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平哥伸手不錯,最后在小隔間門打開的一瞬間,他單手抓過我新買還沒用在墻上的吸盤粘鉤,直接翻出窗外,我心一緊,想說這是不是太危險啊。
已經來不及了小隔間的門打開的瞬間他翻出去,所以,江心一推開門看到情景,就是我驚慌卻努力擺出放松姿態的站在窗邊上吹冷風,江心也是一愣,“嬌爺,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俊?
因為這畫面太奇怪了,我大半夜站在窗口吹風,一臉古怪笑容,讓人不寒而栗。
我不敢往窗外看,站在窗口嘻嘻的傻笑,“賞月?!?
江心古怪的看了我一眼,我轉移著話題,“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說到這個,江心似乎一肚子氣,“還不是那個慕容西,白白讓我白天那么崇拜了一下,他可倒好,只會吹牛x。
氣死我了,我讓他去把那幾個管事的資料全都歸攏一下給我拿來,他可倒好招呼著管事們出去喝酒去了,還和我說回來拿發票報銷,氣死我了,一氣之下我也不想在那呆了,想著回來算了,明早再去?!?
看來江心這么正直的人是看不慣慕容西那個不安套路出牌,投機取巧的樣子。
窗外有刮墻的聲音,隨風傳進來,我尷尬的脊背一直,硬挺在窗前。
江心警惕的,“什么聲音?”
“什么什么聲音?”
我裝傻。
“嬌爺,你聽好像有什么動靜?!苯陌櫭肌?
我一口氣提上來,“哎呀,有點冷了。”
回身啪的將窗戶關上。
可是就在要關上的一瞬間,江心大步走過來,“不對,有聲音?!?
她動作及其敏銳,速度很快,推開窗口的我,往窗戶外面看去,我心提到了嗓子眼,閉上眼睛等待著江心的詢問,腦子里閃過一萬個念頭,怎么解釋啊。
可是卻聽到江心疑惑的聲音,“咦?”
我大步走過去,只見窗外已經沒人了,但是窗戶邊上的墻壁上被什么東西蹭的一條白色的痕跡。
江心疑惑的想伸手去觸碰那痕跡,我就嗚嗚喳喳的打開她,“哎呀,別疑神疑鬼的了,那是裝修時候弄得。”
我推開她,卻將頭探出窗外,結果四樓的一個窗戶里平哥探出頭來沖我笑了一下,我這才放心,敢情這家伙翻到四樓去了,好險好險。
回頭看江心還在莫名其妙,我推著她,“你這大半夜的還不睡,看來是困得出現幻覺了,趕緊洗個澡睡覺吧,別疑神疑鬼的了,敷個面膜,女孩子就要美美的,不然明早起來當心慕容西又要嘲笑你了?!?
最后一句話產生了作用,江心終于去洗澡了,我仰躺在床上長舒一口氣,尼瑪,這一晚上驚心動魄的,累死老娘了。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金錢的強烈誘惑下,小虎子堂哥那邊很快來了消息。
據他說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實際上就是使出了他的看家本領,他喝出了大把時間用來跟蹤那幾個狗仔,對,沒錯,就是狗仔跟蹤狗仔,他發現那幾個狗仔的行蹤很可疑。
先是有人不遠萬里買了長途客車票去了不知名的小鎮子,還有的就是走訪了好多下層人士。
我拿到堂哥調查的資料微微皺眉,這里竟然有好多熟悉的地名和人名,比如,靠河村,再比如,村里的人,村長的兒媳婦,村東頭的小桃,甚至是我那個傻弟弟。
還有另一份調查的名單,上面出乎意料的出現幾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比如梅子,再比如張春玉,這個名字倒是不熟悉,可是看照片我就想起是誰來了,大蘋果嗎。這些人竟然還活著呢。
我冷笑一聲。
用腳趾頭想都能想明白,言煙到底想干什么?上次她和京城來的那個陸小姐來明的不行,看來是想玩陰的了。
可是她調查我這些干什么?我的資料隨便找個小弟都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干嘛非要走訪這些認識我的人,我有種預感,恐怕她不只是調查我那么簡單,她似乎還想干什么,只是我現在還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但是,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絕不是什么好事就對了。
我叫堂哥隨時盯著,隨時匯報。
