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臭小鬼?
我差點跳起來:“你是宇智波斑?!你頂替了那個宇智波斑嗎?!”
“哪個和哪個啊……”他用小指掏了掏耳朵,又放在嘴邊一吹,悻悻道,“那老頭回去了,所以我出來了。”
“……”我抽動著嘴角,自己叫自己老頭真的感覺不奇怪嗎?
我斜著眼睛看他:“難道不是你把他擠回去了嗎?”
“哼。”他擰頭不語。
“……算了算了,你們之間那點事……”我抹了把頭上并不存在的虛汗,之前無論是看漫畫還是動畫或者是構思自己文章中的宇智波斑,在我眼里他都是一個理智穩重的男人,94歲在我眼中已經是人老成精的存在了,但是面對大自己一倍年齡的人依舊顯得稚嫩。
……我突然有些擔心如果真的讓那個二百歲的宇智波斑回去,憑我筆下的程亦能不能制服的了他,說不定火影世界就會毀滅。
喂喂……我這么幫他們倆真的是正確的嗎?一個宇智波斑就夠讓人頭疼了還死了一堆人,要是兩個宇智波斑一起回去其中一個還是活了二百年的……大概火影會提前完結吧。
于是我正視起這個問題,大腦中兩個小人在打架,當其中一方憂國憂民憂心忡忡時,另一方癱著張臉:“火影劇情走向關我什么事情呢?還是趕緊送走這兩尊大神然后繼續我的學業吧,什么火影世界毀滅和我的未來又有半毛錢關系呢?我又不想去拯救什么世界。”
舍友回來之后宇智波斑就走了,和之前一樣沒有半點拖沓。
當夜我睡的很晚,一腦子事的原因,怎么也睡不踏實,噩夢連連。第二天聽見鬧鈴睜開眼睛坐起來,視野所及一片昏花,整個人完全提不起精神,掀開被子后連連打寒戰,于是我知道……壞了。
……
“你沒事吧。”天使班專用教室里,朋友擔憂的看著我,我摸摸臉,有這么明顯么?
于是我坐下開始整理顏料,手有些不爭氣的握不住鏟子,想鋪個背景色也拿不穩畫筆,幾次努力無果,反而寒戰越打越多。
至少有三十八度五了吧,我很準確的給我的體溫做出估算。
這樣的狀態并沒有保持多久,半小時后我因為去提水走路一個踉蹌被老師發現了不妥,在測試我的體溫后果斷把我趕回了宿舍。
沒能瞞過老師,少了一天的天使課,真是太糟糕了。
我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舍友都很忙,中午回來兩分鐘幫我把我之前買的食物從箱子中挪到了我的床上——我已經沒力氣下床了,便急急地出了門。
我這么躺在床上什么也做不了,心里面惦記著一天的課,干著急卻毫無辦法,嘴唇抿了又抿,終于在我快昏睡過去時有半勺涼水送到我的唇邊,猶如雪中送炭。
我就那么迷迷糊糊的被人灌進去幾勺水,努力睜開眼卻只能看到模糊的紅色,彎了彎唇,想說謝謝無奈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只能做出口型。
無論怎么努力眼前都像是被上了ps模糊濾鏡一樣的效果,我只有放棄掙扎的閉上眼,清清嗓子,喉嚨里擠出干澀的聲音。
“麻煩你……桌子上溫度計,謝謝。”
等了一會,一個涼涼的東西被塞進我手中,是溫度計沒錯。我輕車熟路的單手擰開蓋子然后把溫度計放進腋窩下,卻不免擔憂。
“這個時候回來,是翹課了嗎?我好很多了,謝謝擔心。”
等了一會也不見人回答,我幾乎忘了還插著溫度計的事情,昏昏沉沉幾乎又快睡過去,一個人將手伸進被子里找到了溫度計并且將它取出來,一只大手整個蓋上我的額頭,非常涼快。
應該說,冰冷的沒有體溫。
我皺眉,睜開眼。
一個男人坐在我的床邊,背著光,他一只手拿著什么東西在努力研究,另一只手按在我的額頭上。
黑色且不乖順的頭發,紅色戰甲,無一不叫囂他的身份。
“斑?!”我瞪圓眼睛,撐著床就要坐起來,卻忘記了身體的無力程度,只得眼睜睜的與他對視。
他見我醒了,收回我額頭上的手,遞給我一樣東西,看清楚后我便拿了過來。
“這要怎么看?”
宇智波斑的聲音低低的,聽起來很舒服,特別是對正在發燒的我來說簡直是一大福音。
我將溫度計舉在眼前細細研究。
我將溫度計又遞給他。
“多少度?”他拿過來來回翻轉著看。
“三十九度六。”我說。
他的動作一下停住了:“會死么?”
“不會。”我說,“你是哪個宇智波斑?”
他放下溫度計,轉向我:“問這個干什么?”
我很認真的看著他的臉:“我想知道雪中送炭的人是誰。”
他便不看我:“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