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態(tài)度的強硬不講理,讓對方一愣,那個老外顯然知名度,是那種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點頭哈腰的。
可惜老娘是從山村里出來的文盲,見過最大的腕就是來我們四樓的二線明星,他什么魚香肉絲,金山毒霸的,我不認識,也不想廢話。
那人顯然沒想到我對他這么不尊敬,皺眉有些生氣,卻也沒離開賭桌,我就知道這種人最沒節(jié)操,裝的二五八萬似的,實際上心里好奇的要死。
我的態(tài)度讓在場的人都震住了,不管那么多,我這人一向不吃虧,什么事都是。
那個老外皺眉想了一會,招呼包全過去,包全本以為我看到這人會鎮(zhèn)靜一下,可沒想到我態(tài)度這么囂張,一時愣住了,所以更好奇我手上的高手到底是什么人物。
那老外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堆,陳曼在我耳邊翻譯著,“他是要籌碼呢。”
我挑眉,“包全給籌碼?”
“不是,是這老外自己的籌碼。”
我點頭,倒是來了興趣,這種人整天到處賭,肯定有很多錢吧,果然,沒多一會,有小弟往桌上放了一個箱子,帶開來,翻譯說著,“塞浦路斯先生說,他來到貴國沒有帶太多現(xiàn)金,隨身帶了二處房契,算作賭資。”
我也沒客氣,讓阿元拿過來我看看,一旁旁觀桌上的平哥看我這做派心驚肉跳,坤少到感興趣的拉起嘴角,在他耳邊,“這個顏嬌到挺有意思的,怪不得阿東這么上心,你在獨龍寨救過她,這種人屬于有仇必報有恩也必報的人,多走動一下 。”
平哥皺眉看向坤少點頭,后者拉起嘴角的樣子帶著一絲詭秘,聲音不小,就在我附近,我轉(zhuǎn)過頭去,對方舉著香檳杯向我質(zhì)疑,看來這話沒準備避著我,是故意說給我聽的。
我拿過那些房契,上面都是英文,微微皺眉,陳曼幫我翻譯,大概是東南亞附近一個島嶼上的海濱房子。
我聽不懂這些什么人文地理環(huán)境,我只問了句,“值多少錢?”
陳曼也不知道,對方翻譯愣了一下,沒想到我這么囂張,回頭問著外國人。
此時外國人頻頻的瞪著包全,后者也很尷尬,瞇著眼睛打量我,沒想到我這沒身份沒背景的女人竟然如此囂張,當真是仗著安少寵愛嗎,如果就這個依仗,為避免太蠢了,以為男人的依靠可以長久,可是看我的做派,又覺得似乎不止這些。
我冷哼一聲,當然囂張,不囂張怎么震住你們,讓你踩在腳下嗎?
想到此越發(fā)覺得優(yōu)越感不是你們這群低俗的傻子能攀登的,老娘我的背景是國家,是國家!
你們這群傻x。
那個翻譯在我的囂張之下八不準我的來頭,也不敢傲慢了,老實的回答,“塞浦路斯先生說,這兩處海濱別墅價值兩千三百萬。”
我張大眼睛,尼瑪,什么豪宅價值兩千多萬。當時我還不知道占一個海濱洋房這幾個字,就是黃金地段。
在我印象中,最貴的房子就是村長家的磚房,村里能住得起磚房的人太少了,想我家,是泥和草混合的土房,風大了都容易把房蓋刮跑。
賭金沒問題了,那邊也把吾生剛才贏得錢給我拿過來了,大概八百五十萬。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尼瑪,怪不得人說這賭場要么一夜暴富,要么傾家蕩產(chǎn),動不動就是幾百萬上千萬的,這種東西我也就在小說里看看吧。
對于我這種半年前還在村里穿一件三十塊錢襯衫覺得奢侈要命的人來說,這世界真是光怪陸離啊。
可是我再張狂,到了真開始的時候,心里還是飄忽不定,雖然知道即便輸了,人最后我也能偷出來,可是到了這種時刻難免緊張,甚是偷偷問吾生有沒有把握,后者卻是眨著那雙單純天真的眼睛,絲毫沒有激動不激動的波瀾,“只是牌而已嘛。”
江心拉著我到玉成坤所在的觀看坐上,我卻緊盯著桌面,索性也管不了那么多了,雖然八百多萬,許處不會讓我占為己有,但從剛才一直在我名下呢,這要是輸了,也挺心疼的。
開局,外國人拉起嘴角,說了兩串英文,大概意思是,“小伙子這么年輕乳臭未干就敢出來賭,師從何家啊。”
這是放狠話呢。
再看吾生,永遠波瀾不驚的表情,雙手合十作揖,半晌沒說話,我一下意識到了什么,他是在佛門學的功夫,問師從何處,必然要答寺廟的名字,可是和尚們不能賭的,這實誠孩子現(xiàn)在不會是內(nèi)心糾結(jié)呢吧。
果然后者回頭看我,這一舉動只有我知道緣由,可其他人卻是一副古怪的樣子,竊竊私語,或者向我投來疑惑探究的目光。
我對吾生做了個口型,后者眼睛亮了一下,突然拉起嘴角。
我一下愣住了,吾生,竟然笑了。似乎還沒見過他這樣笑過。
一時沉醉在出塵美男回眸一笑的震撼中,就聽吾生朗聲答道,“賭神。”
在場一片嘩然,連玉成坤都眼中閃過震驚,包全更是一下站了起來不可思議的看著吾生。
怎么?難道大家都沒看過周潤發(fā)演的賭神嗎?
