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宜,我們就不能好好地說話嗎?或許在你立場上看來,蕭笙跟你分了手我也不該跟他在一起,我知道你還愛著他,但我也愛他,從四歲那年開始我就喜歡蕭笙了……”尚妡定定看著阮思宜的雙眼,她想要說服她,希望她能接受。
在阮思宜看來她尚妡真的很自私無恥,如果說,只要姐妹喜歡這個男人,另一個就不能去喜歡,那她喜歡了蕭笙二十餘年,阮思宜跟蕭笙在一起時,她默默的離去,成全阮思宜和蕭笙的戀情,當時她有說過什麼,她只是想把這個秘密埋藏在心裡,爛在肚子裡。
只是造化弄人,蕭笙和阮思宜沒能走入婚姻的禮堂就分手了,不知不覺間蕭笙卻愛上了尚妡,變化來得太快,促成如今的局面,唯有說服阮思宜,尚妡真的不想六人分裂。
阮思宜聽完尚妡的話嘲諷笑著反問:“你意思是說你先喜歡上蕭笙,而我在之後喜歡卻得到了他,你是想反指責是我搶了你的男人?”
“我沒有這個意思,爲什麼你非要把事情想得這麼偏激,你明明知道我不會這麼想的,從小一起長大,難道我你還不瞭解嗎?”尚妡難道地說道,如果可以自由選擇去喜歡誰,她也想選擇別人。
雖然尚妡早料到會這麼一天,面對阮思宜,她卻不知所措,甚至感覺到心虛,難道她跟蕭笙在一起真的錯了嗎?
阮思宜聽完搖搖頭皺眉道:“我就是太不瞭解你了,才讓我落到如此收場,你要是真那麼念情誼,爲什麼在我和蕭笙在一起沒多久就跟凱文說你愛著蕭笙,你不就是怕我搶走了蕭笙嗎?所以你暗地裡作梗搶走了他,我跟蕭笙分手都是因爲你,你這個賤.女人!”她越說越是咬牙切齒,若不是她還有點修養,指不定一杯熱茶當場就給尚妡潑個滿臉了。
“阮思宜!”尚妡被阮思宜的話激得動氣喝斥了她一聲,旋即又將情緒努力收起,花了幾個息間讓自己冷靜下來再跟她說:“請你不要把你的臆想,強加於我的身上,你所猜測的並非我所作所爲,你可以爲了男女感情衝昏頭腦,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
“你跟蕭笙在一起之後,從凱文那裡得知我也愛著蕭笙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我爲什麼離鄉別井,一直在外面流浪不回去,我就是想逼我自己放棄蕭笙,我不想讓這個秘密讓任何人知道,自從你和蕭笙在一起之後,我跟他再也沒有聯繫過甚至面都沒見過,當你得知我也愛著蕭笙的時候,爲什麼不想想我當初爲什麼非走不可,你爲什麼不想想我的感受?”
尚妡說了這麼多,只希望阮思宜能明白她不是她所猜想中的那種可惡的女人,如果她真要搶當初她早就跟蕭笙在一起了,只是當年小蕭笙哭著說不會娶她進門,所以她纔將對他那份情誼一直埋藏在心裡深處。
阮思宜跟蕭笙在一起的時候,她有多難受,看到他們恩愛要好的畫面刺痛著她的心,教她當初如何能不走?
“你走不過是因爲你失敗了,我纔是贏家,我贏了蕭笙,可是也都是因爲你跟蕭笙一同去什麼意大利,落難在荒島,你就趁在荒島的時候勾引他,搶走了他。”阮思宜可以不斷地尋找無數個恨尚妡的理由,她的感情失敗全因爲尚妡,要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尚妡該有多好。
“爲什麼你非要這麼想不可?你以爲我願意落難嗎?你知道我在荒島有多彷徨不安嗎?我多害怕會老死在那裡,我要是家裡人和你們看不到我會有多擔心……”尚妡說著哽咽起來,她好想把心裡的那份感受傳遞到阮思宜的心裡去,希望她能夠明白。
“呵,尚妡啊尚妡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當時寧願你一個人在荒島,而不是跟蕭笙,你一個人永遠困死在那裡,蕭笙就不會被你搶走了,你知不知你的存在有多討厭。”阮思宜冷冷地瞪著尚妡,好似要扒她皮拆她的骨般。
“思宜……你……我就這麼讓你討厭嗎?”尚妡聽完阮思宜的話猶如晴天霹靂,大腦一片空白,心好痛,沒想到昔日的好姐妹會變成這樣,是她逼到了她嗎?
“是,我恨不得你消失不見。”阮思宜的話一字一句猶如梗刺,狠狠地傷在尚妡的心頭。
“……”尚妡雙脣微微顫抖,張了又合不知該再說些什麼纔好,阮思宜爲什麼會變得如此乖泣,是她逼的嗎?
“凱文說你跟蕭笙結婚是爲了應會你爺爺,既然他人現在也死了,想讓我原諒你的話就趕緊離婚吧,孩子你有千萬個辦法可以把它處理一下,還有你跟蕭笙離……你做什麼!”阮思宜趾氣高揚地說著,似要把尚妡逼向絕路,因爲在阮思宜心裡同樣覺得尚妡在把她往絕路逼去,從小尚妡就如同她的對手,無時無刻不在跟她較量著。
阮思宜話還沒說完就被尚妡拿起手裡的溫水往她臉上潑去,她是萬萬沒想到阮思宜會變得如此冷血不仁道。
“阮思宜我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和蕭笙離婚的,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平安誕生,蕭笙現在和我在一起很開心幸福,如果你真的愛他,就不要給他不必要的壓力,由衷祝福他,你逼我離開蕭笙,打掉我和他的孩子,這樣子做實在太殘忍了,如果你非要我這麼做,我也不需要你的原諒,我寧願不要你這個姐妹。”尚妡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快語說完起身拎起皮包拂袖離座。
阮思宜怒目狠狠地瞪著尚妡離去的背影,絲毫未覺得自己剛纔說的話有多過份,有多不可理喻,她如此不過是爲了把失去的搶回來有什麼不對?
她不會就此擺休的,尚妡休想讓孩子平安出世,配給蕭笙生孩子的女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她,除此之外哪個女人都別想。
“尚妡,咱們走著瞧,今日你潑我一臉水,他日我讓你百倍奉還。”阮思宜雙拳掐緊,重重地捶到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