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慕旋的背景哪里是他們這些個小人物可以得罪得起的?但是他們拿著別人的錢,就要替別人辦事,哪有拿了錢之后跑路的說法?以后還要不要在圈子里混了?
他們雖然冷汗涔涔,但卻沒有立刻放行,仍舊在掙扎。
“傅小姐,我們哪里敢為難你,只是段總的交代我們不能不照辦,小姐只是為了不讓傅小姐擔(dān)心,這才說是感冒,讓傅小姐前去探望也只是因為小姐養(yǎng)病太悶了而已。”
他們心虛地看著周圍的樹和草,就是不將視線落在傅慕旋的身上。
傅慕旋耐心地聽著,覺得這些人也算是夠忠誠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讓她進去。
傅慕旋裝作一臉失落的樣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離開了。”她看了樓上的段柔一眼,朝她使了個顏色,“柔柔,你好好養(yǎng)病,明天我也會出席訂婚宴,我們到時候見。”
傅慕旋揮了揮手,跟段柔告別。
段柔在樓上也回應(yīng)了她,然而手揮了兩下之后,就見她整個人倒了下去,窗口處沒有了她的身影。
她倒下去的那刻,房間里似乎還的傳來了清脆的玻璃聲。
傅慕旋立刻回頭,十分詫異,又格外擔(dān)心,“柔柔!”
她叫完之后就要往里沖。當(dāng)然,那兩人依舊攔住她。
“讓開!”傅慕旋有了脾氣。
那兩人也有些焦急,“傅小姐……”
“讓開!沒看到柔柔暈倒了嗎?她生病了,沒人去照顧她,反而都在外面守著不讓人進去,是為了她好,還是想關(guān)住她?”傅慕旋說這番話倒是真的。以段柔的脾氣,一定不讓家里的管家阿姨進入她的房間,此時就算她發(fā)生什么事,外面的人也來不及去救她。
她爸爸是真糊涂,明知道段柔情緒不好的時候容易做傻事,怎么會想到把她給關(guān)起來?
那兩人還在面面相覷。
“出事了誰負(fù)責(zé)?你們?還是我?”傅慕旋淡淡地道。
她越是冷靜,那兩人越是慌張。他們想了想,還是松開了手,放傅慕旋進去。傅慕旋進了別墅之后就關(guān)上了門,沒有讓他們跟著進來。
管家看見傅慕旋進來,以為是段柔父親允許了的,便迎上來道,“傅小姐,好久不見。”
傅慕旋點頭,直直上了樓梯。
“傅小姐,小姐似乎心情不太好,剛剛才摔了杯子。”在聽到段柔房間玻璃杯碎掉的聲音之后,他們也立刻上去詢問了,結(jié)果段柔回答只是說不小心摔了杯子,也不讓他們進去。
他們之前只隱隱約約聽了幾句外面的話,具體的情況并不是十分的清楚。
傅慕旋制止了管家跟上來的舉動,“你就在下面,我自己上去就好。有事我會叫你。”
管家聽罷,便沒有跟上去。
傅慕旋才走到段柔門前,抬起的手還沒有敲下去,一直在門邊聽著動靜的段柔已經(jīng)拉開了門,將傅慕旋給拉了進去之后才有重新鎖上了門。
“你小心點。”傅慕旋笑罵了一聲,手掌反射性地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
關(guān)上門的段柔剛要問她什么時候身手變得這么差的時候,就看見了她放在肚子上的手,她的瞳孔亮了亮,有些難以置信地問,“你這是……”
她跟傅慕旋四目相對,傅慕旋含笑點了點頭,目光溫柔。
什么情況,她不是去救人的嗎?怎么一回來還帶了個小家伙回來?
段柔三步并兩步走到她身邊,將她上上下下仔仔細(xì)細(xì)地打量了一番。她皺了皺眉,“你懷孕了,怎么看起來更瘦了?”
段柔一眼就看出了傅慕旋的不對。
她們是從小到大的好姐妹,對于彼此的身材尺寸那可是十分清楚的,一看就知道對方的變化。
傅慕旋既然是懷孕了,怎么也不該是更瘦了啊。
“厲墨池竟然沒有照顧好你!”段柔想也不想地怪到了厲墨池的頭上。
傅慕旋失笑。
這才一會兒,段柔就忘記了自己的處境,反倒擔(dān)心起她來了?
“不關(guān)他的事,懷孕的是我又不是他,我吃不下他也不可能強灌吧。”傅慕旋沒有告訴段柔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的事,她知道以段柔的脾氣,一定會又生氣又擔(dān)憂的。
事情都已經(jīng)過去了,那就不要再提了。
“現(xiàn)在都還在幫他說好話,怎么,怕我吃了他?你放心,你的厲墨池不會被人吃,他自己才是只吃人的老虎。”段柔哼了一聲,拉著她坐在床上。
傅慕旋笑了笑,反正厲墨池沒有在,她要是想說就讓她說好了,說完了也就過了,她就不會記仇了。
總好過被她給安上一個重色輕友的帽子。
“反倒是你,你怎么要跟寧佑天訂婚了?”笑完之后,她頓了頓,認(rèn)真地看向段柔。
這也是她今天來的目的,打探清楚段柔身上發(fā)生的事。她這個朋友她最清楚,死心眼,還很念舊情,以段柔重感情的性子來看,她在同一時間只會專注于一個人,絕對不會三心二意。
而她現(xiàn)在專注的人就是房名楊。
聽到傅慕旋的話,原本因為傅慕旋的出現(xiàn)而顯得格外高興的段柔,臉色立刻變得不好了。光是這個臉色的變化就足以證明一切。
段柔是被逼的。
“發(fā)生什么事了?”傅慕旋在段柔耳邊輕聲問道。
她握住段柔的手,想要給予她一點力量。
“既然不想說,那就先離開這里再說。”傅慕旋看著段柔,淡淡地道。
聽她把離開說得這么簡單,段柔苦澀地笑了笑,“這次我爸是下定決心的,就算是你要帶我走,他也是絕對不會允許的。”
傅慕旋朝她笑了笑,“我當(dāng)然知道。”
早在來的時候她就清楚地知道她是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帶著段柔從正門走。所以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光明正大地帶段柔走大門。
“跟著我。”傅慕旋胸有成竹地笑了笑。
段柔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對于傅慕旋,她向來不會有什么懷疑。二人走出段柔的房間,走到走廊盡頭的窗戶處。
段柔朝下面望了望,看著在下面的樹蔭下沖她招了招手的尹光熙,她的目光亮了亮。
“大恩不言謝,愛死你了,旋旋。”
段柔摟住傅慕旋就是吧唧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