就算是山里出來的吾生可都看過這個電影,什么賭神賭俠賭圣,這種港片多有名,說師從一個電影有這么大反應嗎?
“你說的可是當年縱橫拉斯維加斯的賭神崆峒先生?”
吾生卻是皺眉,沒有說話。
包全這邊的人還要咄咄逼人,我忍不了了,“不開始嗎?這都后半夜了,難道還要等到明天早上不成,包老板您是做夜場子的,知道這熬夜多傷身,我可都要熬不住了。”
我語氣不善,此時也很不給面子,后者看著我,又看看我身邊的坤少,最種坐了下去,“嬌爺,性子這么急,年輕人還是懂得分寸一點的好。”
我沒說話,只是拉起嘴角,那邊卻已經(jīng)開始了。
第一輪發(fā)牌,各自扣著,塞浦路斯挑眉,吾生卻一如既往地面無表情。
第二次發(fā)牌,那個外國人牌面大說話,笑的很詭異,“繼續(xù)。”
吾生面無表情,第三次是吾生牌面大。塞浦路斯笑道,說了一句話,陳曼在我耳邊翻譯,“他問吾生是不是要揭牌了,他這是挑釁呢,嬌爺,吾生的牌面現(xiàn)在是k和8,塞浦路斯的牌面是5和9,吾生的牌很容易爆掉。”
我微微皺眉,卻沒想到吾生很平淡的,“繼續(xù)發(fā)牌。”
那個外國人臉色不太好,可還是皺眉看荷官派發(fā)過來,很好,塞浦路斯牌面很小,是個三。
吾生是個A。
“A開牌吧。”
可吾生卻語氣非常淡的,“您已經(jīng)爆掉了。”
那個塞浦路斯眼中閃過一絲冷色,“該是你爆掉了吧,我的牌面比你小。”
吾生很隨意的抽出那張底牌,竟然也是一張A,“二十點,我沒爆。”
說著將桌面上的籌碼扔進去一半。
那個外國人盯著吾生半晌,終究沒開牌,也將籌碼扔進去。我身邊的玉成坤忍不住鼓掌,有小弟也跟著,淅淅瀝瀝的,第一局已經(jīng)揭曉,吾生贏了。
接下去的幾局毫無懸念,直到塞浦路斯輸光了賭金放棄,整個人都像被凌遲過一樣,而吾生依然面不改色。
最后那個外國人再也裝不住了拍著桌子,英文一串串的,陳曼翻譯,“那個外國人問吾生是不是出了老千,為什么每一次都知道他的牌。”
這話出口,包全的人一下涌了過來,掏槍了指著吾生。
塞浦路斯拉起嘴角,眼中狡猾,我一下站起來,“怎么回事?輸不起嗎?輸不起就冤枉別人出老千,還賭霸呢,我看你是賭趴吧。”
說著也示意阿元,他們?nèi)幌抡镜轿嵘磉叄易ミ^玉成坤桌上的酒瓶往桌上一磕,碎玻璃指著包全的人呢,一旁的玉成坤卻一個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皺眉回頭看了他一眼,平哥臉色也極其尷尬。
我知道對方拿槍我拿這個有點滑稽,可是我顏嬌輸什么都不能輸了氣勢,尤其是,現(xiàn)在竟然有人玩不起了,老娘最恨這種人。
“嬌爺,這就不地道了,不能因為有坤少給你撐腰,就在我賭場公然出老千,不知道江湖規(guī)矩嗎,出老千是要斷手腳的。”
我冷笑一聲,一巴掌拍在桌面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們出老千了,技不如人就說別人出老千,這年頭干什么可都要講證據(jù),別因為是你的場子就在這耍賴,坤少可都看著呢。”
“證據(jù),好啊,出老千的人,都是手速極快,一種牌藏在身上,一種換牌。”
我瞇起眼睛看著那個老外似笑非笑勝券在握的樣子,他不會天真的以為我們吾生是藏了牌吧。畢竟換牌不太可能,兩個人在桌子兩頭,離發(fā)牌的地方遠著呢。
“搜身。”
對方的眼神讓我心里一緊,“憑什么?”
“嬌爺反應這么大,不會心里有鬼吧。”
“我看心里有鬼的是你們才對,我們當然不怕,不過,第一搜身的人會不會往我們身上放牌我不能確定,第二我們這吾生從山里出來冰清玉潔的,包老板這有特殊嗜好的人,手下估計也干凈不到哪去。
你的人搜身我可不放心。”
外國人皺眉,和翻譯嘰嘰咕咕不知道說什么,包全卻是眼中帶著狡猾的笑意,那張松弛的臉拉起嘴角,讓人起雞皮疙瘩,“公平起見大可以讓坤少的人動手,怎么樣,這個要求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