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爵的眼睛頓時就變得赤紅了起來。
甚至,就連面色都愈發(fā)的冷了下來。
夏安暖看的心驚不已。
“你……”夏安暖在控制自己的心緒,“爵,你……在害怕什么?”
“害怕?不,沒有,我沒有害怕,我只是不想讓你和他有任何的接觸,我不想讓你被人搶走,暖暖,你是我的,你要知道,你是我的愛人。”
夏安暖深吸了一口氣,她在盡量的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可是此時,在她看到如此的唐爵后,她卻是忍不住的想要多想。
“爵……你現(xiàn)在不要著急,我現(xiàn)在不是還好好的在你眼前的嗎?你……”
“總之!不能見夏正國!夏正國一定是想著什么事情的呢,他為什么早不找你,晚不找你,偏偏在這個時候找上你了?暖暖,你不能相信他的任何一句話,你知道嗎?你說過的,你會相信我的,你要相信我。”
唐爵在害怕。
夏安暖在看到如此的唐爵后,夏安暖自己都不明白,她到底是什么心情了。
她更加不明白的是,唐爵為什么會如此害怕。
他到底是在……害怕什么?
帶著這個疑惑,夏安暖終究還是答應(yīng)了和夏正國的見面。
不過自然,這個見面夏安暖是背著唐爵見的。
這一天,唐爵去了公司,這么多天了,唐爵都沒有去過公司,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江南負(fù)責(zé)轉(zhuǎn)告的,但是這一天似乎是有什么大事情要處理,唐爵一大早的就去了公司。
夏安暖和夏寶寶說了一聲,讓她和軒轅瑾在一起,不要亂跑,然后自己就出門去了。
夏安暖和夏正國約好的地方是一家咖啡廳。
這一家咖啡廳是有獨立包間的。
夏安暖到的時候,夏正國已經(jīng)在包間里等著她了。
見到夏安暖,夏正國也是有些局促的站了起來,“暖暖,你……你來了啊。”
他們已經(jīng)有整整五年的時間沒有見過了,夏正國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神情去面對自己的這么個女兒。
夏安暖卻是淡漠的看著他,“說吧。”
夏安暖并沒有什么時間想要和他耗下去。
夏正國卻是猛喝了一口咖啡,他深吸了一口氣。
“我知道,這么多年了,你一直都恨著我……”
“這種話你還是別說了。”夏安暖近乎淡漠的看著夏正國,“就說你知道的事情,你想要和我說的是什么,你還是明白的說了吧。”
夏正國抿唇,“我……我只是想要你能和唐爵分開。”
夏安暖猛地瞪大了眼睛。
她近乎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夏正國,看著看著,夏安暖就笑了起來。
“夏正國,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嗎?”夏安暖就好似聽到了什么異常好笑的笑話一樣,“這么多年了,你對我不聞不問的,甚至都不帶讓人來找我下落的,這……突然聯(lián)系上來,見面后所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我和我的丈夫分開?”
“丈夫?”夏正國的面色頓時一變,“你們又復(fù)婚了?”
夏安暖搖頭。
夏正國頓時就長吁了一口氣,“既然沒有,那么就好辦了。暖暖,我下面告訴你的事情,我不管你是相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是我覺得,我有必要告訴你一聲。”
夏安暖譏諷的笑著,“夏正國,你該不會是想要做什么手腳吧?你知道的,夏氏集團到底是誰的。”
夏正國微微一怔,不過他似乎是并不怎么在意集團是誰的,他不過是淡淡的笑著。
“集團在誰的手里都一樣,只要玩它能發(fā)展的越來越好,那么……一切都不是問題。”
夏安暖就好似不認(rèn)識了眼前的那人一般,近乎吃驚的問道,“夏正國,你變性了?”
夏正國無奈的苦笑,“我知道,不論我現(xiàn)在說什么,暖暖你都不會信。”
夏安暖這一次并沒有打斷他,而是在等,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他現(xiàn)在只是特別想知道,他夏正國這故意約她出來,到底是想要說什么。
夏正國在將那一整杯咖啡都喝完后,他方才苦澀的笑了出來。
笑著笑著,夏正國便……哭了起來。
夏安暖心中不能說是沒有震驚的,只是她不動聲色的看著夏正國。
她只是想要看看,夏正國這到底是想要玩兒什么。
“我知道你恨我,恨我沒有給你錢,恨我在你母親住院期間沒有去看你們一眼,甚至是恨我……和你母親離了婚。”
夏安暖并沒插嘴。
“但是暖暖,如若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十分痛恨當(dāng)初的自己,你會……信嗎?”
夏安暖卻是冷漠的勾了勾唇角,“你說,你會相信一個戲子的眼淚嗎?”
簡單的一句話讓夏正國的眼淚頓時就收住了。
夏安暖繼續(xù)淡淡的說著,“你這么演下去,真的是什么用,說吧,說點兒正經(jīng)的,我沒有時間陪你在這里耗。”
夏正國頓時就苦澀的笑了出來。
他早就已經(jīng)猜到了會是如此的結(jié)局,但是他怎么就還是如此的……心酸和難受在呢?
“暖暖……過了這么多年了,我再繼續(xù)和你說當(dāng)年我是被人設(shè)計的,你也不會信了,終究是我自己沒有忍住,我這一生愛著的人只會是你母親,我只深愛她一人。”
“愛?你的愛就是和別的女人生一個和我差不多大小的女兒?”夏安暖嗤笑不已,“夏正國,你的愛還真的是夠偉大的。”
夏正國抿唇,“這事情是我錯了,我得不到你們母女的原諒,這也是我自己應(yīng)得的,但是暖暖,你給我打電話的那一晚上,我是知道的。”
聽到這話,夏安暖的眼睛立馬就變得赤紅起來。
“你既然知道,你既然知道你為什么就不能救救她?!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她那時候——”夏安暖猛地站起來,她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攥住了夏正國的衣領(lǐng),“你知不知道,她那時候有多痛苦?你知不知道,她那時候到底有多……”
腦海里全都是母親剛剛?cè)ナ罆r候的模樣。
心痛的無以復(fù)加。
她瞪著眼睛,憤恨不已的看著夏正國。
夏正國沒有掙扎,他只是用了比夏安暖更加大的聲音喊了出來:
“因為那時候我被唐爵的人給攔住了!唐爵的人不讓我去醫(yī)院!是他——不準(zhǔn)我接近你,不準(zhǔn)我去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