量她言煙也作不出什么花來,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報社社長似乎行動不那么方便了,因為很多謠言,社長的老婆看他看的特別嚴。
我拉起一絲殘忍的笑意,讓堂哥告訴的哥,“下次要是碰巧拉到他老婆,就多和她說幾句,大家都是女人,我可不忍看她老公誤入歧途。”
但相比小虎子那邊的消息,相比之下這邊我讓吾生幫我打探的消息更快,那就是平哥的鄰居,也是我的老鄉,姚瑪麗。
說實話我覺得這改的名字一點都不洋氣,還不如以前的名字姚菊呢。
打探的結果是,她根本不是什么留學歸來的大夫,也不是什么開美容院的。
這個人幾乎和每個人說的話都是順嘴胡謅的,根本沒有固定職業,坑蒙拐騙什么都干,在她嘴里就沒真話。
偶爾斷糧了,就去酒吧夜場什么的做做臨時工打掃打掃衛生什么的。
而特別巧的,她最近零時工的地點不是別處,就在天上人間。
吾生跟了這個女人幾天就查出她的底了。我看資料的時候正是夜場開始有一會,我抬頭,看看表,很好,此時此刻這個女人就在一樓洗手間打掃衛生呢,離的還真是近啊。真是有緣分。
“她是前兩天才來咱們這的,人都沒認全呢?!蔽嵘f道,我冷笑著,“要是認全了人,就不在這了。”
可不是嗎?在村里一直是成功人士自居的人,要知道我顏嬌在這還是大姐大,她早溜之大吉了。
不過我也說不好對著女人什么情緒,本身作為同鄉,大家在一個城市中見到,最起碼也是兩眼淚汪汪的,再加上她以前雖然說得都是謊話連篇,但在村里人還不錯,每次回來都給村里的孩子們帶吃的喝的。
更重要的是,同仇敵愾啊,村長家,我也是恨透了的,仗著有權有錢就欺負平頭百姓,當時姚瑪麗衣錦還鄉狠狠打了村長臉這件事,我當時還暗爽了一把,覺得那不可一世得村長家的人,可下被人打臉了。
本身沒什么利益沖突,見面了知道她混的不好我要么裝作不知道,既然然她在村里人心中成了一個神,就讓她繼續保持下去吧。
要么就幫襯一把,到底是老鄉,可她偏偏惹上平哥,這一點,觸及到了我的底線,我不收拾一下,以后膽子豈不是要飛了。
而且她竟然還住在平哥家旁邊,這是我最不放心的。
想到此,我又把資料發了一份給木蘭,讓她幫我查查,要快。
我就起身上樓了,一路上媽媽桑姑娘們見我都畢恭畢敬的,“嬌爺。”
我微微點頭,直徑走到一樓最里面的洗手間,出乎意料的,那個女人正在那唾沫橫飛的說著比劃著,絲毫沒有因為身處的環境惡劣穿的工作服,而影響她的發揮。
而在她身邊站著的,一圈媽媽桑還有沒上工的姑娘們瞪大眼睛,圍著聽她在那吹,隨著她高低起伏的音量,夸張的惟妙惟肖表情,也跟著一驚一乍的。
我在邊上看的哭笑不得,甚至在人群里還看到了這兩天剛從三十六條街回來的慕容西,此時也一驚一乍的看著姚瑪麗在那唾沫橫飛。
“我和你們說啊,你們別看我現在穿成這樣,大家別誤會,我這是來體驗生活的,我之前的論文寫得就是底層求生的幾種人生。
所以我得來親自體驗一下,咱們這什么地方,說是高檔的夜場,但咱們都算不上上流社會的人,頂多算是上流社會輔助的工具,您說是吧。”對著一個年級看起來挺大了的媽媽桑推心置腹一般的表情。
那個媽媽桑忙點頭,這話可說到他們心坎里了,在這過著上流社會的日子,看的卻是上流社會人的臉子,這算哪門子上流社會,他們頂多是上流誰會玩樂的工具。
這句話達到了一陣共鳴,姚瑪麗繼續道,“我之前在美國紐約經濟時報上發表了一個關于陪酒女的論文,上面我就分析到,在資本主義社會物欲橫流之下,陪酒女的人生是在富人的興趣之余,卻是窮人犧牲的第一站。
在里面我做了詳細的分析,為此我和紐約街頭,黑人陪酒一起生活了十天,就為了看看她真正的生活狀態,說真的,咱們和她的生活比起來幸福多了。”
不得不說,如果我不是穿開襠褲時候就認識姚瑪麗,我也覺得她是個留學歸來的博士,尼瑪這說的話太有水平了。
大家聽得太入迷了,她也沒看見我,繼續著,眼睛卻是晶亮的,“所以我不喜歡在一個城市停留太久,這次來這里體驗生活認識大家是很榮幸的一件事,看你們的生活狀態我真是感同身受,想起我在紐約時候的打工時光。
其實我這人從小孤苦無依,走到今天這個學術上層人士的位置,確實是命運優待,一路有貴人,想當初我在紐約餐館打工,有一次差點就死了,還好,我的恩師救了我,并供我讀書。
但也因為當初救了我,我在他做實驗的時候給了他靈感,使得他的發明得以成功,后來她在回憶錄中特意寫了我,覺得我是他生命中注定的一抹。
所以我一向相信因果,遇到就是緣分,之后我把這項專利帶回了國,但國內的環境并不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