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時間里,傅君墨也一直都在暗中觀察唐爵那邊的動靜。
傅君墨怎么會不知道唐爵對安暖的執著呢?
他還真的是不會相信,唐爵會那么輕易的就放開夏安暖,如若要是能那么輕易的就放開的話,那么早在五年前他就放手了,何必等到現在?
他將自己手上的一切工作在最短的時間里全部都交接了出去,只為了挪出一段時間來,好好的和安暖一起過日子。
他這一天緊趕慢趕的,總算是回來了。
傅君墨就抱著自己懷里的寶寶,含笑的看著夏安暖,對她說,他們要選一個好日子,然后……結婚了。
夏安暖的神色有些僵,不過很快的她也就釋然了。
“好。”夏安暖笑的溫和,“你定就好,選日子我也不太懂……”
傅君墨笑了,對于這事情他自然是不會推脫的。
“我們明天的時候,就去鎮上找找看,聽說這里有一位老人選日子選的都特別好。”傅君墨抱著夏寶寶進了客廳,夏安暖跟在他的身后,手里還提著今天剛好在市集上買的青菜。
傅君墨沒有和夏安暖說自己這幾天都做什么去。
夏安暖也沒有問。
他們之間的相處方式似乎一直都是這樣。
傅君墨做了什么,夏安暖從來都不會去問。
而她不問,傅君墨也不會說,兩人就好似有著默契一般,卻是過的異常安穩。
廚房里,夏安暖忙碌著三人的午飯。
夏寶寶和傅君墨坐在客廳里堆著積木。
堆到一半的時候,夏寶寶放下了手里的積木,盤腿坐到了傅君墨的對面,神色相當嚴肅的看著他。
傅君墨心底一陣好笑,“夏寶寶這是有什么事情要和傅叔叔說嗎?”
夏寶寶依舊十分嚴肅的點點頭,“嗯……寶寶現在有很嚴肅很嚴肅的事情和叔叔你說。”
“那寶寶你說吧,叔叔聽著。”說完,傅君墨還跟著夏寶寶的模樣,盤起了腿來。
夏寶寶往廚房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才小聲的問道:“叔叔,以后你是不是就要成寶寶的爹爹了?”
傅君墨笑,“寶寶不喜歡叔叔嗎?”
夏寶寶搖頭,“不是哦,寶寶很喜歡叔叔的。”
“那么寶寶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呢?”
“因為……叔叔是叔叔,爹爹是爹爹……但是叔叔你成了爹爹,那么爹爹怎么辦呢?”
這些天里,夏寶寶一直都沒有想明白這個問題。
“寶寶不敢去問媽咪。”夏寶寶嘟嘴,“寶寶只要在媽咪身邊提到爹爹,媽咪就會不開心……所以寶寶都不敢在媽咪的面前說爹爹的事情了。”
夏寶寶越說到后面,嗓音愈是滴落。
傅君墨的眸光頓時一沉。
“寶寶……”傅君墨嘆了一口氣,“如果寶寶你要是很喜歡很喜歡爹爹的話,那么叔叔可以幫助寶寶回到爹爹的身邊……”
夏寶寶立馬就搖頭了,“不,不可以的,寶寶要陪在媽咪身邊的。”
夏寶寶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寶寶不能傷了媽咪的心,寶寶都知道的哦,媽咪害怕寶寶會離開媽咪。”
傅君墨的心底頓時就柔軟成了一片。
“那寶寶你打算怎么做呢?如果寶寶要是接受不了叔叔的話,叔叔也可以……”
夏寶寶又是擺手又是搖頭的,“不是不是,寶寶不是那個意思的,寶寶都說了,很喜歡傅叔叔你啦!寶寶也是很是認真的想了好多關于傅叔叔你的事情……雖然你會成為我的后爹爹,但是你還是寶寶的叔叔呀,叔叔你對寶寶一直都這么好,應該不會欺負寶寶的。”
傅君墨看著她十分認真的分析事情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那如果要是叔叔欺負了寶寶的話,那該怎么辦?”
寶寶這下也是為難了,“……應該不會吧?如果叔叔你要是欺負了寶寶,那到時候媽咪一定會生氣的啊,媽咪要是生氣了,叔叔你可就不好過了。”
傅君墨頓時失笑,“誰告訴你的?”
“寶寶自己看出來的啊。”夏寶寶哼了一聲,“寶寶可是很聰明的,才沒有你想的那么笨。”
“那……寶寶你這是同意叔叔做寶寶的爹爹了嗎?”傅君墨笑問。
夏寶寶雖然是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點頭了。
“嗯……”夏寶寶又看了看廚房的方向,“寶寶不喜歡看到媽咪不開心的樣子……雖然媽咪和爹爹在一起的時候也是不開心的,但是寶寶能感覺的出來,那時候的媽咪其實還是挺……高興的,雖然被她給小心的藏起來了,但是寶寶可是能感覺的出來的。”
夏寶寶可是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感覺出過什么錯。
傅君墨的神色雖然沒有什么變化,但是心底終究還是有些起伏的。
“那以后傅叔叔就努力的讓寶寶的媽咪開心,好不好?”
夏寶寶點頭,“一定要讓媽咪開心……不能讓媽咪難過哦,要不然的話,寶寶可是會生氣的。”
傅君墨拍了拍夏寶寶的小腦袋,“我們的寶寶永遠都是媽咪的小棉襖呢。”
夏寶寶笑,“我會保護媽咪的。誰欺負媽咪都不行!”
傅君墨只是拍了拍夏寶寶的腦袋,只是淡淡的笑著。
下午的時候,夏寶寶不想在屋里待著,吵著夏安暖待著她出去玩兒,最終夏安暖也有些無奈,只能帶著她出去。
“寶寶出去玩都不帶叔叔的嗎?”傅君墨好笑的問夏寶寶。
“可是叔叔你剛回來啊,叔叔你快休息,休息好了,寶寶帶你去玩兒。”
夏寶寶終究不過是個四歲大的孩子,她對新鮮的東西都充滿了好奇,這個城鎮雖然不是很大,卻也不小,而且由于是個古鎮的原因,這里的新奇玩意兒還真是不少。
傅君墨一把將夏寶寶抱起,笑道,“已經休息好了,所以寶寶現在就帶叔叔出去玩兒,好不好?”
夏寶寶自然是滿心歡喜的答應了。
只是讓傅君墨萬萬沒想到的是,不過是一次簡單的出門,卻是碰到了一個不可能碰到的人。
“傅君墨!”那人大聲喊著,嗓音中還帶著些許的驚訝,更多的卻是欣喜,“你不是說你有事兒不能出來嗎?你怎么……你懷里的孩子是誰的?!”