望三位能夠恪守諾言讓我離開!諸位在場的道友也皆可為我作證?!?
隨后,江晨將儲物袋推出,懸浮在空中。
不過儲物袋里大多數(shù)值錢的東西,都被江晨放入儲物戒指,收入到了造化空間內。
見江晨終于交出儲物袋,周通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但旋即還是拿起儲物袋,用神識探視起來。
檢查了一遍,他自然是沒有發(fā)現(xiàn)玄鐵極精,甚至連比較值錢的東西都沒看到。
隨后,槃紫玉也拿過儲物袋,檢查了一遍,然后推給了孟飛云。
孟飛云神識掃過,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譏諷,旋即將儲物袋丟給江晨,不齒地說道:“廢物就是廢物,一堆垃圾也收著當做寶貝!”
江晨接過儲物袋,神情并未因孟飛云的言語而有多少變化。
“三位,現(xiàn)在我可以離開了嗎?”江晨問道。
“滾吧!”周通不耐煩地揮手道:“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這一次我說到做到,讓你走。下次再看到你,我一定撕了你這張臭嘴!”
江晨冷笑了一聲,飛了出去。
“螻蟻就是螻蟻,但這只螻蟻,似乎沒有當螻蟻的覺悟,脾氣好像還挺大的!”
看到江晨飛走,周通搖頭笑道。
“這也是道公子你們心善,否則此子定死無疑?!庇腥嗽谂赃呎f道。
而就在此人話音剛剛落下的時候,一陣如同滾滾驚雷般的聲音從天際傳來。
“寒漠公子槃紫玉、道公子周通、云水宗少宗主孟飛云。今日之恥!我江晨必定銘記于心!我再次發(fā)下天道誓言,三年之內,必定逐一上門邀戰(zhàn),希望各位到時候能像今天一樣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