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爾。
太后當時附在她的耳邊,如同念咒語般,一字一頓的道:“哀家告訴你,寶寶的親爹是,撒爾?!?
當她聽到這個名字時,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逃。逃得遠遠的,逃得快快的,逃得無影無蹤的。
她不喜歡這個男人,她不了解這個男人,她不愛這個男人??墒牵@個男人居然,居然就是她孩子的親生父親。天啊,這不是要亡她么。
撒爾長得很帥,絕對不比他兩位兄長差,相反他比他的兩個兄長更陽光,更好說話,心思單純一些。但,為什么偏偏是他?
凌若若此刻,只想死了算了,她無法想象,這樣一個男人在自己的身體里進進出出,然后就這么撒下了這個種子,最后成了小寶寶。
天意弄人啊,其實她喜歡撒皖比較多些,至少對他比較有感覺,要不然,她也不會那么輕易的聽一個男人的話,住進他的王府,還和他同床共枕了。
這時,正當她胡思亂想之際,門外進來了三個農夫模樣的人,他們拘束的站在外面,不安的看著沉思中的她。
“小姐,您回來了?!焙貌蝗菀?,三人才鼓起勇氣,站在門外恭敬的道。
凌若若聞聲,從思緒中回過神來,見到是他們,便連忙張開笑容,站起來,朝他們招呼道:“張伯,李大叔,宋伯,進來坐,進來坐吧?!?
三人聞言,立即大方的垮了進去,按著她的吩咐,恭恭敬敬的坐在了她的下手。其中,張伯道:“小姐,您這次回來……”
“我這次回來,打算不走了,就住下來了?!彼舆^話頭道,笑瞇瞇的,只是有些苦澀。
不走了?三人面面相覷,張伯又驚又喜,小姐每次來總是教給他們一些好的技術,讓他們的收成更多更好,也不用那么辛苦,收入比以前的哪一年都翻近二三倍,生活條件好得不知道多少倍了。
“那小姐要我們如何做?”張伯和她最多接觸,知道她性子好,所以他才敢如此說話。
“什么也不做,就像以前那樣。我回來只是住的,而且是深居。對外面的人,你們誰也不要說,這莊里的誰主事,就誰主事,不必問我。你們當我不存在,給我個地方住,給我飯吃就成了?!彼廊恍Σ[瞇的道,心中早算計好了。
三人又互相看了一眼,不明白她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盤。“這,小姐,恐怕不太好吧,您是莊園的主人,我們怎么能當您不存在呢?!睆埐值?,一臉的為難。
為難的不止是他一個人,還有李大叔和宋伯,階級思想早已經根深蒂固,這主子和下人怎么能平起平做呢。
“這么說吧,我這次回來,是躲避的,誰人不見,誰人也不要知道,明白嗎?”她不想把話說得太明白,省得他們沒見識,真有人套出話來,她還不如直接逃得更遠算了。
三人雖然沒有什么世面和見識,但是聽她這么一說,倒也聽出些苗頭來了,于是便恭敬的起身道:“小姐說什么就是什么,小的明白,一定聽小姐的。”
凌若若滿意的點點頭,希望自己能在這里呆得更長久一些吧,千萬不要讓他們找到了。
京城。
大街小巷全在張貼著凌若若和小人兒的畫像,撒皖的行動力之快速,真不是假的,不到半天的時間,他找不到他們,便畫下了兩人的畫像,派著官兵大街小巷的貼出來了。
不僅如此,城門多了好多官兵,嚴格盤查進出的人。而皇宮內的撒風,以及小王爺撒爾自然也得到了消息,兩人也參了一腳進來。
“王兄,你想是不是母后逼的?!比鰻栯m小,但是腦袋瓜子可是很靈活的,他立即說道。
撒皖其實也想過了,沒錯,不是母后還有誰?不過才大半天的功夫,兩個大活人就不見了,動作如何迅速,沒有別人的幫助,他們母子倆不可能那么快。
“母后?!比鐾詈藓薜牡?。
撒皖怒氣沖沖,但他還沒有立即進宮去找太后,而是先把紅袖樓,盤龍大酒店,芬芳酒坊,云裳衣店找了一個遍,甚至還派人到了有可能他們出現的地方去找。最后一無所獲。
京城外,不少的官兵分別在每條道上追查,搜索,生怕會把他們母子倆錯過了,一時之間,京城內外人心惶惶。
不過小半日,天黑下來的時候,依然沒有凌若若和小人兒的消息。這下,不僅撒爾坐不住,連撒皖也坐不住了。
“走,去找母后?!比鐾钏紒硐肴?,想來思去,覺得這事肯定和太后脫不了干系。聯想到她今日突然宴請他們,一定是為凌若若爭取離開的時間。
皇宮。太后寢宮。
“王爺,皇上,太后正在休息,您,你們不能進去啊。”門外的婢女們著急的攔住正在往里面闖的三個男人,一邊叫道。
“滾開,給本王滾開?!比鐾畋┡穆曇繇憦卣麄€太后寢宮,眾人慌亂不已。
門外,三個男人怒不可遏的走著,推開害怕又不得上前的宮女待衛。
太后剛要上床,聽到外面吵吵鬧鬧的聲音,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喝道:“外面發生了什么事?這么吵鬧?”
宮女連忙跑出去查看,不一會兒便驚慌失措的跑回來,慌張的稟報道:“太后,太后,皇上及兩位王爺正在外面,吵著要見太后?!?
太后一聽便心知肚明了,他們遲早要來啊,只不過比她想象中的晚一些,可見他們心中還是有她這個母后的。
“叫他們進來吧。”她重新披上衣服,淡淡的吩咐道。
宮女連忙跑出去傳話了。
不一會兒,她剛走出去,便見到他們個個怒視著自己。
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她走到主位上落座,不等他們開口,自己便道:“哀家知道你們來找哀家是為了什么?”
撒皖等人互相對望一眼,怒火依舊,只不過心中突然有這么一頓,覺得很奇怪。
“是哀家讓她走的,哀家不想她毀了哀家的皇兒,以前她沒有本事,軟弱。可是現在,哀家覺得,她就是紅顏禍水,一代的妖女。她一定會把哀家的皇兒毀了。”太后手放在桌子上,看著他們,沉重承認道。
“母后,您和若兒說了什么?”撒皖最急于想知道,一向倔強的凌若若,怎么會這么乖聽太后的話。
太后掃射了他們一眼,半響,才一字一頓的道:“哀家告訴她,她生的兒子是撒爾的。撒爾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